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音色平平，语调平淡，如同微风。
被忽然扯住袖子，时透君低下头却看见那一幕：“未、未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血色的回忆重新涌起。
[喂！你要死了吗杏寿郎？！]
[你不能死！]
[你死了就是违背了与我的约定，我会恨你的，恨你一生！]
她好像真的在拖累人。
猛地吸气，缺乏氧气的大脑才再一次运转起来，青木未来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妻善逸的手已经不能再上场比赛了啊。”
时透无一郎抓不住那转瞬而逝的怪异，就像他不知道这种事是已经被隐瞒起来的存在一样，他还以为她全都知道，奇怪为什么她用重复一边：“嗯，怎么了吗？”
青木未来察觉到自己颤抖的手指，却微笑：“没事啊，走吧时透君，我们赶紧回去，别让富冈老师抓到！”
这本来要作为一个故事的结束，可那一抹怪异就算没有被捕捉到，也跟充满空气的球一样自深水浮出水面。
“嗯……”时透无一郎看见了少女颤抖的手指，很微小的动作，“小未来，要不要牵手？”
少女冰凉的手指忽然被柔软与温暖缠上，恰到好处。
第57章 磨磨头
“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只要付出代价，那么跟青木未来交往的话，我需要给你什么？”
花子君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开张的第一笔生意不是那两个少女，而是这个人。
“你告白失败了？”
“没有。”对方斩钉截铁：“准确来说，我知道她绝对不会跟我交往，才会拜托你。”
“为什么？”
“因为……”他卡壳。
陈旧的空气中重新飘起尘埃，生着锈迹的女厕标志门牌照不出影像，地板蓝白色相见的瓷砖缺一块裂一块，从水管里混着锈水流进缝里，一时间分不清那些聚集在地面上的黄色小水洼是什么。
罕见的留着长发的少年低头沉思。
如果忽略这些堪称恶劣的生存环境，隐藏在女厕所窗帘后边的半透明幽灵还姑且算作青春期少年少女梦想里堪称梦幻的存在。
传说中的花子，也就是幽灵少年飘荡着，盘腿转个圈：“看，你根本就没有说过呢，为什么不试试？”
他是青面獠牙或者鲜血汩汩的恶鬼，甚至如果作为人类来说也可以是清秀的那种人，至少第一眼望过去，对方过分透明的身体与微微带着笑意的面孔，还能叫普通的凡人因为窥探到一丝丝非日常的奇妙物语而感到窒息。
时透无一郎盯着他半透明的袖口，“她看上去并没有跟异**往的意愿。”
柚木普停住，“你怎么知道？”
“……”当他知道他并不完全了解关于青木未来的交际圈，并且至今都没有接触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事难道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吗。
时透无一郎懒得解释，眼神冷清：“所以来交易吧。”
柚木普觉得有点难办，随手掏出来一本《恋爱宝典》当场翻阅，时透无一郎看见那本他家里就有的书，忽然心里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喂，你不是想让我照着这本书学吧？”
“……”心虚的幽灵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不行吗？”
大魔王时透君扯起嘴冷笑：“这本书我已经背过，里面的方法跟我告白的女生差不多都用过，我觉得没有什么用。”
他曾经在心里升起那个想法的一瞬，就找来自己的兄弟有一郎说过，然后对方给了自己这本书。除《恋爱宝典》以外，还有什么《爱情三十六计》、《有情人终成眷属秘法》……他都有，所以这个幽灵现在掏出来——
“花子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那些传说都是唬人的，你其实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通透的时透君一击必中。
柚木普连忙把书藏在伸手，摆手：“不不不！怎么可能呢！请一定要相信我，在下可是撩妹小能手呢～”
这可是他珍贵的业绩，可不能从手中溜走！绝不！
“呵～”模样温良的少年可能只是在那个女孩面前，从小聪明的时透君性格恶劣一点如果不显露，根本无人知晓。
柚木普略微沉吟，总觉得这小子跟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不过还是算了：“时透无一郎同学，经过本人最精确的观察呢～你打直球的成功概率将会突破百分之六十～”
时透大魔王勉强信一次神灵怪异，得到的答案还是这个。早在家里跟有一郎探讨时，这已经成为了备选方案，本来以为这个幽灵会拿出什么‘契约之书’、‘恋人戒指’这种道具呢。
“所以你跟普通的幽灵有什么区别？”
毒舌小王子放开了自己的限制，在这间学校呆了两年还没有完成工作的花子同学绝望地趴着窗户看对方离开的背影，没想到这一发生意就此泡汤。
幽灵少年身边飘荡着两只白色幽火望着旧校舍楼下，成了一个悲伤的幽灵。大楼恢复安静，只要爬过的潮虫跟已经稳定也不绝于耳的滴水声，柚木普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写着“工作日志”的小本子，上面的记录是空白。
“啊！！真是艰苦的人生呢～”
假意哭泣，拿起笔决定还是把这个未完成的交易记录上去，但就在记录的档口，他常常在的女厕门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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