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看了有一会。
“杰。”五条悟突然出声，“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夜蛾老师也是相信你的，是你的话肯定有什么原因……如果同样是因为是想改变这腐朽的咒术界，那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我们可以一起……”
他其实很少会把自己真正的想法像现在这样，宛如在诉说心声般的，用话语来表达。
但如果这可以把杰带回去的话，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失去的痛苦只要尝过一次就够了，他又没有自虐的爱好。
他原本以为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就算不这么干，杰也至少会回应他的话，以他们对互相的了解，都知道五条悟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有多难得。
但是夏油杰却没有如他所想的回应他，反而是站起身往那边三人附近走去。
五条悟：……总不可能没听到吧。
“菜菜子，美美子。”夏油杰蹲到他们身边，开口呼唤道。
“夏油大人！”菜菜子相当活泼的回过头，以灿烂的笑来面对过来的夏油杰。
“……夏、夏油大人。”美美子就要羞涩许多了，怀中抱着的玩偶被举起来挡住她的半张脸，却也明显能够感觉出她对夏油杰过来这个举动的高兴。
夏油杰对把视线投过来的四宫凛点点头，唇边也勾起一抹真正能够称之为温和的笑来，问道：“你们觉得现在正在读的学校怎么样？”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菜菜子跟美美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知算不算是小孩子的直觉，她们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安。
“我觉得还不错……”
“……还、还可以……同学们都挺友善，老师……也是……”
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努力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是吗，”夏油杰没有发表对她们答案的看法而是继续问道，“那如果能够送你们去咒术师集合起来的学校读书的话，你们是更愿意在现在的学校上学，还是去那边？”
诚然咒术界里只有高中这个阶段才有学校，由于大部分的咒术师都是通过家族来传承、术式这种东西通过血脉来流传获取的几率更大些，于是在上学之前都是直接在家里来接受这方面的教育，哪怕是不属于世家的，分散在外的咒术师们也是如此。
大概只有像他这样，双亲都是普通人的咒术师才是咒术界的异类。
菜菜子跟美美子……说不定也是。
所以他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说立马就要把她们送去咒术界读书，实际上对比的也不是他们现在的学校跟咒术高专，而是普通人的学校跟咒术界的学校，用这种说法只是一个借喻而已。
咒术界这种说法对两个孩子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菜菜子跟美美子听清他的问题后，眼睛亮了亮浮现出一些期待来，随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都是咒术师的学校她们当然很向往，因为在那边周围会全是同类。她们先前不就是因为异于普通人，所以才被那些村民们当做怪物来对待，甚至囚禁起来肆意打骂。
可是现在的学校确实在里面待的很开心……或者说很温暖……
两个孩子只是年纪小而不是傻。
很容易就能分得清是谁对她们好，而谁又对她们抱有恶意。
对于曾经受过伤，知晓善意要比恶意珍贵太多的人，比起未知的道路，或许更愿意守护着自己觉得舒适的地方。
不过最重要的是，五条悟过来的时候一上来就给了夏油杰一拳的事情实在是惊到她们了。
那就是咒术师吗？
美美子悄悄的、用自认隐蔽的视线抬眼打量他。
如果咒术师都是这样可怕的话那还不如就留在现在的学校。
总而言之因为五条悟这么突如其来的起了一个坏头，两个孩子瞬间认清楚现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梦幻，咒术师们也不可能全是好人，至少五条悟这个家伙的性格就挺讨厌。
她们纠结完成后决意也非常坚定。
“现在的学校。”菜菜子率先回答夏油杰的问题。
“……同、同样。”美美子慢了一步。
怎么说呢，这个答案让人意外，却又不是很意外。
夏油杰有些复杂的看了四宫凛一眼。
他完全明白两个小孩这样的选择，这个人在里面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而且这个人不仅仅是影响了她们甚至还影响了自己。
真是厉害。
“我知道了，你们可以继续玩了。”夏油杰双手放在两个女孩头上，被摸头的两个孩子露出幸福的表情，甚至主动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让夏油杰的表情也柔和起来，然后他站起身退回了五条悟的身边。
五条悟这个时候也弄明白了，他稍微沉默一会后问道：“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还是好意外啊。
“如果她们愿意去咒术界读书的话，我会把她们托付给你。”
“意思是你本人还是不会回来。”
夏油杰没有肯定他的话，不过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他们之间也不再需要什么确定啊肯定的话语，凭他们俩独有的默契就已经足够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现在咒术界里还很忙吧。”原本任务就很多，其中一位特级突然叛逃增加了任务量，剩下一个乖巧听话的战力又突然跑不见，那边估计要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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