只要他们在公主寿宴上演好,再去招揽这些人,不怕他们不来。
到那时候,那完全可以多训练一批人,轮流应堂会,食肆那边轮班常驻。
当然了,这些话马义成是不会当众说出来的,他让众人继续练习,领着傅玉衡去奉茶时才说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他的大志气,傅玉衡非常赞同。
“对,就该这样。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大。”
“五爷果然是知音。”马义成感慨道,“我就怕在现有的人面前提了这事,他们会因各种原因反对。”
无论什么原因,说到底不还是利益吗。
傅玉衡就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和这些人签用工合同。
就以五年为基础,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签五年的每年至少安排多少演出,签十年的每年至少安排多少……除了保底的工钱之外,再按演出的场次给他们分成。
当然了,现在跟着你的这一批不但是元老,更是贫寒微贱时共患难的,你得明白告诉他们,他们的保底比后来人高。”
傅玉衡喝了口茶,又说:“若他们还是怕没保障,马兄可以把你的剧团挂在我的大剧院名下。
我只是借个名头给你,日常并不管你们内部管理,当然也不会给你们发钱的,你们得自负盈亏。”
马义成的眼睛越来越亮,听到这里,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五爷,你才是真的高啊!”
原本他还在苦恼,日后若是把曾经拒绝过他的人请回来,与现有的这些人该怎么调和。
还有就是他空口白牙的,怕有人不信他能做长久。
正苦恼呢傅玉衡就给了主意,可真是帮他解决了心腹之患。
“傅兄今日起先别忙着走,咱们到翡翠楼,我请你喝一杯。”
得,那就改口喊“傅兄”了。
傅玉衡也不矫情,“那可就叫马兄破费了。”
和众人说了一声之后,马义成就领着傅玉衡去了翡翠楼。
两人都是刚解决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这顿饭吃的当真是宾主尽欢。
当送走了傅玉衡,马义成转身要回去,却不想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大惊喜。
“三哥,你几时来京城的?”
被他称为“三哥”那人,一身丹秫色的袍子,头上戴着同色逍遥巾,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如果傅玉衡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位就是当日在大剧院,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白衣秀士。
若是他们再通了姓名,傅玉衡大概就能明白,为什么马义成能控制有声剧的声音传播了。
这位正是马义成的堂兄,讳上介下甫,正是话剧《黄九郎》中,被他拉来当正义使者的狐仙马介甫。
“方才那位就是三驸马?”
“正是他。”马义成走了过来,奇道,“三哥仿佛见过他?”
马介甫道:“是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未曾结交一番,实在遗憾。”
“那方才傅兄未走时,三哥怎么不过来呢?”
马介甫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你那位傅兄正急着回家陪妻子吃饭呢。”
他比马义成活得更久,见过的奇人异事更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让他感到惊奇了。
比如说:这位傅五爷的魂魄之力,比之常人更强健两倍。
再比如:这位傅五爷身上,似乎寄居着一个器灵。
只是不知,傅五爷自己知道吗?
果然,若论有趣,还是得看凡人。
那些仙人几十年如一日,都快把自己隐居成一块木头了。
※※※
这月二十很快就到了。
因着要出门赴宴,一大早夫妻两个就被冰帕子冻醒了。
此时春意已暖,起床倒也并不困难。
奈何傅玉衡高中之后歇了这大半年,已经歇懒了,而徒南薰似乎是天生适合晚睡晚起的体质。
因而每次需要早起时,他们难免和床铺被褥难舍难分。
绿萝和红藻领着一众婢女催促道:“公主,五爷,快起来吧。今日去二公主府上,总不好晚了让人笑话。”
徒南薰一边嘟囔着“谁敢笑话我”,一边很从心地起身净面更衣。
她心里清楚得很,绿萝那个会笑话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她大姐东昌公主。
“快点,快点,绝不能比大姐晚到。”
徒南薰一边催促婢女,一边在心里抱怨:大姐和二姐关系亲密,大姐去早了是和二姐一起说话,我去那么早有什么用?
只是心里攒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罢了。
对于自己媳妇这奇怪的胜负欲,傅玉衡一向是持纵容态度。
也就是姐妹们争风一下而已,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随她去吧。
今日的河阳公主府,自然是开大门迎客。
不过,能走着大门的也没几家,左不过是已经开府的几位皇子,还有河阳公主的一对姐妹。
再有就是前些日子回京的淮阳长公主了。
身为河阳公主的驸马,无论他们感情如何,在这种重要的场合,徐辉也是要在二门迎客的。
看见傅玉衡,徐辉眼睛一亮,大笑着就迎了上来,一把握住他的手,“五弟呀五弟,你可算是来,哥哥我侯你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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