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笑了两声。
“只要你想的话,人质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吗?手握着足以威胁至少百万人的武器却不用,你到底在想什麽?”他脸上露出了真心实意的鼓动,“用吧?毕竟不是这样吗?抛弃人性的话就能赢了——”
聪明人如此建议。
确实如此。
她想过的,也确实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毕竟我也只是个卑劣的人类。
最痛苦的时候,每天每天都在想着为什麽是我,要是可以轻易抓住堕入地狱的手一定很简单,把一切都毁掉吧,不管是咒术界还是这个世界。
而善子的答案也很简单,她的目光微微看向了地面:“可能……因为我是个笨蛋。”
“但你已经没有筹码了,不,如果你对咒术界没有那种利用价值的话……黑沼小姐,你已经不在牌桌上了噢?不抛弃人性就赢不了,说白了,不管是这边还是那边,好像都是如此呢。”那个阴郁的‘聪明人’语气厌厌的,像是对这种场面有些失望。
他看向表情没有任何波动的猫眼巫女:“虽然对你拼尽全力的守护非常感动,黑沼小姐,看来你的旅程也要到此为止了啊,如果现在收手,那边不好说,这边的话……我可以放你走噢?毕竟我个人来说是很尊敬黑沼小姐的,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的话。”
“对这种叛逆的家夥当然要处以死|刑以儆效尤!”保守派老头又好像得了底气,又嚷嚷了起来,“还有那些被裹挟的器官丶一定要——”他闹着要让善子解开术式然後就把她处刑。
这老头的大脑皮层一定是打满了玻尿酸。
而善子没有动摇,不仅如此——和她定下束缚的那些同伴也没有,然後是七海建人黑田兵卫一行人。
没有人动摇。
于是亲黑沼派的几人也安定了下来,本来打算出手的白毛扫把头看向了另外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插手,反而是若有所思在思考着什麽的挚友,也安定了下来。
——那是被人信赖着的同伴,但是现在隐隐约约却已变成了被衆人围绕的核心。
死之巫女看向了太宰治:“太宰干部,我好像不是个聪明人,也不是最强的那个……我只是获得了很多人的喜爱和帮助而已。”
正因为如此,这生命必须要有价值。
“理子。”她叹了口气。
而那边的妹妹睁大了眼睛,举起了手:“在哦!”
那个她保护的人也爱着自己,这怎麽会是败因。
“和姐姐定下束缚吧。”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没被绷带蒙住的那一侧眼睛:“我以为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面对危险才对,不然也不会把她藏起来了。”阴郁干部的表情非常难看,但那好像并非是因为输赢,更像是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被阳光刺伤一样。
“我和理子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猫眼人偶眨了眨眼,以谜语回复谜语,“她也是我的同伴。”
我们是只能互相依存,共同扶持着活到现在的关系,既是姐妹,也是同伴。
理子才不会是软肋,说实话,巫女也只是因为绝对不想让她知道咒术界这边的事情,才把理子屏蔽在外——因为愿意为了天元牺牲一次的星浆体,再怎麽想……哪怕再来一次也只会毫不犹豫选择拯救他人的那条道路。
……为了帮助自己和他人,理子又一次选择了那个名字。
但是恰恰正是这样,善子才绝对不要让重新开始的孩子再一次被埋葬在‘正确’里。
而且。
她看着那边明显可以归类为阴湿生物那一类丶身上绑着绷带的黑|帮干部,猫眼巫女眨了眨眼:“我是绝对不会协助您这种人的愿望的,就算有正当的理由。”
“嘴上说着生命丶世界没有什麽意义,一切都是虚无那样的话。”她语气里带着指责,“那种事情——请您先活一次再说吧。”
光是站在旁边看着,问别人嘴里的食物是什麽滋味,活着到底有什麽好,在总监部丶MAFIA那种地方寻找值得生存的价值?你到底想在阴沟里找什麽东西?
“你到底在往哪里找啊。”
善意只会和善意遇到,想要知道生存是否有意义的话……
对阴湿生物特攻的死之巫女看向了那个活着的死者:“虽然不知道您在对这个世界失望什麽,您得往活着的地方去找才对,太宰干部。”
然後她给出了自己的选项——除了自己和理子,善子没有任何筹码。
那麽就把所有筹码都丢出去好了。
不知何处涌上的夜泉将巫女的全身都染湿了——她无神的眼睛因灵魂的靠近逐渐泛起了光,旁边的夏油杰在这样的术式作用下难得被强制收了回去。
“我两条路都不选。”濡湿的巫女这麽说着,将枪口斜往上卡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说出了自己的束缚条件,“理子,立下束缚——要不然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自由地活下去,按照我的方案进行……反正,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的话,我本来就需要死,对吧?我|干脆就配合配合你们。”
她要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的好结局。
所以——她得为了继续活着去死才行。
“天元大人。”她以玩笑似的称呼叫着理子,“还记得我教过你的丶在研究所学到的关于天元术式的用法吗——把你的‘规则’写入这个属于天元的结界吧,就像过去的那个天元把精神干扰写进去一样,理子,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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