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轻扯干裂的嘴角:“小乙勿怒,是我让太医先去看官家和几位殿下的。”
“这……”就算太医不在,这太学院里寻常的大夫还是有的,何至于让太尉受着伤在这里等,莫非……
吴用瞅准时机插话:“正好小乙来了,你也跟着劝劝太尉,太尉心忧官家身体竟不愿医治,再这样下去官家没什么事,太尉就先倒下了。”
尹仲也是个聪明的:“是啊太师,官家得天庇佑定无大碍,但若官家醒后发现太师有恙,一定会怪罪我等下属的。”
郭祭酒站在燕青后面听了全程,他适时出声道:“尹仲,还不让大夫给太师瞧瞧。”
高俅摆手:“诸位都别劝了,来看马球是我提议的,如今官家受惊本官难辞其咎,在官家安然无恙之前我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众人见状也不再劝,因为这里没有蠢人,高俅在演戏,他们在陪着高俅演戏。
今天这一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赵佶是高俅叫来的,赵佶有任何问题他都要担责的。更甚者,安知高俅不是主谋或同谋呢?
高俅当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姿态要摆的足,尽管他已经疼到有些神智不清了,但这个罪,他必须受。
好在上天没有和他开更大的玩笑,约莫一刻钟后,太医从内室走出。
“禀太师,官家是气急攻心才致使昏厥,下官已经给官家用了安神的药,如今官家已经歇下了。”
“那便好。”
“太师,下官给您包扎下伤口吧。”
高俅颔首:“麻烦太医了。”
高俅任由太医动作,巨大的疼痛险些淹没高俅的理智,他恨不得能立刻回府躺着,只可惜今晚他还有的忙。
“禀太师,武司阶和花校尉求见。”
“让他们进来。”
高俅看向某处:“郭祭酒,劳烦你去看看几位殿下的伤势。”
郭祭酒颔首:“是。”
“其余人等全部退下。”
“是。”
待屋子里空了以后,高俅第一件事不是询问武松和花荣,而是看向眼前之人。
“官家究竟如何了?”
太医慌忙跪地俯身:“回禀太尉,官家旧疾在身,此番又受惊吓生了急热,若非下官以祖传金针之术为其吊命,官家怕是回天乏术。”
“现在呢?”
“如今官家虽表面无异,但内里亏损太大,恐…命不久矣!”
“张银生,本官要你无论如何,保官家性命一月无虞。”
太医连忙叩首:“太尉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下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住官家一月的性命。”
“好,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下官明白。”
“去守在官家身边,有任何异状速速来报。”
“下官告退。”
张银生走后,武松和花荣也不再耽搁。
“太尉,属下发现两匹马儿的后臀部被射进两根银针,想必它们发疯的原因就在此。”
高俅抬眸:“能如此精准的射中目标,凶手应该就在场内。”
武松点头:“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几位殿下落马后现场虽然很乱,但还是有人捕捉到射箭之人的身影,只是当属下找到他时,他已经畏罪自尽了。经属下初步调查发现,他只是太学院里的一个马倌。”
“有其他线索吗?”
“禀太尉,若属下没猜错,射箭之人的目标并不是官家,而是太尉。”
高俅闻言并未惊疑,郭祭酒赶来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整件事情他已有猜测,只是有些事情他还需要去证实。
“武松,你去深入调查一下射箭之人的背景,切记,秘密查询。”
“是。”
武松离开后花荣单膝跪地:“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尉责罚。”
“发生何事了?”
“属下依太尉吩咐去审问今日所有参与马球比赛的人,只是他们皆身家清白的上舍生,还未等属下深入调查,就有一人撞墙自尽,属下没来得及救他。”
“撞墙之人是谁的队伍里的。”
“是郓王殿下和康王殿下队里的。”
高俅闻言轻敲桌面:“此事你不必再查下去了,将那群人放了吧!把郭祭酒叫来。”
“是。”
约莫一刻钟后,郭祭酒重新走进房间。
“下官早知会有这么一天。”
高俅不搭他的话:“几位殿下如何了?”
“郓王殿下和康王殿下只有轻微擦伤,太子殿下…殿下他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高俅闻言叹气,他盯着郭祭酒的眼睛问道:“听闻郭祭酒身体不适,遂才回府休憩。”
郭祭酒淡淡一笑:“太师不必试探于我,我早知太子殿下欲使人给马下药一事,我已私下提醒过两位殿下,但他们置若罔闻。”
“太师,下官只是一个国子监祭酒而已,实是没能力做其他事情。”
“你是说,郓王和康王知道太子欲加害他们一事。”
“是,他们知道。”
高俅暗道一声果然,他已将此事猜的七七八八,只有一件事,他要亲自去问。
“郭祭酒,今夜本官只当你没来过,待明日官家与我回宫后,太学院的事就交给你了。”
郭祭酒微怔:“太师……”
“祭酒学识渊博、经明行修,实为我大宋良臣,但愿祭酒能为我朝多育贤才,以报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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