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还剩几个台阶，看清下面情况的迪克抬着脚愣住了。
除了他以外，阿福、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都已经起来了，两个杰森也在，还有……迦弥纳，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所有人——都在！
除了他！
……天哪！
“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令黄金男孩后背一凉，“我想，您并没有忘记一些关于衣着的基本礼仪，以及——您的衣服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了。”
穿着睡衣、头发支棱着，还没有穿鞋，也没有洗漱的迪克:“……好的，阿福！”
脸色爆红的迪克以来时的两倍速冲回了楼上。
造成迪克晚起的罪魁祸首杰森心一点都不痛，他挺遗憾没有把迪基鸟刚才的样子照下来，圣诞节的时候可以洗出来给迪基鸟当圣诞礼物。
陶德疑惑地看他:【小翅膀？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杰森在心里跟陶德说了一下这个称呼的来源。
陶德嗤笑了一声:【真友善。】
杰森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那个时候很正常，毕竟都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小孩儿，也包括我。我还给他也起了一个——迪基鸟，有趣吧。】
西瑟里插了一句:【吃饭。】
两个不老实吃饭的弟弟立刻安分了，乖乖巧巧地吃他们的早饭。
达米安暗中观察着对面的两个红头罩，他们看起来一模一样，连用餐的动作和顺序都一样，这两个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哪一个是父亲的二代罗宾？
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这时，低头吃饭的陶德突然抬起头，正好和达米安对视了。
达米安明显愣了一下，陶德则是对他友善地笑了笑。
暗中观察却被正主抓了正着的达米安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他戳了戳盘子里的小羊排，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哼，陶德。”
西瑟里无奈地看向陶德:【彼得，别闹。】
逗小孩儿的陶德乖巧地笑了笑，仿佛刚才那个不是他。
神父喜欢和小孩子相处，他的小教堂下面被他挖空了，里面摆放着很多小床，他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或者不想回家的孩子。
年轻的神父给它起名“安乐园”，总有一天，他会给所有的孩子造一个真正的安乐园。
生活很操.蛋，但是偶尔逗逗小孩儿也算是放松心情了。
达米安虽然是个恶魔崽子，但是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还没有陶德肩高，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让他长多少，可能是属于厚积薄发的那种吧。
五分钟后，迪克体面地收拾好了自己，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坐到布鲁斯的左下手，杰森和陶德在他的斜对面。他吃一口，就要抬起头来看两个杰森一眼，吃一口，又要抬头来看两个杰森一眼，就好像他们两个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似的。
杰森和陶德谁也没有多分一个眼神给他，专注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饭。
提姆暗中观察的眼神就要比迪克和达米安好很多，很含蓄，也不容易被发现。
——二代罗宾是他的偶像，他的电脑里还有几个G的图像资料，全部是二代罗宾，天知道他是怎么攒下来的。
他以为杰森会揍他一顿，因为他成为了蝙蝠侠的新助手，成为罗宾，但是他没有。他很平和地同他打招呼，之前还从小丑手里把他救了回来，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要留在以后揍他。
提姆反而有些不安了，他总觉得杰森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应该是什么样的？
……他不知道。
布鲁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也获得了杰森平和的“早上好”，杰森对他的态度好到有些不太真实，就像这七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不知道杰森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小丑骗了他，杰森没有死，那杰森后来怎么样了？是天降者直接救走了他吗？为什么他七年都不和家里联系？为什么他会以红头罩的身份回归哥谭？小丑是不是死在他手里了？
布鲁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可当他一触及杰森那双只有平静的眼睛，到他嘴里的一系列问题就全被他咽回去了。
不对！
杰森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他用这样的手段将人带了回来，杰森不应该这么平和地对待他们！
那杰森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不知道。
杰森杀了很多人，布鲁斯自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后，就不断地担心他会被黑暗扯下去，但是……杰森他……没有。
布鲁斯收回差点和杰森对视的目光，他食不知味地将切好的小羊排塞进嘴里，机械地嚼着，咽下去。
无论如何，蝙蝠侠都有最坏的打算。
西瑟里放下刀叉，表示他吃完了早饭，慢悠悠磨蹭的杰森和陶德也跟着放下刀叉。他用银制的汤勺轻轻敲了敲盛水的玻璃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韦恩先生，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杰森谈谈。”西瑟里直视气势逐渐蝙蝠化的庄园主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难得的放晴，“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你的养子杰森·陶德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他现在是‘杰森·华西·戴维斯’，是我的弟弟，我才是他的监护人——这一点你可以去查，法律承认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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