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生平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他只听过别人问他怎么活过来，没听说过这种已经是灵魂体了还要找死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已经走到屋子外了，北原水野把懵逼中的奴良滑瓢推进门里，自己迅速进门，然后把门拉上，完美把太宰治关在门外。
“别乱跑，我谈一会事情后出来。”
第101章 交易、他脑子不大正常&提纯的办法
奴良滑瓢不可置信地说：“水野, 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
说着，他没忍住, 一脸纳闷地说：“他是不是灵魂离体理智不全？”
北原水野微笑着, 对这个怀疑太宰治脑子有问题的奴良滑瓢由衷地说：“对，他脑子不大正常。”
奴良滑瓢不疑有他。
“你想跟我细说什么？”
不用主人家照顾, 北原水野直接走进去, 在榻榻米上跪坐下，和室内橘红色的淡淡暖光印照得人偏红。
橘红色的暖光打在北原水野脸上，像是融化了他身上各种圆滑与恶劣，尽显人间的温暖美好。
恢复本相的金色竖瞳，半垂眸间金光流转，与外来的橘红色光混合, 调和成了一种温柔至极的色彩。
一头黑发也披上了暖色, 仿佛披着红霞。
妖狐自古好皮相, 气韵各不相同这一只，真就是难得一遇的那只。
假模假样坐姿端正、仪态正经风流如上层贵族的北原水野, 双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腿上, 侧眸朝奴良滑瓢瞥去, 容貌与眼神是触目惊心得起鸡皮疙瘩的摄人心魄。
“朝我一个老人家释放什么魅力。”
奴良滑瓢背着手，冷哼一声，慢吞吞地走到北原水野对面盘腿坐下, 颇为不屑。
“如果不是当年那个与我同类的妖怪的诅咒，你的容貌应该仍旧风华正茂。”
北原水野叹了口气, 刻意的惋惜让奴良滑瓢额头青筋一抽。
“真是怀念当年那个你呢, ”北原水野手抚着自己的脸, 一脸遗憾, “魑魅魍魉之主，身披万妖之畏，叱咤风云，随性风流……”
北原水野话音一转：“没想到那不羁的头发，居然是头型。”
奴良滑瓢闭着眼，似乎在忍耐什么，面色明显不好看。
一阵风动，老人模样的奴良滑瓢忽然变了模样，风团散去，坐在北原水野面前的顿时变成一个压迫感很强的壮年外表的妖怪。
那过长的后脑勺，现在是一头金黑叠色的飘逸长发。
一眼惊艳二眼震慑，从这个妖怪身上流露出来的是上位者的气魄，风流神韵也压不住他那来自大妖怪的威慑，从骨子里来的，属于强者的自信与高傲。
北原水野终于完全睁开眼睛，笑了。
“看来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了。”低沉磁性的嗓音比起刚刚老人形态，更具力度，从老人变为青年人。
“诅咒已除，”奴良滑瓢微微眯起眼，黑色的妖纹从他眼角而下，不是秀气，反而增添邪气的霸道，“但我孙子已经出生，没办法改。”
奴良滑瓢盘腿坐着，右手手肘抵在大腿上，掌心托着下巴，神态与姿势，完全不像商量或者请求。
“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北原水野多看了几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对方这种样子了。
羽衣狐的诅咒，加速了奴良滑瓢的衰老速度，让昔日的大妖怪衰弱成现在这个样子。
奴良滑瓢把下巴一抬：“我就直说我的请求了，我想让你帮我弄提纯血统的东西。”
北原水野轻飘飘地忍过去三个字：“不可能。”
“是不可能帮我，还是你不可能弄到？”奴良滑瓢托着下巴问。
北原水野慢吞吞地说：“能提纯血统的，都是违禁品一类的，我去弄那东西，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太自由了。”
奴良滑瓢弯了弯眼，眸光锐利，声音却突然压低了：“四魂之玉。”
北原水野一惊，眉宇浮现凝重，略带紧张和威胁：“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碰的。”
和室里面安静了几秒，像是空气都停滞了一般，两人目光相对，周围似乎有些风动。
“哈哈哈，”奴良滑瓢突然大笑，“你看我像是胆小鬼或者冲动的家伙吗？”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卖关子了，”北原水野不理会他无聊的谜语，“直接说吧。”
“我得到一种可以提纯妖怪血统的药物的配方。”
北原水野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老到开始不正常了？这种敏感的时候，估计是有人想借助你的手搜集那些碎片复制品。”
奴良滑瓢给他一个更大的白眼：“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这个配方，是很早之前得到的。”
北原水野看着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想我怎么做？”
……
“这位妖怪先生，请问您知道灵魂体要怎么自杀成功吗？”
“这位漂亮的妖怪姐姐，请问有兴趣与我一同拥抱永眠吗？”
“啊，那位头悬浮的妖怪先生，请问您的红线可以让我上吊成功吗？”
北原水野一把推开门，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外面明明阳光正好，却有不合时宜的声音让他疲倦。
“北原大人……”首无无措地看向北原水野，有种看到救星的感觉。
看到北原水野出来了，太宰治放开抓着首无红绳的手，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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