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柔软的针织上衣：“暂时不用，伯纳。”
“好吧，”伯纳有些遗憾：“那您早点休息，我会在午饭时间叫您起床。”
伯纳离开之后，哈利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他的身体愈合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快，昨晚那道长而深的刀伤几乎要完全愈合，这很可疑，结痂可以，但愈合不行。
于是哈利对着镜子将手指按在那道伤口上，用力搓揉着自己脖颈上的伤，不一会儿，那道伤口重新因为外力作用而撕裂。
早已止住的鲜血又顺着哈利白皙的皮肤在他身上滑落，阵阵刺痛又回归哈利敏感的身体。
尽管二次撕裂有些可疑，但等到今天下午去哥谭警局配合调查的时候，这道伤口应该已经重新结痂了。
哈利打开花洒冲刷着自己身上的血迹，直到脖颈处的伤口停止出血，他才洗了洗身上的血腥味，拿着浴巾披着浴袍离开了浴室。
昨晚本就失血过多，今天又撕裂了伤口，哈利现在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干，用干净的浴巾裹住脖子就钻进了伯纳刚铺好的床上，因为手脚冰凉，哈利微微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几乎瞬间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BAU昨晚在连环杀人犯暂时租住的公寓里发现了另一把已经卷了刃的匕首，那把匕首同样腥臭无比，虽然还没有鉴定结果，不过多半可以确定这是连环杀人犯前几起案件所用的凶器。
以及，他们还查到了连环杀手对于后几起案件买凶者身份的追踪，他的黑客技术真的不错，不包括小奥斯本在内，六起成功的买.凶杀人案件中，他凭借一己之力查出了其中五人的身份。
凭他们对这名连环杀人犯性格的分析，对方理智又疯狂，留着这些多半是为了以后方便勒索。不过现在倒是方便了警局和BAU办案。
只不过关于伯德的那起案件，不仅他们没找到任何线索，就连这名凶手对此也毫无头绪。
两把匕首，加上哈利·奥斯本车内的监控，再加上加西亚调查出的凶手和第三起案件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已经足够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监狱里住到死。更别说他自己还保留有被人收买而行凶的证据，这足以将那几人都带进监狱了。
对了，说到加西亚调查出的结果，她查到了第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曾经在高中的时候烤了同学的一只宠物兔子并且当着他的面吃掉了。或许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的杀人手法是开膛破肚吧。
而这名同学恰好在半个月之前来到了哥谭。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于是他们顺利找到了这个嫌疑人。
“哈利·奥斯本那边怎么样？”吉迪恩对于这起连环杀人案最后的受害者有些兴趣。
戈登已经联系过了奥斯本家的管家：“他会在下午过来警局这边配合调查。”
小奥斯本仅仅回来哥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接连遇到了很多针对他的凶案，甚至被稻草人和小丑轮番盯上，就算是戈登，也不得不承认哈利·奥斯本命大。这次在连环杀手的手上活下来远没有他在小丑手里活下来那次要令人惊讶，因此戈登对此接受程度良好。
但BAU很少见到能反杀凶手的受害者，一般连环杀手选择目标都会选择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他们尽管疯狂，但在这方面总是格外理智。或许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就是比普通人要更强一点。
在陷入深度睡眠时，时间过的总是格外快。
哈利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他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伯纳：“伯纳，怎么了？”
伯纳已经喊了哈利一分钟，直到他试图掀开被子推醒哈利，才看到被子下裹在哈利脖颈上的，被鲜血染红了大片的浴巾。伯纳无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或许心跳骤停能勉强用一用，不过远远不止。
“您的脖子……”伯纳想要伸手将哈利扶起来，但他又怕刺激到哈利脖颈间的伤口。
直到看到血迹斑斑的浴巾，才明白伯纳为什么脸色焦急。
哈利已经感觉到伤口因为结痂而发痒，于是他干脆扯下了浴巾：“我没事。”
伤口果然已经结痂，不过又出了一次血，哈利的脸色更加苍白。
“您需要去医院，或者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伯纳，伤口已经结痂了，”哈利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我们只需要等它自己愈合就好。”
相比起他之前，他的身体愈合能力下降了很多，哈利猜测是因为始终有一部分愈合能力在不间断且优先治愈着遗传病，因此分配给别的伤势只有剩下的部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的身体愈合速度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快很多。
哈利僵硬着手脚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伯纳从衣柜里拿出的西装，深蓝色，很衬哈利的皮肤和眼睛。
“怎么样？”换好衣服的哈利苍白着一张脸带着眼下的黑青微笑着问伯纳。
“您永远是最好的，”伯纳有些无奈：“假如可以再健康一些的话。”
尽管他们下午还要去哥谭警局配合调查，但伯纳依然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现在看来还不够丰盛，”伯纳将乘着法式鹅肝的餐盘放在哈利面前：“您的身体需要更多的营养。”
当伯纳开着一辆低调的法拉利载着哈利赶到哥谭警局的时候，戈登已经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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