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和黑泽的死有关系吗?
两人又默契地分组,降谷检查黑泽的尸体本身,景光巡视屋内。
他低头,锐利的目光掠过一寸寸土地,忽然定格在一处水渍,轻轻地用脚尖踩了上去。
鞋套底部传来黏腻的触感,景光弯腰,沾了点液体在鼻尖一闻,熟悉的腥味让他头皮发麻,瞬间想起自己撞破哥哥和黑泽在车里做X那天,被对方踩爆的套子,之后逼仄的空间内弥漫的就是这种味道。
“……”
这是黑泽的吗?还是相关的另一个人?
景光面无表情地用棉签保存液体,封入证据袋,返身走回降谷身边说:“需要看看黑泽有没有发生过X关系。”
降谷闻言怔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先前封存在真空袋里,黑泽的手机响了。
黑泽的手机不能通过指纹或面部解锁,屏幕上是八个空格,显示密码输错三次,所有资料都会被自动销毁。
说起八这个数字设定,很容易让人想到具体日期,就像真假沼田案里,双胞胎兄弟用出生时间来锁定电脑。
如果是这样,对黑泽而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
降谷毫无头绪,他只知道“生日”这种常规设置不在他或者对方的考虑范围。
手机“嗡嗡”振动两下,景光拿起一看,虽然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但号码属于自己的哥哥诸伏高明。
他胸口有些堵,哪怕发生过关系,对黑泽而言还是不值得被记录的路人甲吗?
景光等了很久,哥哥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他犹豫几秒,又用自己的手机回拨,几乎立刻,听筒里就传来高明暗藏焦急的声音:
“喂景光,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吗?外守的案子宣判了,死刑。”
景光从没想过外守会得到死刑裁决,顶多无期。明明应该是喜悦的事,当目光接触到黑泽的尸体,他却异常平静。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景光听见自己说,莫名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高明也听出他不对劲,顿了一会儿问:“既然毕业典礼结束了,你有没有见过你们黑泽教官?”
黑泽连自己动手术这么危险的事都要对高明哥隐瞒,怕他担心,应该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死讯吧?
景光垂下眼帘,看着黑泽尸体的同时也捏紧了手机,一字一顿说:“高明哥,教官他……”
这是景光第一次敢于违背黑泽的意志,在—
他死了之后。
*
片刻后,景光和高明的通话结束,确切来说,是高明听闻黑泽的死讯,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很少出现在高明身上,哥哥仅有的几次失态,似乎都是因为黑泽。
景光想到这里,心又隐隐作痛。
降谷瞥他一眼:“你没事吧?”
“你呢?你又没事吗?”
两人同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降谷才说:“你刚才让我检查他有没有在死前发生过关系,还是等法医来做吧。”
在景光和高明通话时,降谷已经看完黑泽胸口的贯穿伤,周围还凝着些血,毫无疑问是枪造成的。
景光听出了好友的话外音,心跳一顿,也俯身查看:“你怀疑枪伤不是致命伤?”
“这一处枪伤靠近心脏,又没有其他外伤,真的有解剖的必要吗?”
日本在发达国家的尸体解剖率偏低,就算刑事案件,也做不到具具解剖,只有不明死因的需要。
而且这个国度对待死亡还是传统,不少人相信轮回,讲究完整地来,完整地走。
降谷抬起黑泽的手时稍微用了点力,因为在一个区间内,死亡时间愈久,僵硬程度愈明显。
小木屋里响起转瞬即逝的“咔哒”声,是黑泽手腕的骨骼发出的。降谷的动作顿了下,景光也不忍地别开视线。
好半会儿,降谷才整理完思绪说:”你看这里,是他之前烧伤留下的疤痕。这个伤口的底色你应该最清楚,和子弹瞬间造成的灼伤有些微的色差。”
景光盯着那块变成焦黄色的疤,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它最严重时的模样。
他眨了下眼,睫毛有些湿润润的,重新睁开时,又恢复如常。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子弹的贯穿伤来掩饰真正的致命伤?”
“对,所以稳妥起见,我希望能解剖。”
*
解剖毕竟不是小事,还不可逆。
降谷和景光找来同伴和两位师长商量。
萩原浑身湿透地进来,即使对于淋雨,程度也太夸张了。
“Hagi怎么了?”降谷和景光异口同声问。
阿航拿着真空袋在两人面前晃一晃:“他在湖里找到了这个。”
袋子里的正是一颗染血的子弹。
说来凑巧,要不是发生暴雨,把湖面卷起波浪,萩原也不会瞥见残影,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校长在一旁担忧地说:“你确定要继续穿着湿衣服吗?这样迟早会感冒的。”
天气已经入秋,冷热交替,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
萩原闻言笑笑,目光却很怅然,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是想生病啊。”
降谷和景光提起把众人召集到小屋的原因,说到要解剖,大家都沉默了。
松田也检查过伤口,外缘皮肉翻卷,微微发黑,很难肯定是不是像降谷所说“由子弹之外的方式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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