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盖着他的眼睛,一手在他身上温柔地拍着,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太宰治愣了愣:“为什么是……螃蟹啊。”
“好了,别问这么多了,睡觉。”
阿树回完,自己也在心中纳闷。
为什么是数螃蟹?
太宰治到底是真病不是装病,吃了药也昏昏沉沉的,无论多么想保持清醒和大脑运转,却还是抵不住身体的虚弱和药力昏昏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树感受到他呼吸逐渐平稳,判断应该是睡着了。
她想悄咪咪起身。
谁知道睡在旁边的太宰治听到响动,皱起眉头,滚烫的手从被子伸出想拉住她。
这下意识的害怕别人离开的动作,吓得阿树是真不敢动了,连忙把手放在他手中。
太宰治把手紧了紧,似乎是嗅到她的气息,舒展了眉眼,躬着身子又往阿树方向凑了凑。
看来是走不掉了。
阿树无奈一笑,借着月光浅浅透进的光,映得生病的太宰治的容颜一片温柔,多了些柔弱美。
鸦羽般的眉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刚来时的黑眼圈已经消去不少。
他的房间干净整洁,每一件衣服都叠得无比整齐。
如果没有桌边那盆长了绿叶的玫瑰花,根本不像有人住着的样子。
也许是伴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阿树也开始眼皮打架,手托着下巴睡过去了。
阿树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了一片大海,阴沉沉的天空下,如黑墨的大海无边无际,像是虚无世界尽头。
阿树有点害怕,摸了摸自己的双臂。
海边有个熟悉的人影,高瘦的身影,他一步一步地往着海里走。
海风吹落了他披在肩上的黑色大衣,深红色围巾随风扬起。
那是,津岛……?!
阿树快步往他的方向跑去。
“唔……嗯……”
痛苦的呻吟/声把阿树从睡梦中惊醒。
阿树揉了揉眼睛,迅速抛开刚才奇怪的梦。
太宰治正紧蹙着眉,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看上去很痛苦。
阿树连忙检查他的状况,应该是温度又升高了,脸手都烫得可怕。
赶紧用湿毛巾继续降温。
背过身去的时候,听到身边人在沉重的低喃,像在费劲呼唤着。
“宫泽……小姐。”
叫自己?
阿树凑过头去听,“什么?”
“宫泽小姐……”
“嗯,什么?是要喝水吗?”
阿树仔细一看,才发现太宰治仍闭着眼睛,不像是跟自己对话的模样。
看来是烧糊涂一直在喊自己名字。
阿树皱了皱眉,因为记忆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所以只能叫出自己名字是不是?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今天曾经给她发了条信息,说似乎查到了他的资料。
“……宫泽…小姐…”
“嗯。”
阿树把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慢慢放进被子里,柔声回复他的低唤。
“宫泽……”
“在的。”
“宫……泽……”
“不会走掉的。”太宰治一声声地叫,阿树就一次次地应。她拿起毛巾帮他擦掉额上的汗,承诺道:“再等等,我快帮你找到你的家了。”
“你很快就能找到其他的家人、朋友了。”
喀嚓。
拍下照片的声音。
被这轻微的响声叫醒,阿树睁眼,已经到白天了。
病人太宰治已经醒了,靠坐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没昨天看上去这么虚弱了。
“早啊,宫泽小姐。”
“津岛……你怎么醒这么快,感觉好点了吗?”
阿树揉了揉眼睛。
“嗯,烧已经退了。”
“
我看一看。”阿树碰了碰他的额头,太宰治温顺地闭起眼睛。
温度果然降了。
太宰治的身体虽然看上去虚弱,但生命力异常地顽强,不然像他前些年的自杀活动,都能让他死上几千几百回了。
中原中也曾吐槽说,你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啊。
太宰治无所谓地看着手腕上滴下的血液,淡淡回说,这种事我也不知道。
退烧了,阿树稍稍舒了心,正想起身,发现身上还披着件黑色的外套,想想都知道是谁的。
阿树无奈皱眉:“怎么还让病人照顾我啊。”
太宰治笑着摇摇头:“宫泽小姐今天还要去哪里吗?”
“嗯……其实是被人约了,但津岛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阿树拿出手机,找到草莓大福发信息拒绝。
“咳、咳咳……”太宰治突然猛烈的咳嗽,然后虚虚地倚在墙上:“毕竟是难得的周末,宫泽小姐不用管我。”
哇这懂事的态度,和昨晚叫了自己一晚上还拉着手不许走的是两个人吧。
“怎么可能不管津岛呢,今天在家照顾你。”阿树起身,“我现在去给你熬粥。”
“啊,好。”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
等阿树在厨房忙碌,他拿起手机,翻到刚才拍下的照片。
阿树正趴在他身边,神色放松,睡得很香。
他翻到了用帽子做头像的那个人,发送了只能看五秒钟的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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