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蕴不得不原地打坐，调整内息。
他刚闭上眼，就发现又有一道气息正在朝着逼近。
李含蕴猛地睁开眼，心提了起来，他现在可再没有一战的能力了，难道他重生这么多次，却只是一个早死的命?
“李……你受伤了?”惊呼声传来。
李含蕴抬眼一看，对方逆光，但是他还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东方……不败。”
看到是东方不败而不是其他人，李含蕴的心神就松了下来，每次看到对方所产生的信任，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到。
东方不败这一次穿了自从他当上教主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的白衣，做了一个书生打扮。
李含蕴重新闭目调息。
东方不败就蹲坐在李含蕴的对面，知道对方在自我疗伤，他也就没去打扰。
上次他被李含蕴扔走之后，第二天他又不甘心的返回想要一探究竟，却是人去楼空。就在他放弃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注意到桌上有张字条被茶杯压着，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思过崖。
半柱香过后，李含蕴睁开了眼，紫霞内力终于不再乱蹦跶，恢复原状了，内力也回复了不少，但毕竟时间太短，并没有完全恢复。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东方不败出神的双眼，哪怕心里有准备也被吓了个正着，“你怎么到这来了?”
“想见你。”东方不败脱口而出，接着进行补救，“你给我留下字条，难道不就是想要我过来找你?你到底是谁。”
李含蕴回想自己当初的行为，暗自叹了声息，就着对方后面一个问说道，“你觉得我是谁，那我就是谁。”
东方不败也没想着能得到答案，又问道，“那你这么多年就一直在华山派待着的?”
“是。”李含蕴继续说道，“华山派有两只小老鼠，挺有趣的。”这也算变相解释他为什么选择华山派作为栖身的场所，虽然这不是真正原因，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不能说出来的。
东方不败也挺会套路的，这问题问出来只要李含蕴回答了，都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东方不败举起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是谁伤的你?”
“你不会要帮我报仇吧?”李含蕴摇头笑道，“这种事，我还是比较想自己亲手解决的。”
东方不败没再说话，他本来话就不多，能憋出三个问题已经是很难的了。
李含蕴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余灰，俯身伸出手，“饿了吗?进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吧。”
东方不败盯着面前的这只手，想起三年前的惊鸿一瞥，“我能看看你真实样貌吗?”他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自从他修习了《葵花宝典》后，武器就从剑换成了绣花针，以前练剑形成的茧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肌肤也变得光滑了许多。现在两只手叠在一起，倒显得他这只手像个姑娘家的，白白细细的，比这人的要小上一点。
“怎么?”李含蕴拉起东方不败，侧过头看向对方，“不喜欢我现在这张脸啊。”
“……有些别扭。”东方不败低声嘀咕了一句。
李含蕴转过身端详起了东方不败，过了一会叹了口气，“好吧，你稍等会。”他松开了对方的手，转身向里走去，洞内还有好几个小甬道，是可以通往后山的。
他解了易容，换了一身早就想穿的驰冥黑鹤的校服。
李含蕴信步从内走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着模样大变的人，正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突然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下不别扭了吧。”李含蕴挑眉说道，领着人来到石床前，“地方简陋，招待不周，只有这些粗食干粮了。”
“无碍。”东方不败应了一声。
李含蕴将面饼从包里取出递给东方不败，自己也拿了一块，两个人并排坐在石床上啃着面饼。
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面饼啃到一半，李含蕴放下面饼，深深叹了口气，“算了，别吃了，我带你去后山捉野鸡烤着吃吧。”
东方不败已经好几年没有吃过这种干涩难以下咽的食物，要不是这面饼是李含蕴拿给他的，他是坚决不会碰的。
这会听到李含蕴说的话，东方不败欣然答应。
抓鸡，处理鸡，再架到火上烤，李含蕴的动作十分熟练，可见这后山上的野味都填了他的五脏庙次数有多多。
“哎，你当上教主之后，就很少吃这些野味了吧?”李含蕴转着木棍，让烤鸡能够全方面受热。
“没当上教主的时候，我也很少吃的，不过这几年有下属进贡一碗五珍烩，五珍烩很早就有了，但那一家的五珍烩味道尤为特殊，吃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东方不败想起之前吃过的东西，再看看这火上的烤鸡，闻着香味，垂涎欲滴。
“美食也能当做进贡的物品吗?”李含蕴笑道，瞥了眼东方不败，“火看久了对眼睛不好。”
东方不败将目光移到李含蕴脸上，“日月神教容纳的人很多，不是每一个都能交纳足够的银两，就只能拿一些玉石饰品美味来做抵押了。不过进贡的人说那五珍烩是从京城那边购回的，整个皇城就那一家有得卖，数量还不多，一天仅卖五十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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