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发现——惠正在投喂康娜。
“桃子汽水。”
“你不可以喝，小孩子不能喝太多汽水的！”
“桃子汽水。”
“都说了不可以，给你买草莓牛奶。”
“桃子……”
“桃子牛奶！这是最后的底线了！”
惠冻着脸，从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盒牛奶出来递给她，康娜很礼貌地说了谢谢，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瞬间眼睛就开始亮晶晶。
“甜甜的桃子味道，好喝。”
“谢谢惠。”
她蹭过去，用了识别障碍的方式后，她在他们眼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和普通人类没有什么差别的小女孩，软绵绵地长得好看还会撒娇。
她贴近惠，用叉子叉了一颗章鱼小丸子递过去。
“惠，也吃。”
“我吃过了，”惠实话实说，他之前在店里就已经吃了一盒小丸子，后面又被投喂了很多其他的小零食，现在很饱很饱，晚饭是绝对吃不下的，“你自己吃吧。”
“唔……”康娜倔强地不肯收回手，她回想起之前神崎悠给他递东西的样子，她也伸出手揉了揉小海胆头，“惠惠乖，吃一个。”
“不要这么叫我啊！”惠挣扎着想要跑开，但是女孩子靠过来的身体软绵绵的，感觉动作大一点，她就会跌倒下去摔着，所以他最后只是往外面挪了一点，偏头拒绝她的触碰，“也不能摸男孩子的头，会长不高的。”
“可是悠就可以摸。”
“那不一样。”
“哦……”
康娜把叉子举到了自己面前，一口吞下了上面的小丸子。
她不太懂人类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不同，但是……她看了看惠蓬松的头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衣服。
啊，软绵绵的。
惠的手感好好哦。
她忍了忍，没忍住又悄咪咪地摸了一把发尾。
惠：“……”
“哎呀，没有想到他们俩竟然相处得很不错嘛。”神崎悠很欣慰，“可惜康娜比惠的年龄大了一点，不然他们可以一起去上学，到时候我就……”
说到这里，她突然卡壳。
康娜可爱地太浑然天成了一些，让她下意识地遗忘了她的本体是一条龙龙。
还是能够把禅院直毘人胖揍一顿的龙。
“也不是不行，我觉得挺好的。”伏黑甚尔站在她身后，出口惊人：“你问问你那个朋友，需不需要童养夫，要不然把惠丢到他们家养吧。”
“我觉得他们还挺合适的。”
“你说什么呢，现在可是现代社会，讲究自由恋爱的，而且惠年纪还小，你不要老是急着惦记这种事情，说起来……”她危险地眯起眼睛，像是预备攻击的猎手，危险精致又美丽。
还很可爱。
“禅院直毘人会来，是因为你吧？”
“不是。”
他突然很想亲亲她，但此时正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触碰她被拒绝的概率太大了，所以他只好忍下了这个念头。
舔了舔唇角。
“我没有约他。”
“骗人，我又不是瞎子。”神崎悠没发现他的企图，她沉浸于自己的推理中，“看起来是他跑来特地施压，但实际上你和他关系不错吧？”
“……”
“要是关系不好的话，哪里会亲自来跑一趟，估计直接就动手抢人了。”
“……”
“所以，把惠卖掉这件事，是你之前就计划好的？”
“……”
伏黑甚尔露出一个“看，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说”的表情，和别人他也懒得解释，但是和神崎悠，他沉默了几秒，还是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袋子。
“这小鬼很早以前就有显露过咒力了。”
“他和我不一样，大概率天赋不错。”
“直毘人那边也缺人，禅院家那个地方……没多少人可以用的。知道他有十种影之后，就换了一个约定的内容。”
具体的他没有说，神崎悠也能猜到一点。
那是伏黑甚尔掩藏在不在乎和人渣爸爸的外壳下，对于孩子的期盼和温柔。
她问：“那现在为什么又反悔了？”
“因为达成那个约定的前提是我死在五条悟的手下，”伏黑甚尔掀起嘴角，笑得又痞又傲，“我没死的话，绝不可能会把我的儿子送到禅院去。”
“他要是改叫禅院惠，我能气到爬起来揍他。”
“还有……我和你定下了束缚。”
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让她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既然已经达成了束缚，就要好好地看着我。”
“别让我死掉。”
“我属于你，勉勉强强也能把那个小鬼送给你。”
“这样的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挺合算的。”神崎悠斜过来一个眼神，“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这种话，一边打开我的购物袋看？能不能注意一点气氛？”
“要是回家再看，那还有什么意思？”
黑发男人笑得很肆意，哪怕被掐了好几把都不在乎。
他满意地勾起唇角。
“果然还是买了我喜欢的，下次反过来，我穿你喜欢的？”
“那你把你今晚准备的自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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