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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二辩_痴人说梦尔【完结】(48)

  “没关系的,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挺内疚,有时候伤了你们的心,但我还是希望这一年多你可以在队里学到一点东西。”袁阳并没有挽留我——看来,我果然是可有可无的那个人。

  “为什么呀?在队里训练了这么久,你已经是能打比赛的水平了,就这么走了很可惜啊。”是秦绛发给我的信息。

  “对不起。我觉得这一年多自己总是可有可无的,每次准备比赛的时候都会很焦虑,很多时候都会觉得很受挫,找不到快乐。”我对秦绛最为内疚,可是也说不出什么多余的话。

  “好吧,如果待在队里让你感到不舒服了的话,我尊重你。”

  后来,我退出了任何和辩论队有关的群聊,我在自动跳过好友动态里任何有关辩论的东西,不管是谁发的。这感觉,就像和相恋了多年的恋人分手,那时在网易云的评论里看到一句话:一瞬间如释重负,一转眼心如刀绞。我的心情,大抵如此。

  后来,封桦学长发信息挽留我,虽说是挽留,可是语气却十分高傲:“我听你学长说你退队了,其实我们上学期一直观察你,觉得你挺好的,如果因为我们的一些行为让你对辩论失去了兴趣我很抱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至少,撑过这一个学期。接下来的XX比赛,我想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你一辩,宫瑞二辩,XX三辩,XX四辩。”

  原来是觉得人手不够,我在屏幕前冷笑一声。现在,竟连比赛机会也打动不了我了,一想到做一辩那些灰暗卑微的日子,我的心立刻开始抗拒。“抱歉,学长,与任何人都无关,是我自己对辩论没兴趣了,我也想做点别的事情。”我如是回复。我也不想再去猜度为什么封桦会来挽留我而袁阳却没有。

  过了两个星期,我收到袁阳的信息:“现在,小朋友也很乖了,也没有王浩那些糟心事情了,她们俩就很想你,所以啊,你要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我盯着那一个一个的字,眼睛酸涩,可是还是回复道:“这么久没有碰辩论了,我觉得我也没什么能力了,而且,我也想做点自己的事情,对不起大家。”

  “好的,没关系的。不管做什么都要加油。还有,不要说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这时也很想念他们,可是,我也有一些犟,我既走了,不管怎么心疼,都不会回头的,就算回去了,也会与他们之间有一层隔膜吧。再者,习惯了这一两个星期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想再过那样背负压力和焦虑的日子了。

  不久我听王浩告诉我,系辩论赛开始了,有参赛小朋友找他取经,评委是三巨头——袁阳、秦绛和方雨。我脑中有一个邪恶的念头:袁阳同我说的想我也许不是真的,只不过是想最后挣扎一下能不能让我回去凑个评委人数——这样他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

  越想越有道理,既说想我,为什么她两个不亲自找我说,反要借袁阳之口,分明是袁阳很着急,他着急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缺劳动力。我又何苦去白卖力气浪费我的光阴呢。

  再后来,我常常在梦中见到他们,有一回,我梦见秦绛和王浩并排坐在食堂的餐桌上,他们两个一边说笑一边喊我一起吃饭;有一回,我梦见我在教室里上课,袁阳到讲台上指明要我去参加一场辩论赛,说有我上场就稳了;还有一回,我梦见袁阳鼓励我上台分享我的想法……

  说来奇怪,从前在辩论队的时候,除了辩论队事务特地碰头,我平时几乎见不到袁阳,可是离开了之后,却总能碰见袁阳——我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每次我总是局促不安地冲他招招手。

  辩论队的消息越来越少,可是它却一直是我不愿提起的一个词。我后悔过,但是我也不知道如果当初我没有中途离开我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提早抽身。

  王浩虽然退队了,可是却一直暗中帮助我们系的一些小朋友准备各种比赛——大多是小朋友主动找他。后来我还听说,不仅我们系的,就连别的系的小朋友也都要找王浩帮助提意见,最后他甚至还开了个大课堂给三个系新来的学弟妹讲课——当然,这些袁阳他们并不知道。王浩自己对帮助这些小朋友倒是乐在其中,颇有成就感,他带的一个小朋友的队伍还进入了系辩论赛的决赛。我听说这些事时暗笑,不知道秦绛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看来,王浩也确实没那么差呀。

  晚上闭上眼的时候,我常常想起这些事,也许这最终的结果是我自作自受,也许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恶意,也许仅仅是我揣摩的太多太过。就像我曾经那些行为也都是无心,却闯了一些祸,只是如今这些过去的就让它随风飘散吧,我既已经放手,就不要再回头,也不要再被那些过往束缚。在这些文字结束的时候,这些困扰我的情绪也结束了,我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会长大成熟。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在第二次例会点到我名字时说:“我想当二辩。”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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