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羽川当然清楚他要问什么，于是抢先道：“突然在某天发现咒术师没有出路，于是我转职了。”
“转职到港口黑手党吗？”很明显，五条悟对于横滨的形势还是了解一些的。
高桥羽川点头，“嗯。我想快速赚钱。”
五条悟听到这话，笑了。
“你的家族可不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险挣钱。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不管任何事情，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因为我不想啊。”高桥羽川说，“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至少不是此刻还有斗志的我，想要的。”他看向比自己大出不少，目前已经是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问：“老师您呢？如果您想，您也完全可以不管任何事情，像御三家的其他家主一样，偶尔出个任务，其他的时候，就过着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还要做咒术高专的教师？
这不该是御三家的家主要做的事情。
作为咒术最强，五条悟一向特立独行，随心所欲惯了。
五条悟成为教师这个信息，刚出来的时候，也许他人会觉得惊讶，但最后都会以“五条悟做什么都很正常”的观点粉饰掉内心的疑惑。
可是——
“您不累吗？”高桥羽川问五条悟。
当老师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哪怕是五条悟，也很难说老师这份工作一点儿都不会打搅他的时间。再加上他是五条家的家主，另外还是咒术高层经常会沟通的对象，高桥羽川感觉五条悟老师真的很累。
“我吗？”五条悟想了想，说：“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稍微有趣一些了。与其天天对着皮肤皱巴巴的老橘子，我还是喜欢看到像你们一样青春活力的面孔。你们，可是咒术界的未来啊。”
就算是五条悟，在成为教师的这些年，也会说一些教师所期望的话来。
不，哪怕不是教师，高桥羽川也觉得这的确是五条悟的心里话。
“抱歉，此刻的我并不能对咒术界的未来带来任何改变。”
毕竟，高桥羽川现在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而不是京都咒术高专二年级的学生。
“没关系。”
“虽说你这样，肯定会让你的奶奶很生气，但我想没关系，少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呢。”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高桥羽川看向五条悟，说：“听到您提及我的奶奶，我总觉得不太妙。”是的，高桥羽川在五条悟面前没有任何隐瞒，坦诚的说明自己的感受。
五条悟笑了笑，说：“你知道的，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有的时候可不认同少年人的选择。他们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倒是真的。
可是高桥羽川倒是不想听到五条悟老师说这些。
因为他总觉得五条悟老师说的话，就是定论。这个意思就是目前还不知情的奶奶，在知情后，会极为生气，跑到横滨这里来找自己回去。
高桥羽川但凡一想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头疼。
“不太妙。”
五条悟：“的确不太妙。”
五条悟老师可真讨厌。
居然重复他的话。
高桥羽川有点难受。
但如果再对这个问题进行讨论，高桥羽川会更加难受。于是他便岔开话题，谈起了之前在交流会上遇到的乙骨忧太。
“那个叫乙骨的人真的很厉害。老师您认为他会是咒术界的未来吗？”
“一个人怎么能撑得起咒术界的未来呢？”五条悟说，“要更多的人在一起才能成为咒术界的未来。”
“目前的乙骨是高专学生里最强的，就像当时老师您一样。”
五条悟听到这话，笑了笑，说：“最强吗？即使是最强，也是需要伙伴的。没有伙伴的话，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高桥羽川看着说出这些话的五条悟，有点纳闷。
虽说五条老师的确是在回自己的话，但高桥羽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不过他也不方便问，当然，也没有问的必要。
成年人总是有很多的事情，不便跟别人说的。
这个道理，高桥羽川还是清楚的。
“有关于从京都咒术高专退学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要想好跟你奶奶沟通的说辞。”五条悟又说，“毕竟老年人的身体到底不比少年人硬朗，如果你这边没有准备好说辞，万一说不好......”
“求您打住，快别说了。”很少会在说话方面败下阵来的高桥羽川，恳求五条悟能够宽容的对待自己。
“您说话，果然是很直接。”太能戳别人的痛处了。
五条悟：“这是我的优点。”
“高桥，那个......”
在高桥羽川与五条悟友好会面的时候，一个人快速的跑了过来，有点迟疑的想要对高桥羽川说什么。但又顾忌到面前站着一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时间他的话停到了嘴边。
“没事。可以直接说。”高桥羽川表示，“我身边的这位大人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五条悟：“没错。毕竟我可不喜欢多余的麻烦。”（假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附在高桥羽川的耳边，小声说：“您的上司来了。”
欸？
高桥羽川登时睁大了双眼，有些震惊。
他说的“自己的上司”应该指的是芥川...芥川龙之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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