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把两杯加了冰块的麦茶放到她们面前,“话说,你们今天怎么想来找我了?没记错的,你们初中最近不是在为学园祭做准备吗?应该很忙才对吧?”
“哈哈哈。那是因为我想零哥了嘛!”真纯干笑三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一旁的志保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把喝了一半的麦茶放回玻璃茶几上,替她说出真正原因,“她是因为担心你。”
降谷零被女孩的眼神看的一愣。
“是呀是呀!我听工藤和兰他们说,上次见到零哥觉得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本来早就该来的,但最近实在太忙了才耽误到现在。”被志保开了个好头的真纯也不再掩饰,打开话匣,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末了还添了一句,“所以,零哥,你真的没事吗?你真的瘦了很多!比起我们上次见。”
降谷零着实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觉得让两个小妹妹这么担心自己有点丢身为哥哥的自觉,但被亲近的人关心仍旧是一件暖心的事情。
“没事的。我只是最近太忙了。”金发青年伸手揉了揉两个女孩的脑袋,温柔道:“不过还是谢谢你们,志保,真纯,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
两个女生留在降谷零的公寓吃了顿晚餐,三个人又小聊了一会,在拒绝了降谷零开车送她们回家的提议后,两人在电梯处与他告别。
“真的不用我送吗?车比你们走要快多了。”降谷零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不用了。这家伙吃了不少,也该走走消化消化。”志保淡定的说道。一旁的真纯配合的露出“想要散步”的眼神。
“那好吧。”降谷零无奈妥协,“不过记得到家后一定要给我发消息,超过一个小时我可是要打电话的。”
“知道了零哥,你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呢。”真纯嘟囔着把他推远了一点。
茶色头发的女生突然伸手拽住了降谷零的袖口,神色有着复杂的和他说道:“如果是因为和某人吵架了,心情不好的话不要憋着,出去散散心也好。或者干脆揍他一顿也可以。”
留下一句意有所指的话,早熟的女孩拉着真纯闪身进了快要关闭的电梯。
“……”
降谷零在原地站了一会,沉默的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里置顶的那个号码,在即将要拨出去的前一刻收回了手指。
“我还真是逊啊……”他苦笑道。
*
“零。”
“零——”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在空无一人的地方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第二个人。
“你是谁?”他问道。
“老师我啊,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个声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自顾自的说着固定的内容。
“所以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明白吗?”
“不要再打架了,要保护好自己。”
突然,一个陌生的小孩子的声音插了进来,它似乎就出自他的口,又似乎,只是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走呢?〉
〈老师!我想和你一起走,去哪里都可以!〉
“……不可以。”那个女人的声音沉默了一会才继续道:“总有一天,零会遇到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他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很多人。”
“所以,为了有机会遇见他们,零不能和我一起走。”
〈老师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找到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了,老师您就会来见我吗?〉小孩子急切的问道。
“真是败给你了。”女人低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让人难过。
“那就做个约定吧,零。”
“零要努力的交朋友。作为交换,我也会为了能与你重逢的那一天而努力,怎么样?”
〈嗯!那就这样约好了!〉
〈老师你要多多保重,期待与您的再次见面!〉
〈我们一定能再见到!老师。〉
稚嫩的男孩声音在脑海逐渐飘远,闪着微光的记忆碎片与漆黑的壁层相融合。
某种无形力量将这个过程进行了量化,在无人察觉的潜意识中,打出了一行目前还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信息。
[记忆融合进度:25%]
降谷零艰难的撩起眼皮,除了空空的白芒外什么都看不见。
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大脑发出的动作指令并没有被任何关节成功接收,哪怕只是活动一小根指节都做不到。
耳边是有些刺耳的类似仪器报警的声音,杂乱又匆忙的脚步在身边走来走去。
“为什么会这样?!他应该已经适应了这个剂量才对!”
“呼吸衰竭……心力衰竭……启动25号应急方案……解除……观察室……”
断断续续的字眼穿透已经模糊的意识飘了进来。
系统的提示音也在此刻响起。
【叮!主线剧情当前进度:45%】
(注:剧情提要请点击这里。)
降谷零再次恢复意识是在集团特设的病房里。
他的头上戴着与游戏头盔酷似的装置,精密的仪器包裹着他的头部,只给他露出了脸的部分。
老人正坐在他的病床前,一本厚厚的硬皮书在他的双腿上摊开,布满皱纹的手指正轻轻的翻动着纸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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