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茶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的脚步硬生生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尾崎红叶的面前，挑了挑眉笑道：“红叶大姐这是在等我？”
尾崎红叶比划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将手中的茶盏推给我。
我毫不客气地坐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一直以来的干渴得到了缓解。然后我就听见尾崎红叶缓声道：“没错。”
放下茶盏，我皱了皱眉，嘴角依旧挂着明显的笑意：“红叶大姐在这里等我，是因为森先生？”
尾崎红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让遗憾，发生在你们的身上而已。”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尾崎红叶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嘴角向上扬了几分，眼神因为莹润的光而更加的柔和，只有一双细眉，蹙得更深了。
我恍然想起，尾崎红叶早年也有过一个爱人，甚至为他产生过金盆洗手的想法。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尾崎红叶的爱人因为组织，已经去世多年。
“要进去见见他吗？”尾崎红叶收敛起脸上落寞的神色，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我一愣，忽然有些犹豫了起来。
原本我是想见一见织田作的，想看看他最近的情况怎么样，组织有没有太过分。然而当这个打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反而有些踌躇。
反复摩挲着茶盏的杯口，我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红叶大姐帮我带一句话就足够了。”
尾崎红叶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但说无妨。”
“让他照顾好自己。”我抿了抿唇，凝眸直视着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整理着衣角的褶皱，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都加深了两分。她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分析我目前的心理状态。
不过片刻，尾崎红叶就款款站起身：“话我会一字不漏地带到他面前的。”
“不过现在……维修的时间快到了。”尾崎红叶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原来用的是系统维修的借口。
我同样站起身，笑了笑：“那就麻烦红叶大姐了。”
退出审讯部，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我不能让组织的其他成员，在这个时刻，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凡是组织安排的公寓，我都不能去，这样只会增加我暴露的风险。
正当我考虑去哪里休息的时候，费奥多尔发来诚挚的邀请。
“不如来我这里？刚好我们可以见一面。——好心的俄罗斯人”
“你的这封邮件发的还挺及时，我刚好在考虑去哪里。——太宰治”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好心的俄罗斯人”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同意了。
现在过去还可以了解一下费奥多尔的情况，彼此交换一下情报。
倒也不用太担心费奥多尔现在就背刺我，因为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要还有利益的牵扯，我们双方都不会轻易的出手。
我垂下眸子，询问着费奥多尔的地址。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个偏僻的地址。
因为偏僻，所以一路走来，都没有遇见几个活人。明亮的路灯下，我瞥见了费奥多尔的身影。
他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弓着背笑盈盈地看向我，醉红的眸中盈满了不怀好意。
象征性地挥了一下手，我来到马路的对面，立在费奥多尔的跟前。
“走吧，就在前面。”
说罢，费奥多尔就背过身向前走着。
来到费奥多尔暂时居住的地方，他屈指敲了敲门。
一长一短，应该是和屋里人约定的暗号。
门猛地被拉开，一道欢快的声音落入我的耳中：“这不是绷带先生吗？”
果戈里站在门口，脱下白色的礼貌，浅金色的眸中溢满了笑意。他将门拉大，弯下腰动作优雅地邀请我们进去坐，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里很少有人住，最近的邻居都在两百米外。”费奥多尔脱下白色的披风，坐在沙发上，捧起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撇了一眼，坐在了费奥多尔的对面。
果戈里脚步轻快地凑到我的面前，猛地弯下腰，贴着我的脸语气欢快中带着一点兴奋：“真奇怪，明明小丑之前没有见过你，却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真有意思啊。”
金色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影，毫无杂质的发丝扫在我的鼻尖，痒痒的。
我靠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果戈里之间的距离，弯了弯眸子语气甜腻：“或许是因为有缘？”
果戈里直起腰，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小丑从来不相信这些。”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不相信。”我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说着。
果戈里偏着头注视着我，像一只白鸽一样，轻巧地落在了沙发的椅背上。双手撑在两侧，果戈里眼神清亮地和费奥多尔注视着：“阿陀，这就是你说的盟友？”
“只是临时的。”费奥多尔强调道。
费奥多尔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果戈里却舒展开眉毛，放声笑了出来。
“能和阿陀做临时盟友的人，一定也很强吧。”他撑着下巴，兴味盎然地打量着我。
果戈里的目光露骨却又不令人讨厌，索性就任由他打量了。
打了一个响指，我看向费奥多尔，笑道：“现在minic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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