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冷冷地看过去，只见犬夜叉一边捂肚子，一边说：“不行了大哥，实在太搞笑。”
此言一出，邪见顿时对犬夜叉怒目而视。犬夜叉当然不怕邪见。
要是杀生丸及时阻止，他们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邪见：“T_T”
犬夜叉：“≥﹏≤”
杀生丸制止纷争发生的方式貌似让两个当事妖都有些疼。
“吽？”
阿吽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对于他，杀生丸心里的火气突然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力。
也是这个时候，弥蒲一手托着一大盘的水果走了进来。
“大家听说几位是解决清水城危机的英雄，就准备了很多水果和吃食准备感谢你们。”弥蒲笑眯眯地说道。
杀生丸皱眉，他漠然拒绝：“不需要。”
可弥蒲似乎认定了杀生丸就是那种面冷心石更的“好妖怪”，一点都不怕他，顶着杀生丸锐利又冰冷的视线将水果和食物一盘盘端进来。
犬夜叉和邪见欢呼。
杀生丸扶额，颇为无奈。
经此一事，他都可以想象外面的流言蜚语会怎么提起他。
唉。
……
吃饱了，舒舒坦坦往那儿一躺的犬夜叉边打嗝，边对弥蒲竖大拇指。
“人类，这份心意我记下了。日后有什么危及情况，我会相助。”他这话算是一份承诺，也是一种契约。
弥蒲喜出望外，咧着嘴别提多高兴了。
杀生丸在一旁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止。
“杀生丸大人？”邪见不解。
妖怪对人类的承诺，一旦许下，就开始生效。如果不照做，会对妖怪的修行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是犬夜叉的道。”杀生丸淡淡地回答。
“道？”
“嗯。”杀生丸开始闭目养神。
他其实又在想水门了。
水门是他的道。
……
离开除妖师村落之后，杀生丸带着犬夜叉，邪见和阿吽一起回了西国。
顺带一提，犬夜叉邪见是被阿吽驮着走的。阿吽会飞，这真是意外之喜。
他们刚落地，就被凌月仙姬给召唤了过去。
凌月仙姬不听他们在清水城的经历，而是兴致勃勃地问起除妖师村落的事情。
“好玩吗？”她眨着眼睛，一点也不在意杀生丸的冷脸。
十六夜在一旁偷笑，搂着儿子不让他出声。
然而杀生丸并不想再提起，他直接用一个问题，堵住了凌月仙姬接下去的所有话。
“冥道残月破是什么？”
第七十章
“冥道残月破啊……”
凌月仙姬状似感叹得看着杀生丸腰间的天生牙, 然后招呼儿子到外面去说话。
犬夜叉一脸疑惑，他茫然地看向十六夜，却发现十六夜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算不上，顶多是一段往事, 和杀生丸他们的父亲, 斗牙王有关的往事。
“没想到, 你竟然已经可以使出冥道残月破了。”
院子里, 凌月仙姬长发飘扬，眉目如画，却少了贯有的洒脱。
“这是你父亲从死神鬼那里获得的招式, 可以把敌人送去冥界, 再也回不来。”
“能够领悟这一招, 看来你对慈心的感悟, 比我想象得还要深。”
杀生丸皱眉。他不排斥他比从前多了慈悲之心这件事, 但不喜欢所有人在提及此事的时候把功劳都归功于他自己。
这分明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凌月仙姬也从儿子的疏冷神情中看出了这一点。
她眉一挑, 露出些许玩味的笑：“说吧杀生丸, 是谁带给了你这样的变化。”
“你难道会不准备把他介绍给你的母亲认识吗？”
杀生丸总觉得他母亲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一个人类。”他眼底闪过欢欣, 却不准备多说。
水门是宝藏，他就是守着宝藏的妖犬, 恨不得全世界只有他知道水门的好, 即使是对着母亲也不例外。
凌月仙姬是谁。她可是在斗牙王时候独揽西国大权, 未尝一败的大妖怪, 怎么看不出杀生丸的情绪变化。
她叹息：“杀生丸, 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继承了他的血脉，也爱上了一个人类。”
“我和他不一样。”杀生丸不悦母亲的话，忍不住发出骇人的低吼。
“我的儿子当然和他不一样。”凌月仙姬面对杀生丸身上凛然的气势没有一丝的害怕。
她正色道：“不是所有人像十六夜一样幸运。”
“人类的寿命和我们相比实在是太短暂了。就算你有天生牙, 也只能使用一次。”
“杀生丸，你做好拥有几十年的短暂幸福，然后忍受几千年的漫长孤寂岁月的准备了吗？”
“杀生丸？”
杀生丸已经听不到凌月仙姬在说什么了。他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天生牙对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那么已经被天生牙救活过一次的水门还能和他在一起吗？
他离开忍者世界前，水门对他的承诺还在耳畔，可当寿命和岁月成为了阻碍，这份承诺又有多大的可能成为现实？
杀生丸扶着抽痛的心脏，眼睛充血变红，要看就要不能维持住人类形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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