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坐在石头上睡着了,风吹着挺舒服的,不知不觉就困意来袭……可是怎么……
她小心翼翼转了转头,身下之人的身子虽然坚硬却也温暖馥郁,她鼻端全是他身上清新味道,转个头也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虽然细小,却足够令她整个人莫名地忐忑起来。
‘我到底怎么睡在他身上的啊!!!!’
她心里不断呐喊自问,转头偷瞄的动作却十分缓慢,以不打扰人为目的。
她自以为对方没醒,而她的动作也很小心了,却没想到人家已经醒了,甚至看她这个模样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了。
“你再这么磨蹭下去,我可不保证我还能坐怀不乱了,飞羽。”
“?!”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低沉暗哑的嗓音令她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面一蹭,抬头对上了他低垂看过来的双眼。
东方彧卿微微蹙眉闷哼一声,苦笑道:“你真的别动了,压到我了。”
封飞羽再不懂什么情爱之事,也该明白他现在这句话的意思,僵硬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那么保持着惊悚的表情看他,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刚刚还没注意,被他方才那么一声吓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有点儿尴尬。
刚刚她在他怀里又磨磨蹭蹭地小幅度动了好久,又因为他的惊吓往后蹭了一小段距离,正好坐在他腰腹之下的位置,只要她接下来动作不稳或者动作不够干脆利落,基本能在这种清晨的合理范围内,擦枪走火,然后让两人一同陷入十分作死又尴尬的境地。
她小心翼翼吞口水:“那个,我快点儿起来,应该……”
东方彧卿咬牙打断她的话:“你可给我老实点,我来,你别动。”真的是要了老命了,一大早醒来不过就是起了恻隐之心没挪动这人,现在遭罪的竟然是自己……
不光是他,还有他的小兄弟。
真是作孽!
他想着,目光有些幽怨又切齿地看过去,却见到封飞羽面色有点儿微红,一双猫眼睁大了带着无辜之感,眼角下的泪痣颜色有些浅淡却泛着细微的朱色,整个人虽然僵硬地靠在他曲起的一条腿上,却也挡不住她如此精致惑人的妖颜。
他觉得自己有点气血下涌,身体某处有持续苏醒的迹象,心跳如雷。
“……”封飞羽也有点儿欲哭无泪。
从有意识起,她从来不曾和异性有这样的接触,从来都是她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倒在脚下的死物,又或者与山间树林的精魂厉鬼们打嘴仗、争夺地盘,她世界里除了往前倒过去的二十年,其它时间都在杀戮与恣意中度过。
如今到了这里,先是体会了当爹的感情,现在又体会到了人之本性……
她突然想起来某本书上写的一句通俗易懂的词。
男女大防,授受不亲。
呃,现在应该差不多吧?
她觉得自己臀部下方有什么东西在顶着,不自觉地就有点儿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不晓得到底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么想着呢,她忽然见到他闭了闭眼,伸手快速拦腰抱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两人拔地而起,她眨眼间被他揽着腰然后放在一旁的小山坡上坐着,那人背对着自己。
“……你……没事吧?”她对这种事不太敏感,脱离了刚刚的窘境,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东方彧卿可没有她那么快恢复,除了身体上的悸动还未平息,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感受,正在以滔天骇浪的姿态不断拍打着他的心弦,企图冲破牢笼,席卷他整个心门。
原本那生生世世的屠戮,在他眼眸中来回变换,最后沉淀下来的,竟然还是方才一眼见她妖颜惑人的模样。
他沉下心思,半晌之后回归平静。
他转身,又恢复成了平时风骨铮铮的模样,双眸微弯,对封飞羽说道:“我没事。”
封飞羽呼出一口气,霎时也忘了刚刚的窘迫情况。
“吓我一跳,以为你怎么了。”她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仰头去看他问:“你怎么一晚上没回去?骨头走了也没叫我?”
她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东方彧卿怔了怔才回她:“我们聊完见你睡得熟,我就没让她叫醒你,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让她先回去了。”
“再说,不是还有我在吗?还能吃了你不成?”他这才顺其自然恢复正常。
封飞羽瞥了瞥别处,懒得看他,张口嫌弃道:“我在外面睡万一吹风得病了,你负责啊?而且叫我起来而已,没什么大事,我又不会因为别人叫醒我就生气。”
东方彧卿微微蹙眉,解释道:“不会让你得病,我在你身上布了结界。”
“哦,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解释了,她也无话可说。
气氛又开始沉默下来,不过这次去没有刚刚那么尴尬。
时间也不早了,封飞羽起身,跟他告别回去茅山,说过两天就要回去长留了,花千骨既然决定先好好练习茅山剑法,便多待几日再回去。
东方彧卿点点头,异朽阁还有事要做,他也没有多留,两人各回各家。
·
到了回去长留的一日,时间已经从头算起过来小一个月。而这期间,花千骨继任茅山掌门,命云隐为二把手,在她上长留学习的日子暂时管理茅山的一切事物,可以不用事事找她报备,自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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