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把手心摊在桌子上，小橘猫低头嗅了一下，把猫爪摁在他的手心上，“喵~”
“kid，未经允许，就调查了你，且做了一份详细资料，这不太好，但这是必须的。”
“而且，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的……优秀？”
托尼耸了耸肩，语气轻松。
“但是……”
他话锋一转，杰森喵立刻更加正襟危坐，重点来了。
“但是，你还是个孩子，你今年还未满十七岁————你比你亲爱的小伙伴彼得.帕克还小。”
“哦，对了，我昨天去找他谈了一下，嗯……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在斯塔克大厦见到他————他足够优秀，而且急需专业教导，以免像你一样过于奉献，不是吗？”
杰森喵舔了舔鼻子，无辜的歪头注视托尼。
谈话状态的托尼不吃他这一套，他敲了敲桌子，“端正你的态度，别撒娇，kid……”
“你要知道，这只是一场独属于我们的私人谈话……我还没有告诉Cap和娜塔莎————娜塔莎就是小辣椒的助理，她现在是复仇者的一员————复仇者是一个非常绕口的局拉起来的队伍————我要告诉他们，你现在就已经被他们痛心疾首的谈话了。”
“————所以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托尼看了一眼表，“回归正题，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谈一整天关于你的行动作风及个人习惯问题，谈完再吃外卖，我点了鱼，微辣的。”
本来已经想趴到桌子上的小橘猫重新端坐，猫眼亮晶晶的看着托尼。
两双同样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对视几秒，托尼开口:“kid，别撒娇，还有，你能变成人型吗？”
十分钟后，杰森坐在托尼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隔着一个桌子，他抬眼，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托尼，示意他接着说。
如果是小橘猫的形态，他这一抬眼应该很可爱，但他是人的形态，而且面无表情。
托尼耸了一下肩，“好吧，起码这样能看清楚你的表情。”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还是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他直接进入正题，“kid，我知道你有一些……不太适合透露出去的能力，我也希望你不要把这些能力随意透露给其他人。”
“作为一位超级英雄，你很优秀————对了，哥谭的市民们给你换称号了，挺配你的，你知道吗？”
杰森懒懒地抬了一下眼，把手悬在空中。
托尼去捏住他的手，“好的你不知道。”
“让我们来谈谈他们给你起新的英雄称号的原因，你应该记得。”
事实上，杰森不太记得了。
他的英雄称号，和他有关系吗？
可以没关系啊！
理解了杰森的意思，托尼点了点头，他伸手划了一下，一个女孩儿的照片被老贾投影在半空中。
是一个金发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小，头发的颜色有些暗淡，被拍照片的时候，她看起来刚刚哭过，紧抱着怀里的一只红色的小鸟玩偶。
杰森有点眼熟她。
托尼看了一眼资料，随口介绍了一下，“黛维莉，我觉得你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看起来你似乎不记得她了，她是你救过的那个小姑娘。”
本来浑身都散发着拒绝谈话气息的杰森坐直，预感重点来了。
托尼没有具体提那次的哥谭炸弹事件，他绕过去那件事，直接进入正题，说起他最想说的事，“杰森，你很优秀，你是一个合格的超级英雄，有很多人都爱你。”
包括我……们。
蝙蝠侠勉勉强强也算上吧。
托尼认真道:“但是在作为一个超级英雄前，你首先是一个孩子。”
“我不希望，一个还未满十七岁的孩子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只能活下来一个。”
“你还小，或许超级英雄在你看来很酷，为他人奉献自己的生命也很酷————我知道你可以复活，但那并不能否定你的死亡，而且我不相信它是毫无代价的。”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或许会不高兴……不，你不在乎这一点。”
“但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孩子以生命的代价拯救其他人……这在我们看来，有些难以接受。”
半空中的投影变成十几天前，哥谭的炸弹事件过去后，市民们的发言。
托尼放大，把投影移到杰森面前，“他们都在哭泣，不只是因为灾难，还因为你。”
“我不是在否定你，事实上，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你救出了很多人，而且不止这一次，以前你就在为大家付出。”
“我也不是在说你不应该救那个小姑娘。”
托尼蹙起眉，做了一个手势，似乎在想合适的形容词，“只是，你要知道，你还有我们。”
“遇到这种事情，有的时候，你不应该往前冲，你应该联系……队友？”
“我了解过一些你的过去，知道，嗯……但是，这种事情，无论你像哪位超级英雄求援，他们都会来帮你。”
“这不是说你做的不好的意思，而是……”
“你还是一个孩子，你不应该在‘前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你还小，还应该在我们的保护下健康而愉快的生活。”
杰森移开目光，他抿了一下唇。
托尼放松语气，“kid，‘前线’还有我们，付出还有我们，所有人都不希望，有孩子在我们倒下之前奉献出生命来拯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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