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曹玥再猜,直接就道:“奴婢去东三所时,正好碰见了卫贵人也去看望八阿哥。奴婢那会儿难得好心,就想着等等再进去,让卫贵人多关心关心八阿哥,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奴婢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没过多久,卫贵人就抹着眼泪出来了。”
曹玥拿着工具随意的修着指甲:“都吵了什么?”
说到这个,安凝对八阿哥就很是看不上了:“还能吵什么,自然是八阿哥看不上卫贵人这个生母,嫌弃卫贵人出身低贱,连卫贵人的关心都踩在脚下。”
安凝滔滔不绝道:“若只看不上卫贵人,那也就罢了,说明八阿哥有上进心,可是八阿哥一边看不上卫贵人,一边还要要卫贵人的体己银子和月例,这般做派,和那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有什么区别?”
她可是听说了,当年卫贵人因为生下八阿哥,自此失了恩宠,然而这么些年来,卫贵人也算是一片慈母心肠,一心为八阿哥着想,可到头来,却养了这么个白眼儿狼。
曹玥只笑不语,她从来都没把八阿哥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小十三也是一样。
只不过,像八阿哥这样极度自卑又敏感的人,面子上的伪装就会越好,越想得到旁人的尊重和看重,怎会无故就对卫贵人说出这样的话?
这么想着,曹玥也就把疑惑问了出来。
安凝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或许是八阿哥年纪小,心思还藏的不够深?”
曹玥修好了指甲,伸手仔细看了看,又轻轻吹去指甲上的屑沫:“深不深的,也与咱们没什么干系。叫安顺多注意着宫里的动向,若是有任何不利于八阿哥的流言蜚语,及时镇压下去。”
安凝不理解:“您为何要帮八阿哥?”
传出八阿哥不孝的名声,对她们而言百利无一害。
曹玥意味深长的睨了安凝一眼:“是吗?”
她当真是在帮八阿哥吗?不见得吧。
若是帮八阿哥,那她就该说是替八阿哥澄清流言,而非镇压。
镇压下去而不解释,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钟粹宫,听安插在东三所的钉子汇报了这件事后,惠妃就连替李佳侧福晋抄经的不情愿都少了些:“这才对嘛,凭什么本宫和大阿哥近日缕缕不顺,卫氏和八阿哥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他们母子不过是本宫养在宫里的狗罢了,本宫想让他们过的不顺心,他们就得过的不顺心。”
被禁足的这些日子,惠妃的日子很是不好过,大阿哥也是如此。
惠妃明白,是她当日的蠢法子,得罪了后宫所有高位,才有了今日的祸患。
所有的后果,她只能咬牙受着,只盼着这次刁难过后,她们能熄了心中的火气,把这件事翻篇儿。
也正是因为惠妃心里聚集的怒怨多了,旁人她不能动,就想着拿卫贵人母子出气。
先是让人不小心弄丢了八阿哥的功课,如愿以偿的让八阿哥被师傅责罚,又命人在八阿哥熬夜罚写的时候动了些手脚,这才有了今日这出好戏。
初雪磨着墨殷勤的奉承道:“就是如此,娘娘您受着哭,没道理卫贵人身为偏位,日子还过得如此悠闲,一点子眼力劲儿都没有。”
惠妃得意的哼笑了一声:“没有眼力劲儿不怕,左右本宫也不想看见她那张脸。在旁的地方,本宫有的是法子让她难受。”
从前惠妃是看着卫贵人那张娇嫩的脸心烦,如今是看着卫贵人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样子碍眼。
笑话完了卫贵人,惠妃倏然一叹,将笔一丢,整个人都有些颓然:“便是卫贵人和八阿哥再不好过,本宫心里也还是不够痛快,大阿哥一日不被皇上重新重用,本宫就一日不得安枕。”
初雪见状,忙停下了磨墨,给惠妃揉着手腕儿:“娘娘切莫忧心,前几日纳兰大人不是递了话进来,说他们正在给咱们大爷想法子么。您只需耐心等些时日,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但愿如此。”
惠妃拂开初雪的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心口,面色青白。
得知大福晋小产了一个男胎后,惠妃就多了这个心口痛的毛病,时不时的都要发作一下。
只是因为她还在禁足期间,心口痛的毛病又不是太严重,也就没有请太医来看诊。
初雪对此也劝过,惠妃不肯听,她也无可奈何,只得多在吃食用度上小心一些。
乾清宫,八阿哥这事儿还是传进了康熙的耳中,康熙面无表情的罚了八阿哥抄孝经百遍,就将八阿哥抛诸脑后,一心处理起政务。
待到下午阿哥们该上骑射课时,十三阿哥突然来了乾清宫,说自己饿了,想厚着脸皮在这儿讨些点心吃。
康熙一向宠爱十三阿哥,自是无有不应,正巧自己也有些饿了,就和十三阿哥一同用了些点心。
用完点心,十三阿哥翘着二郎腿喝着宫女刚上的茶,那模样,简直不要太悠闲。
康熙看的眼皮子直抽抽:“把腿给朕放下去,如此吊儿郎当的模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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