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拍开克里斯放在嘴边乱啃的手。
克里斯蒂亚诺回过神，他讪讪收起手，小声嘟哝：“你怎么跟我妈妈一样。”
阿兰翻了个白眼，心说如果他是，那他早就治好克里斯蒂亚诺这个坏习惯了。
皮克哈哈大笑，冷不丁抓起克里斯蒂亚诺的手：“你多大了还啃手指？让我看……”
克里斯蒂亚诺反手弹了一记皮克的脑门。
皮克立马松手转去捂住自己的脑门，嚷嚷道：“克里斯你没以前对我那么好了。对了，你冷？暖气要调上去一点么？阿兰？”
阿兰挑挑眉，疑惑看皮克。
“他手好冷。”皮克解释，他刚刚抓克里斯蒂亚诺的手，感觉就像是冷不丁地抓了一手的冰，简直和自己两个温度。
克里斯蒂亚诺搓了两下手，撇嘴：“我是紧张的。不冷，用不着调温度。”
阿兰看看克里斯蒂亚诺，他前面就注意到克里斯蒂亚诺格外紧绷了，对方就坐在他身边，身体绷紧的状态和松弛的状态他感觉到得再清楚不过了。
——在AC米兰进球和丢球的时候。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他总不至于认为对方是爱着红黑军团的。
基恩几人闻言则看向克里斯蒂亚诺，基恩顿了顿开口说道：“滑倒是常有的事情，他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用不着担心你的那个小朋友。”
“没错，队医都给出了处理，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等比赛结束后你给他打个电话。”费迪南德干巴巴地点头附和。
范德萨莫名其妙地去看克里斯蒂亚诺：“哪个小朋友？卡卡？我以为Ronnie是来看科斯塔的？”
“埃德温，看来你还不够了解Ronnie，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好朋友，巴西的卡卡。”吉格斯说道。
阿兰若有所思地接口：“就是上回来看球的那个？来更衣室等人的？”
“就是他们俩，卡卡和科斯塔。”鲁尼点头。
一众人七嘴八舌地补充着，比赛已经近了尾声，最终比分维持在了2-1，斑马军团没有再给对手进攻的机会，铁皮桶一般的防守让西多夫、卡卡几人很难将皮球输送出去。
卡卡沉默地随着队友们离开球场，腹部肌肉的拉伤还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脚步更慢了。
“让队医再给你看看。”马尔蒂尼拍拍卡卡的肩膀，他注意到卡卡明显按着腹部的小动作，他说道，“这是不可控的意外，没人会怪你的孩子。”
“我得去接受后采，我知道那些记者应该会有很多问题。”卡卡说道，他更宁愿让这分明的痛感提醒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些问题是大家的问题，不单是你的，你现在最该去的是接受治疗，疼痛不是惩罚自己的方式，也不能麻痹输球的事实，这样只会让我们更担心。”马尔蒂尼说道，他看向卡卡的眼睛，沉声道，“我们在赛前都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比赛，比赛总是有输有赢，这不丢人。”
卡卡点点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回了更衣室。
他坐在板凳上发愣，身边是同样气压低沉的队友们，他忽然只是很想躲进一个没人的地方。
他躲进了系统空间里，但他没想到在这里他也不是一个人。
他还没有睁开眼，就被纳入了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里。
“嘿，我就猜你会来这里，我等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卡卡蓦地睁开眼，他意外极了，微微有些颤抖又不敢相信，他没想过克里斯会在这里等他，他知道今晚克里斯有个聚会。
他压低声音低低喊：“克里斯蒂亚诺？”
“嗯嗯。”克里斯蒂亚诺应了一声，他收紧怀抱，什么也没说。
——他猜卡卡不需要他说太多，他们都经历了足够多的比赛，遇到过足够多的失意和不甘，他们能自己消化这些，但如果有人陪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卡卡深深吸了口气，他把头贴在恋人的胸膛里，听着那里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慢慢放缓了呼吸。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起身。
“你的伤怎么样？”克里斯蒂亚诺见卡卡似乎处理好了，他探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腰间和腹部，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卡卡，“在这里再做个检测吧？”
他说着，忽然又看了看时间，不得不皱紧眉头：“好吧，我的时间要到了，卡卡，做个检测，然后回头给我电话！”
克里斯蒂亚诺说完后没过多久便被系统踢出了空间。
卡卡看了眼系统空间中的时间，意识到克里斯蒂亚诺起码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
他低头慢慢走到检测机器那儿，他不能让克里斯蒂亚诺为他担心着。
……
【K：没什么问题，只是拉伤，空间里恢复几天就好了，别为我担心Cris，早点休息】
克里斯蒂亚诺那头几乎是秒回了——【C：那就好！:)】
“Ronnie！聚会的时候一个人玩手机是会被排挤的！”鲁尼嘟嘟哝哝地挤过来大声抱怨着，“你已经盯着手机看了足有十分钟了！”
“我好了！”克里斯蒂亚诺飞快收起手机，他心情轻松多了，对鲁尼说道，“现在要玩什么？不过时间是不是不早了？我们明天还有早训呢，别太晚？”
鲁尼：“……你还是被排挤吧。”
“不，我不会的，大家都爱我。”克里斯蒂亚诺冲鲁尼咧嘴扮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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