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存在人口拍卖这种事情啊。”艾斯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从小就能够听见很多的声音，只是星空海贼团上都是伙伴，每个人周遭都是欢乐的气氛。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阴冷的欢笑和绝望的哭泣。
阿葵尔斯轻轻地堵住了艾斯的眼睛，然后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说话。
艾斯比他要幸运得多，他的童年起码是快乐的。他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是爱着他的，都是单纯并且里表一致的。而他的童年呢，听见的只有绝望、愤怒和痛苦，那是玛丽乔亚命运的主旋律：“要不要听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到了最后，阿葵尔斯还是心软了：“我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哦。”他没有点明是罗杰，但是他知道艾斯知晓他说的是谁，“那一天，我坐在那里，像你一样痛苦又茫然。”
对于阿葵尔斯的所有事情，艾斯都很好奇。所以他在阿葵尔斯的怀里坐了起来，伸手扒开了阿葵尔斯捂着他眼睛的手：“你坐在哪里?”好奇地问道。
阿葵尔斯不得不给他指了指天龙人的VIP专座。
艾斯恍惚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给你讲了一堆道理，你就接受了?”
“不，”阿葵尔斯笑道，“你父亲，把我打晕了。”那可是不正常出牌的罗杰，怎么可以要求他按照常理来做事情呢。
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一堆大道理的罗宾目瞪口呆，艾斯反倒是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的确，这是最高效的方法了。”不得不说子效父，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阿葵尔斯轻笑了起来，勾了勾艾斯的鼻子：“所以，你是在建议我现在把你打晕了?”
“当然不是，”艾斯急忙辩解道，就连周围的声音都不让他那么难受了，“我和他可不是一个人，他的帐，你别算在我身上。”说的仿佛刚才觉得罗杰所作颇有道理的人，不是他一样。
阿葵尔斯看着艾斯的脸，恍惚的想到他的这一点，也像极了罗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NiNi的地雷~
第58章 终之曲
繁荣之下的极致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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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了因为拍卖场不那么愉快的香波地群岛，阿葵尔斯随意搭了一艘海贼船，进入了深海之中。
第一次进行这样深海潜水的艾斯显得特别兴奋，他全程都趴在船舷上，看着外面的海洋由浅变深，然后黑的不见五指：“哥哥，”他扭头问坐在甲板上的阿葵尔斯，“这种情况下我们怎知道我们在前进?”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么?”阿葵尔斯将手放在了艾斯的耳朵旁边，“仔细听，你能听到海洋在说话哦。”严格来说其实是鱼类游动的声音，不过因为太远，所以听起来像是潺潺的溪流，“运气好，你能听见会说话的海王类。”
他也是这几年才意识到当初他和罗杰船长听见的说话声，是海王类。这么想着阿葵尔斯又有些失神，而艾斯对于自家哥哥注意力总不在自己身上有些不满意，“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我的小王子。”葵尔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睛，收拢伸直的大长腿揉乱了艾斯的脑袋，“让你安静一会儿还真是困难啊。”
“因为和哥哥在一起啊。”罗宾已经和滚滚进船舱睡觉去了，阿葵尔斯因为担心这艘船会在中途被海王类袭击，所以才自发出来守船。毕竟他的能力再威武，也挡不住这一群连气泡都不会用的猪队友。
是的，这艘船目前的航海士，变成了阿葵尔斯。也不知道这群海贼知道堂堂三王之一的‘神之手’给他们当了航海士，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这一趟是单程票，阿葵尔斯只管下不管上，他可没心情陪着这群人玩‘进入新世界’的游戏，就他所知，目前白胡子海贼团三番队的船正好停在鱼人岛，他可以跟着白胡子的船一起回新世界。
除却借一条靠谱的鱼人之外，阿葵尔斯此行也是为了乙姬王妃来的。他虽然已经不是天龙人了，但是这几年也没跟五老星断了联系。实际上这样的联系自从他成为了新世界的王之后，就越发的紧密了。
五老星提醒他，让他通知乙姬王妃收敛一些，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葵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但是乙姬王妃的理想的确过于天真。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所有的说辞都是空谈。鱼人和人鱼的境地维持了不止百年，不是区区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
不过那都是大人的事情了，阿葵尔斯打发艾斯去找乙姬王妃的几个孩子去玩。乙姬王妃最小的孩子是个人鱼公主，不同于前几个王子的提醒，她继承了她父亲尼普顿王的巨大体型，哭起来可以说得上是惊天动地。
不过艾斯显得很有兴趣，有罗宾和滚滚在旁边看着，加上艾斯又不是那种熊孩子，阿葵尔斯也就放任他去围观白星公主了。
只是等着阿葵尔斯就‘新世界一二三’与尼普顿王协商完毕，从王宫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人坐在城堡旁边发呆的艾斯。他的眼睛盯着王宫的大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一只电话虫。
沉睡的电话虫被他戳的有些不耐烦，正努力试图逃脱他的魔爪。
看了有些好笑，阿葵尔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来，然后披在了小鬼的身上：“你这是打架去了么。”弯腰抱起艾斯，将人抱在怀里，在龙王宫的门口坐了下来，“刚才不还是高高兴兴的么?”
艾斯声音闷闷的：“他们都说，我不应该存在……”
阿葵尔斯停顿了一下：“你又去问那种问题了啊。”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艾斯，罗杰的孩子是你没有错，可是别人是否期待你的出生，有什么关系么?”单手扯了扯艾斯的帽子，将他的脸盖露了出来。
“露玖妈妈可是每天，都在祈祷着你的平安降生啊。就连我，也是希望艾斯能够快快乐乐的呢。”阿葵尔斯的声音很轻，“罗杰自首前，知道了自己即将有个孩子，可是高兴的直接跳海冷静去了呢。”
艾斯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扯住帽子，将脸重新挡在了帽子下。
“艾斯，你会在意这个国度某个孩子的降生么?不会吧，因为世界上每天都有人降生啊。”阿葵尔斯语句坚稳，“如果你听见某个恶名昭著的家伙有了孩子，你会去想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他的父母一样将来也会恶名昭著。”
“艾斯，你觉得我的孩子，也不应该降生于世么?”
“怎么会!”艾斯急急忙忙的辩解道，“哥哥的孩子……”
“艾斯，你也是我的孩子啊。”阿葵尔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我把你养大的，是我看着你从走路到说话的，是我每天哄着你睡觉吃饭的，谁在乎你是谁的孩子啊。反正从你被露玖妈妈托付给我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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