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无辜的眨眨眼:“你会么?”
白玉堂:“……”本来只是说说的,现在突然想做了。
他用力一握展昭的手,算是给他个警告,微微偏开头,不理他了。
展昭却认认真真,反握住他,低眉轻笑着换了个话题。
“玉堂,会吹笛子吗?”
“……”白玉堂:“问这作甚?”
“想听。”展昭道,“今日我见李深时,听见他吹笛子了。”
“……”白玉堂嗤了一声,酸溜溜问,“好听?”
展昭道:“若是你吹,定然比他好听。”
白玉堂:“……”完了,不会吹。
他咳了一声:“下次再去我别院,给你抚琴听。”
展昭笑道:“好,一言为定。”
顿了顿,又道:“棋和画呢?”
白玉堂:“?”
展昭掰着手指:“琴棋书画,书见过了,琴预约上了,还剩棋和画。”
白玉堂无语:“你这是在考教我?”
展昭只是笑:“你不敢么?”
白玉堂:“我活这么大,还没有什么不敢的事儿。”
继而一撩眼皮,看他:“考教不要紧,你想怎么考都可以,但五爷这一身技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见识到的。”
展昭忽然瞪大眼,装模作样的一捂嘴:“难道,所有见识过的人……都会被白五爷……暗杀灭口?”
白玉堂正走着路,闻言忽的一顿。
展昭就也跟着停下来。
他望着白玉堂背影,正想问他怎么了,手上却猝然被一股大力推向墙边。
接着白玉堂欺身靠过来,手臂撑在墙壁上,几乎贴着他的耳根,轻声说道:“灭口不至于,但会‘封’口——你想试试么?”
温热的气流扫在展昭的耳畔、颈侧,展昭当即头皮一麻,热度立马自脖根蹿向头顶。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话,声音却堵在喉咙里。
白玉堂逗完了他,原本就想起来,但见展昭的耳朵几乎瞬间红透,便干脆耍赖不起来了。
他下巴轻轻搭在展昭肩头,撑在墙上的那只手也渐渐回收,做出一副将展昭整个包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的动作。
展昭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他心跳飞速,几乎窒息。
好一会儿后,他才找回自己声音,微哑着嗓音,对白玉堂道:“你起来。”
“不起。”白玉堂与他贴的更近,半个身子的力量几乎全部挂在他身上,“有点累,借我靠靠。”
“……”展昭没好气,“少耍赖。”
白玉堂干脆将手扶到他腰上,“展昭,你好没良心。”
他侧了侧头,一样一样给他数:“从在开封风月闲,到东明县,再到后来的分坛巢穴以及一路护你到亳州,我可一天都没歇着。”
展昭:“……”这么说好像也是。
白玉堂:“禅音应该也同你说了,我为了你的毒伤,四处奔波,还白白挨了好几针。”
“……”展昭眼皮儿轻颤,“那不都是你自己扎的么?”
白玉堂收紧手臂,气道:“我为谁?”
展昭赶紧:“为我,为我。”
想来他也确实为了自己付出许多,于是放松身体,由着他去撒娇耍赖。
“白玉堂。”展昭轻笑道,“你的四位哥哥见到过你如此这般地撒娇么?”
白玉堂没答。
展昭忍不住又嘴欠:“白福和禅音姑娘恐怕也是无缘一见……嘶!白玉堂,你怎么还咬人!”
白玉堂松开他的下巴,“跟我在一起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提别人。”
“……”展昭无奈道,“你怎么那么霸道啊?”
“就霸道。”白玉堂不爽的一把抄起他腰上的香囊,“早就想问你,谁送的,这么丑。”
“赵虎。”展昭笑道,“还有王朝、马汉、张龙,听说是他们几个一块儿绣的,怪有意思的。”
白玉堂越看越嫌弃,“收起来吧,别系在外面。”顿了顿,“你想要,我送你个好看的。”
展昭打趣道:“怎么,白五爷也打算自己手绣?”
白玉堂虽然没绣过花,但前不久才刚往自己身上扎过眼儿,觉得绣花和扎人应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敢绣你就敢戴?”
展昭才不信他真会绣,“敢啊,给我绣只小白鼠。”
当晚,白玉堂悄悄出门去找青莲。第二日,展昭意外发现他好几根手指都被绑上了布条。
白五爷喝酒行,耍刀打架行,琴棋书画也一个不差,唯独没那个耐心做女人的活儿。
到最后,展昭也没见着自己那个小白鼠香囊。
不仅小白鼠香囊没有了,赵虎送他那个丑丑的香囊也仿若自己长了腿,跑不见了。
*
钱冠的突然死亡,很快引起上面的重视。
恰巧包拯先前公务还未彻底处理完,他离着又近,上面干脆一道圣旨下来,让他接手继续查。
等包拯来的那几天,展昭便在城中这坐坐,那溜溜,几乎听尽了墙角。
将有用的,没用的,各种家长里短一并听入耳中。
听了整整两天,把他的头都给听大了一圈。
晚上回去住处,他饭都没力气吃,直愣愣的盯着桌角发呆,脑袋里还嗡嗡嗡的响个不休。
白玉堂从外面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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