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传》和《夜叉录》都有记载。”钟离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两本。”云慕白记录的指尖微微一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倒是失传大半，剩下的只有几页残篇了，难怪……”
云慕白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了一下，一双本就明亮的黑眸此时越发亮晶晶，“钟离先生看过？可还记得上面的内容？”
被青年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钟离只觉得心脏微微一烫，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只见男人从容地颔首，轻声回答道，“自然是……过目不忘。”
云慕白小小惊呼一声，看向钟离的眼神骤然灼热。
此时在云慕白的眼中，钟离不再是诞生在千年前的神奇生物，而是一本活的历史书。
“若是感兴趣，我倒是有时间讲给你听，不过……”说到这里，钟离忽然停下话语，从云慕白手中抽走了那个手机，塞进对方的口袋中，“或许我们在这里站太久了。”
在青年微愣的神情中，钟离握住了他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抱歉，是我忽略了这点。”云慕白笑着任由钟离牵着他走进店内，轻声介绍道，“这里只出售传统的璃月服饰，无论是礼服还是常服设计的都很漂亮，我觉得这里的服饰很适合你。”
“很好啊。”钟离环顾着店内的布置，轻声说道，“是在做喜欢的事情啊。”
“什么？”
“没什么。”钟离收回视线，金色的眸子轻轻落在青年的身上。
云慕白下意识地回望过去，在这间布置复古的店铺中，身穿璃月传统服饰的两人静静望着彼此，有了一瞬间的晃神。
“钟离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话音刚落云慕白就后悔了，“等等，我不是……”
“也许是在某个平行世界吧。”钟离内视着自己那一刻微微颤动的权柄，目光温柔的落在青年的身上。
对上那双璀璨的金眸，云慕白心尖一颤，忍不住微红着耳尖吐槽道，“钟离先生也太会说话了吧，你可真不像……”
“会说吗？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看着青年羞涩的模样，钟离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对方滚烫的耳尖，“你害羞了。”
“才没有……”被钟离那如有实质一般的眼神轻轻擦过，云慕白毫无底气的反驳顿时卡在了喉中。
“咳，那什么，我们可是来给你挑衣服的。”看着钟离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云慕白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钟离好笑地看着青年缩回壳中的模样，却也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施施然后退了一步，顺着云慕白的视线看向了店内的导购。
此时店内的导购注意到两人交谈完毕，礼貌而平静地走了过来，“您好，二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来给他选几套适合的衣服，你看……”云慕白熟练地和导购交谈几句，导购的视线随之并不冒犯地扫过钟离。
“这位先生的身材和气质都很适合我们店的衣服，我这就去挑几套。”
“多谢，正装和常服各来上几身吧。”说完云慕白回过头问钟离，“你有什么颜色偏好吗？”
钟离摇了摇头，视线却停在了店铺角落中漆黑的摄像头上。
“钟离先生你在看什么？”导购离开后，这片空间就剩下二人，云慕白看着一只看向角落的钟离，忍不住好奇询问。
“有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哦，那是摄像头。”云慕白看着那漆黑的小盒子，凑近钟离低声解释道，“这种人流量极大的商场会用来监控小偷。”
“这样啊……”钟离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黑色盒子上一团似泥又似雾的漆黑存在上。
显然，那团东西并不是人类造物，它的身上带着明显非提瓦特存在的气息和恶意。
似乎察觉到钟离的注视，那团黑色的东西张牙舞爪地伸出如同海中章鱼一般的触手，飞快地朝着钟离蠕动了过来。
“不过没想到钟离你居然能察觉到摄像头欸。”
“……所以你究竟是璃月历史中的哪位大人物啊，钟离是个假名吧。”云慕白不相信能有那么大个墓穴的钟离会在历史上是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而且哪怕不看那些珍贵的随葬品，单对方那通身的气质都显然将对方与普通人分割开来。
“……所以那天你才会把那份契约收起来吧！”云慕白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份自己还没看完就提前被钟离收起来的纸质契约，“告诉我，上面是不是你的真名？”
“你觉得呢？”钟离垂眸凑近青年的耳边，轻笑着一声后在云慕白愣神之时起身从对方身边擦身而过，接过了导购递来了一套黑金色璃月礼服。
“多谢。”
钟离鞋尖状似无意地踩过那团蠕动的黑色触手，触手顿时发出一声无人听到的凄厉尖叫，消失在了空气中。
“不是本体。”在触手怪炸开的一瞬间，钟离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
曾经常年与魔神战斗厮杀的他在交手的一瞬间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截触手的本质——那应该是某个更危险强大的存在分裂出来的探测器。
显然，现在的提瓦特也许没有青年所认为的那般和平。
钟离回头看了一眼云慕白，而后又在对方察觉到之前跟着导购迈步进了试衣间。
目送着男人走进来试衣间，导购脸上职业化的笑容缓缓放松了一瞬，刚刚某一刻，她分明感觉到了那来自男人身上恐怖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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