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我只是发呆而已。”
鹰头马身有翼兽表示非常怀疑。
“斯塔,你想去找海德薇玩吗?”
猫头鹰生气啄的更用力了。
“抱歉,威利,很无聊吧?”
嗅嗅安慰性的揪了一下头发。
对于动物们的关怀,艾尔难得发自内心的笑了,这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她宁愿一人坐在安静的房间,也不愿去楼下面对众人的好奇担忧——更不想对上自己父亲小天狼星的视线,她无法面对。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瞒下去了。
无论是本应该是英雄的雷古勒斯,还是不肯罢休的噩梦黑魔王——这些秘密都越来越沉重无比,和巨大的困惑一起压的她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呢?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尔再也不敢做梦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人还在安然入睡的夜晚里,唯独有一个女孩过于早早的醒来,然后数着缓慢的钟表等待黑暗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每一次快要梦见伏地魔的苗头之前,艾尔都会立刻逼迫自己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当眼皮快要合上前,耳边的恶寒笑声若有若无响起前,她都会狠狠钳一把手背薄薄的肉,然后抓住那快要飘走的理智。
最后起身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睁着困倦眼睛等待着白昼的来临。
她不想做梦,不想让它成为现实。
上一个夜晚,她居然久违梦见了自己的堂姑贝拉特里克斯,此外,还有赫敏苍白的面孔,卢娜与金妮破皮流血的嘴角,接着是被食死徒抵住脖子的纳威——
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纳威与赫敏在痛苦挣扎,卢娜和金妮被揪紧了头发。
而贝拉特里克斯只是疯的大笑。
哪怕醒过来的那一瞬间,飘渺的笑声仍然阴魂不散地萦绕在耳畔——那还是梦吗?到底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未来的预言?梦的结局又是如何?
她不敢回忆贝拉特里克斯的脸。
因为艾尔瑞兹是被一片绿光和笑容给吓醒的,等回过神时,她身上的冷汗早已沾湿了衣裳和床单,微小的凉意刺的大脑愈发愈混乱,让身体不由得本能的冷颤,寒意深深刻入了骨血之中。
有了第一次的噩梦,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无休无止。
第一次,她被贝拉特里克斯和伏地魔的笑声吓醒;第二次,因为纳威和卢娜痛苦的声音醒来;第三次,梦到了被拖下湖的雷古勒斯;第四次,她的最好朋友汉娜大哭离开了霍格沃茨。
第五次,她梦到了小天狼星。
第六次,她梦到了一道绿光。
一次又一次的噩梦,一次又一次的醒来,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艾尔已经不知道哪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纯粹的噩梦还是血淋淋的预言与未来。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早早的醒来,拒绝面对每个梦的结局,哪怕自己非常非常的困。
失眠已经成为了常态。
她继续望着外面浓厚漆黑的夜幕,不停搓自己发凉颤抖的手臂,明明八月盛夏的夜晚应该是闷热潮湿的,而这边却仿佛自己身处寒冷刺骨的地狱。
对了……
今天伦敦的夜晚看不到星星。
那个能黑夜里指明方位的,最亮最耀眼的天狼星也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
………
在没法入睡的漫长过程夜晚里,艾尔不得不做一点事来打发时间。
她开始试图面对自己的噩梦,回忆那些痛苦又难忘的梦境——为了来拨开那些一大片萦绕在心头的迷雾,不想袖手旁观的想法在心里越来越强烈了。
她拿出一张羊皮纸来。用墨水沾湿羽毛笔,一边持着荧光闪烁的魔杖一边埋头列出一条又一条问题。
她想到了金挂坠盒。
为什么它会这么重要呢?重要到让雷古勒斯·布莱克付出了余下的生命与未来。
她想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想到了摔下楼梯之后的噩梦,想到了梦境里有一双猩红眼睛的里德尔。
她想到了黑魔王复活的梦境。
不寒而栗的笑声又徘徊在脑海里,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正低吻他的黑袍。
她想到了特里劳妮教授的话语。
说要远离不祥的男孩,说哈利的生日不是七月而是冬天,说他有两颗海王星。
艾尔回想起了梦里朋友们的面孔,纳威和卢娜的痛苦神情,汉娜与赫敏的苍白脸色,还有焦急的罗恩和金妮,接着是最后绝望的哈利——那些面孔依次活灵活现徘徊在脑海里,让她不得不加重了呼吸的力度。
第一张羊皮纸已经写完了。
她抬起头,继续深深呼一口气,接着拿出第二张往下写,绞尽脑汁地回忆那些不可忽视的细节。
她写梦里被拖下湖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写他把一张小纸条放在了被替换的金挂坠盒里。
我什么时候能把雷古勒斯的事情告诉小天狼星呢?他应该知道的。
她写之前梦里被一分为二的冠冕,不明白梦中的邓布利多为何要用格兰芬多宝剑劈向它。
现在的冠冕还完好无损吗?
她写了自己的表弟德拉科,写卢修斯·马尔福可能是一名食死徒,写未来自己的同学和亲人也许会站在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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