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拔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她干脆利落地收了刀。
乌尔奇奥拉眼中对这个景象没有丝毫惊讶。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不是因为打不过，是我不愿意。但是，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我就会妥协？”歌妮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毫不畏惧地在他铺天盖地的灵压下与他对视。
而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响转离开。
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眼中的颜色慢慢沉淀下来，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计算机考试！是最后一门了！
嗷嗷之前那科果然还是考差了，比不过学霸嘤嘤嘤qaq
但是计算机啥都没背。
果然明天必须请假嗷嗷！
第83章 神一样的节奏
歌妮在虚夜宫的范围内慢慢逛着,从属官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完了，现在则是琢磨着乌尔奇奥拉的那个问题。
被这个问题折磨着,她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别的事情。
正好路过第六十刃的宫殿,在门口看到二毛，黑色的短碎发在空中微微勾起,看上去发质上乘,细软服帖。他靠坐在第六十刃行宫大门口,瞅见歌妮的身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哟~歌妮。”
歌妮看了看那扇门,再看了一下他,“你这是守门,”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给葛力姆乔守门,她就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不，我这是被赶出来了~”他摇了摇头，一颗小虎牙异常闪亮。
您能不用一脸我骄傲我自豪的语气说这个问题么？
歌妮轻叹了一口气，“得了，你就愿意吧。”
她伸了个懒腰，往来时的路转身走去。
二毛立刻从地上蹦起，几步小跑来到她身后，两手拦腰一抱，头在她后背上蹭了蹭：“开玩笑的，我陪你吧。”
歌妮正打算往前迈的步子顿了一下，而后将他的手拉下，慢慢转身，嘴角的弧度有些无奈：“不要玩了，跟我出去走走吧。”
二毛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口应下，笑容依然灿烂。好。
虚圈荒漠。
在看不到生物影子的沙丘上躺着，肆无忌惮放着灵压，她望着乌漆墨黑的天空。
一点光亮都没有的黑暗，睁着眼睛也像瞎了一样。
转头，视线移到了旁边连绵起伏的白色沙丘。
风吹过，扬起一阵阵白色的轻沙。
在这样的地方，极容易感受到虚圈的荒凉。
荒芜凉薄，身心一起。
二毛变回小老虎的状态，很乖地蜷缩在她怀里，只睁着眼睛看着她。
黑色的眼眸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和乌尔奇奥拉一眼看去像深潭的眼眸不同，但都能从里面看出自己的影子。
她侧过身，慢慢缩起身体，闭上眼睛，耳边是呼呼的冷风，不由得将怀里唯一的热源抱得更紧。
这种幕天席地的感觉，其实很难过，就像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样。
她的心极度寂静，如同陷入了沉眠。
几个小时之后。
二毛动了动耳朵，一双乌黑的眼睛依然看着她，慢慢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尖利的小牙齿。
接着就一下子变成了人样。
“我决定去咬他。”他眨着黑色的眼睛，然而眼中十分严肃，配上他的小身板，这句话说出的效果只有喜剧。
歌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噗嗤一笑，“为什么？”
“因为你每次难过都是因为他。”二毛回答地一本正经。
歌妮轻笑着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慢慢靠过来，和她贴的极近，快速眨了两下眼睛之后，他偏过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并不疼，歌妮疑惑地看向他。
“你是我的，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二毛在她旁边躺下，抱上她的脖子，仰头看着她。
她失笑，“这话不要再说，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就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拥抱。
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冒出这样的句子。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也喜欢这样抱着乌尔奇奥拉睡觉，恨不得贴的更紧更紧。
“如果他不在了，我会陪着你的。”似乎是知道歌妮担心的事情，二毛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
然而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让她一直以来藏着的一颗不自知的定制炸弹，砰地一声炸了。
她倏地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攥紧胸口的衣服，眉目紧皱，像是无比难受。
只要一听到，关于存在的问题，就会无比难过。
“你怎么了？”二毛睁着眼睛凑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歌妮摇摇头，二毛刚才的话是没错的，只是将她最不能面对的问题列了出来。
就像一直以来以为隐藏很好的东西，被别人一下子拿到了日光下，猝不及防，然而伤痛也来的那样快。
她一定还长着心脏，不然心口的位置怎么会那么痛？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性，恐慌就铺天盖地的包围了她。
她慢慢地站起身，看向远处虚夜宫的位置，白色的宫殿在这天地间如同虚幻一般，但那确实，对她而言，就像家一般的存在。
“回去吧。”最终，她慢慢地吐出这句话。
“好。”二毛虽然不知道她下了什么决定，但还是无比支持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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