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这样不理会旁人地走,原以为有了在意的家人就会变,结果长大了,竟还是这样的习性。
帝君没有因为通缉的事揍她,甘棠刚想得瑟一句,又把嘴巴一闭,没敢出声。话说得太满,容易遭天谴。
眼下的璃月看上去不是她能肆意妄为的过去了。
甘棠还在心里掰指头数自己能做不能做的事,耳畔就响起个好奇的问询:“那个,甘棠,是甘棠吧?你之前是叫钟离爹吗?难,难道你真是钟离的女儿吗!”
突如其来的八卦把甘棠噎住了,她扭头,遽然看到两双闪闪发光的眼瞳。
旅行者是跨越星海而来的热心人,派蒙是她在河里钓上来的伙伴,不是小仙灵。听过钟离故事的甘棠对荧和派蒙还挺有好感,她摇了摇首,指着自己的脸说:
“我和钟离大人长相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吧?啊,忘了,我现在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是假的。”
“我知道,钟离说你还在被通缉!”
派蒙的童言无忌让甘棠咳嗽不已,帝君果然知道,看来会被算累积。她心虚用手遮了声喘,又道:“整个璃月人都应该叫帝君一句爹,我叫叫也没问题吧?”
在荧和派蒙“你不说实话”的灼灼目光里,甘棠只好举手投降:“好吧,我说。”
“就我小时候不太懂事,钟离大人说一我做二,以理服人没太多效果,钟离大人就把我揍趴下了。后来我看人类里只有爹娘才会这样管孩子,所以我就叫他爹了。”
若陀龙王笑得直不起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被再揍也没改过口,就是后来意识到老叫会遭人误会,不太好给她找后娘,才慢慢说少了些。
可惜她爹大约嫁给璃月了,她至今没娘,龙王也不在了。
“原来是为了这种理由不敬帝君,无聊。”
青蓝振袖一荡,魈拢着手插了一句,雪青系带贴在他背后微摇,他头也不回。
忍住了攥他系带的冲动,甘棠也冷笑一声,直捣黄龙:“好像说的你不想喊爹?”
魈顿了一下,把唇微抿:“……我断无此不敬心思。”
甘棠须臾阴阳怪气起来:“呵呵,说得什么鸟话,还不如小时候坦率,就像以前没对我龇牙过。”
“话说魈上仙,你导游就这样导的?漫无目的地瞎走,也不说一句地名?算啦。”
这小鸟带人溜达简直是场灾难,好歹旅行者在侧,先不和他一般见识。甘棠双手抱胸,闲闲道:
“劳烦魈上仙说一说花灯展在哪,带我和旅行者派蒙前去一观,也算应了钟离大人的嘱咐。”
她只是随口一句,却见荧和派蒙一脸古怪。甘棠不明就里,她还没想明白,就差点一头撞上魈的背。
“?”
少年后背仿佛古城垣立在面前,声息俱无,甘棠连忙急刹车。她虚掩着额头退后一步,有些恼火:这家伙突然停下来作甚?带去个灯展也不肯?
她又忽然灵光一现,刹那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会一直没进城吃过饭吧?”
其实根本不认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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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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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白毛小仙灵的神之嘴被同伴瞬间捂住了,魈上仙暴起杀人的概率很低,但不为零。
在甘棠的倒吸气里,魈终于忍无可忍地旋过首:“如何没有!去岁我——”
他又衔住唇,许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与你何干。”
甘棠完全没理会魈硬邦邦的刺人,她兴致勃勃地朝荧和派蒙问道:“他去年进城吃饭了?两位知道么?”
好像新月轩请客不是需要瞒人的事,荧看魈一眼,魈缓和了口气:“无妨。”
哦,看来和旅者关系不错嘛。
荧才一五一十答了:“去年海灯节,魈被胡桃叫去新月轩吃团圆饭,我和派蒙,还有钟离都在。”
派蒙贴心提示:“胡桃是往生堂堂主,钟离现在的上司啦~”
“原来如此。”往生堂与夜叉有极大渊源,当代堂主,又是帝君直系上司,能叫动魈,看来也是个能人。
甘棠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她又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对:“钟离大人也在?”
派蒙点头:“他还准备给在座所有人敬酒呢!”
说起那场年夜饭,简直是群魔乱舞,唯独魈一人备受煎熬。魈把头扭到一边,荧和派蒙都有点想笑,果不其然甘棠也笑了起来:“哈哈——呃。”
她好像一下子断了气,干巴巴的笑声突然偃旗息鼓,她不笑了。甘棠搓了下胳膊,那里已经满是鸡皮疙瘩:“……也太可怕了。”
哪里是人能待下去的地方!
甘棠这家伙满口胡言,惹人生气,此时总算说了句人话,大约同在帝君座下,才能感受到这种窒息。魈的嘴角无意识微弯,又在甘棠的拍胸庆幸里猝然下沉:
“还好我不认得这位胡堂主,今年再来,遭重的也不会是我。”
魈面沉如水,他甩袖就走。
……真不是个东西。
该让胡桃认识她!
前边人狠瞪她的眼神在滔天怒火里还带着转瞬即逝的委屈,甘棠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放下手想再瞅分明点,愤怒小鸟已经带着十足的火气前赶了。
怎么,从风里听到哪个行人说的花灯展在什么地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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