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起来的声音会不会好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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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绘里花从XANXUS被九代目接进彭格列起,就跟在他的身边了。
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子说相差不大的年龄,他和这个吵闹的小鬼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XANXUS?名字里有两个X的话,一定就是下一任十代目的继承者了吧?”
“欸,你的火炎为什么和九代目爷爷的不一样啊?哈哈哈,不要生气嘛,我觉得你的更好看哦!”
那时起XANXUS就觉得不爽,在撞破他身世的谎言后,就更觉得愤怒。
迹部绘里花是彭格列九代目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她总用那双笼着薄雾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干净得找不到一点杂质。
“我喜欢你呀,XANXUS。”
从十岁到十六岁,她说了六年。
她越这么说,XANXUS越觉得胸膛之中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
想要将她的手腕折断,拆穿她的谎言,让她匍匐在脚下,用那嫣红饱满的唇瓣说出呻/吟求饶的话。
那样的话,面对那张满是泪痕的美丽脸蛋——
看在她为瓦里安的建设作出贡献的份上,他说不定会大发慈悲地替她毫无痛苦地结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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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党之间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虽然绘里花有试图改变过这个习惯,但每到她捧着蛋糕出现在当日的寿星面前的时候,对方都会露出一副好麻烦啊的表情。
“我不会给你报销的。”
这是抠得用粘写把大家藏得私房钱统统找出来的玛蒙。
“嘻嘻嘻,这种蛋糕怎么配得上将来成为王的王子的身份。”
这是中二病还没过身上一股奶香味的贝尔菲戈尔小朋友。
“哼,我才不需要。”
这是认为绘里花在麻痹他的神经好趁他不备对BOSS下黑手的列维。
“小绘里做蛋糕竟然不叫我吗~真伤心~”
这是搞错了重点扭来扭去的路斯利亚。
只有斯库瓦罗,看到那张被烛火映亮的笑颜时才会稍稍一愣。
“……谢谢。”
绘里花把蛋糕放在了他的桌上,压着一堆未签署完的文件,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不用谢。”
反正是用上次被XANXUS用来砸她脑袋的蛋糕残料做的。
还放了点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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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是绘里花的生日。
不知道藏在意大利的哪个角落的母亲给她寄来了信,她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羊皮纸,叮嘱她不要忘记复兴家族的使命。
结果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
绘里花面无表情地把信纸烧掉了。
粗纤维燃烧的味道充斥了整间办公室,直到看着纸张的最后一角化为了灰烬,她才从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被夜色笼罩住的少女懒洋洋地舒展着身体,她拿起放在桌边的剑,打开窗户,径直跳了下去。
打扮精致地出去,浑身是血地回来。
在斯库瓦罗震惊的目光里,她将彭格列长老定下的三位十代目候选人的头颅扔在了XANXUS的脚下。
长款的瓦里安制服勾勒出少女流畅的腰线,鲜红的血液从她肩膀撕裂般可怖的伤口流出,淌过她纤细的小臂,沿着温热的指尖,顺着她手中那把剑滴落在地。
她的脸上毫无惧色,也并未因伤口的撕扯而感到疼痛。
“今天是我生日。”
她慢悠悠地弯起唇角,将长剑扛在肩上。
“他们问我要什么生日礼物,我说把你们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我就好了呀。”
“有什么东西比生命还宝贵呢。”
抱怨般撒娇的口吻。
像斯库瓦罗记忆里的那样,她像只雀跃的小鸟,一蹦一跳地在XANXUS身边蹲了下来。
血迹在她身后拖成了长长的一条线。
“你一定要成为伟大的十代目哦,XANXUS。”
那是毫无保留的笑,天真且残忍,罪恶的灵魂刻着黑手党的标志。
XANXUS凝视着她。
被染上肮脏的红色的少女似乎比平时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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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花因谋杀十代目候选人而暂时入了狱,没人告诉她叛变的计划,等到她从看门的小辈那里套出情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满头白发的彭格列九代目一点也不显苍老,他拿着那柄权杖,精神矍铄地领着她去见被冻在冰里的XANXUS。
“……还挺搞笑的。”
这是她对XANXUS新造型的第一句评价。
“和XANXUS成为朋友了吗,绘里花?”
“没有。都是九代目爷爷您的错啦。”
被戳中痛点的少女蹦了起来,她身后的锁链摩挲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脚下的镣铐擦过她的皮肤,留下青紫的一圈淤痕。
“XANXUS因为讨厌你,所以也不信任我了。”
九代目温和地弯起了眉眼,他抬手让身后想要上前的岚守退下,目光落在冰中阖着眼的少年脸上。
XANXUS,他的儿子,因为没有拥有彭格列的血统而注定了无法继承彭格列。
这块遮羞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
“是你说的吗,绘里花?”
“……”
少女的眉眼沉静下来,她抬起手,掌心贴在由死气之炎凝结而成的冰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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