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抱着兔子在他的房间里四处寻找了一番,找不到安置熟睡中的兔兔的好地方。
最后还是选择把兔兔放在了枕头上。
枕头中央被软糯的身体压下去一处小小的低洼,兔兔安静乖巧地睡在中央。
她的皮毛雪白到不可思议,将身下的白色枕套都给衬得暗淡了不少。
被晴之火炎烤过之后,它似乎睡得更舒适了。
Giotto捋了两把它身上的毛毛,就着房间内昏黄的灯光端详着沉睡中的兔兔。
它长得真的好秀气好漂亮。
Giotto从没见过长得这样可爱符合自己审美的兔子,明明是小动物却能叫人分出美丑来。
自己可真是有点奇葩,是妻子会吐槽他奇怪的程度,想着想着,Giotto苦笑起来。
啊,又开始想念格安了。
明明那个陪伴他走完一生的妻子已经逝去百年,Giotto还总是会时不时想起她来。
或者说,是从没有停止过思念她。
他掏出西装里侧的金色浮雕怀表,打开来,里面是一张黑白的结婚照。
穿着白无垢的黑发少女牵着穿着传统和服的西方男子对着镜头,二人都在幸福微笑着。
Giotto望了照片许久,指腹轻抚着少女的脸庞,抿起嘴角,忍不住微笑起来。
上天是慈爱的,将格安从艰难险阻中赐予了他。
上天又是残忍的,只给予了他偶然从彭格列指环中重获新生的机会。
毫无预兆的,突然从指环中的一抹意识,到变成拥有了实体。
阿纲找了个各方面的专家来帮他检查。
有说是因为彭格列指环的,有说是因为他体ㆍ内有一股奇怪的魔力元的,还有说是因为某些异能者的影响的。
总之众说纷纭,叫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这样也好,Giotto想到,让他一直处于无尽的思念中痛苦煎熬,总比让她来受这个罪好。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在亡者的故乡安然沉睡?
还是已经转世拥有了全新的人生?
不过才出神了片刻,Giotto低头望去,兔兔不知什么时候,又挪到了自己的身边酣睡。
忍不住又rua了两下绸缎似的软毛,像朵盛开的蒲公英。
因为兔子很小很小,一只手就能盖住。所以Giotto很轻松就能一把将它捋完。
男人解开披风,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衣领,单手拉下西装领结。
脱下笔挺的西装,去冲了个澡换上睡袍。
带着干净沁香的气息掀开另一侧的被子,躺进了被窝。
将兔子捧到自己的胸前,一大一小两只一起沉沉睡去。
⚹
格安睡了舒服的一觉。
这一觉睡得她很爽,还把发烧给睡好了,美得很。
除了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Giotto怀里。
“呃……”二人的脸庞挨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鼻腔里呼出的暧昧热气。
她仰头看着Giotto在沉睡中闭阖的双眼,金色的浓密羽睫在窗帘缝隙透出的阳光的照耀下轻轻颤动着。
金发美人毫无防备地向她展露着温顺无害的漂亮睡颜。
满鼻子满怀都是许久没闻到过的温暖草木香气。
他妈……
格安安抚自己不要慌张,沉着思考。
她不会一觉睡回之前存的哪个存档了吧?
啊这,那也不应该啊!
她什么时候和Giotto滚床单了?
她怎么不记得呢?
还是说她不小心点回了以前的存档兽ㆍ性大发玷污了Giotto?
格安打算先离开这尴尬的境地,朝着大床的另一侧缓缓挪去。
走出去两步才惊觉床的那一边离她是如此的远。而身边的Giotto的脸是那样的大的出奇。
还有还有,她居然是四只脚在床上跑啊。
淦!
她现在还是动物形态啊!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变成动物的?
小白兔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着,难道是昨天在楼梯上睡着的时候吗……
那她现在是什么动物啊,可恶只能看到两只白色的爪子和粉粉的肉垫,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才能变回人形呢?
Giotto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大堆问题充斥着兔兔的小脑袋,直把兔脑烧得冒青烟。
黑红黑红的圆眼睛转成蚊香眼,跌跌撞撞走两步又栽回Giotto的身边。
“嗯?”小小的动静闹醒了Giotto,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小家伙,“安安你醒啦?”
“蛤?”安安?
似乎是读懂了兔子眼中的疑惑,Giotto开始认真地和小动物解释起来:“啊抱歉,是我擅自给你取的名字,希望你不要介意,是从我妻子的名字里取的字。”
“呃……”妻子什么的。
格安恍惚明白过来,这个Giotto大概是自己当时在第二个任务世界送回去经历完完整人生的小狐狸。
身上还扎着美狄亚的宝具万符必应破戒。
是她当时亲手扎下去的,可以屏蔽针对于她的超直感。
不然敏感如Giotto这样的家伙,早该认出这只动物是她了。
只是这家伙在和小动物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啊,笨蛋。
Giotto看兔子垂眸沉思,以为它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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