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我的人来说不好用。现在，把你手里有的情报跟我说说吧，你让我给你查的那个缴获清单里到底有什么。”
“‘荣耀’。”
“那是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叶修点燃一支香烟道，“‘FLM-QJ-013’行动正好在我查到反联盟组织的第二年，当我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是抱着借机进行深入调查目的的，所以整个行动中我对于各种细节和信息都很是留意，但我毕竟主要配属在任务的前期情报和一线行动，在结束清点物品的时候，我能接触到的仅仅是缴获清单中最粗略的物品名单而已。而‘荣耀’这个看不出用途、猜不到材质的物品名字在当时十分显眼，给我留下了挺深的印象。所以当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次行动。”
“再听到这个名字?”
“嗯，从喻文州那里。我曾经去找过他，询问关于人工智能人类化的可能性。”
“人工智能能变成人?”韩文清越听越糊涂。
“据说有了那东西就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喻文州?”
“因为某些原因，我现在不确定他是否值得相信。”
“某些原因?”韩文清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叶修。
“嗯，他跟我说过他们那个科研领域的人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人类化的这个课题，而在之后的几次谈话中，我隐隐感觉他一直在暗中做着这类研究，包括制造黄少天，让黄少天接近我，等等。”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最好是...但是老韩你想，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从十四年前沐秋的遗体失踪的那天开始...”叶修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喷吐出一团烟雾，“首先，我可以确认沐秋在十四年前的那场事故中确实已经死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六年前的那个人造人也确实就是沐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当初有人带走了他的遗体进行了改造。而如果人工智能的科研领域真的像他喻文州所说的一直在做针对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实验的话...”
叶修没有说下去，有些沉重地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火光骤亮，香烟一下就燃尽了三分之一。
韩文清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如果苏沐秋的事件真如你说，那么‘为什么是他’就成了一个关键点。如果只是碰巧，他是这种实验项目的其中一个实验体，那么就应该还有类似的遗体失踪案是可以查到的，而且规模和连续性应该很强。但是我在警局的这些年，并没有看到类似的案件申报。一种可能，是他们通过某种手法进行了掩饰，比如私下买通逝者家属，或者伪装成某种公益组织通过正常渠道取得逝者遗体等等。但是只要有类似的行径，多多少少警方应该都是能够捕获到一些线索的。我在刚进入警务系统的时候，曾经翻阅过警局资料库中历年的数据档案，并没有这些相关的内容涉及。”
“所以你的第二种可能是?”
“他是唯一的，被挑选出来的那个。”
听到这儿，叶修不禁皱起了眉头，说：“假设这种可能性成立，那么问题就在于他被选中的理由和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
“对，先不论他被选中的理由是什么，单就六年前你们的相遇，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只可能是将他进行改造的人有意而为之。”
“反联盟组织?”
“有这个可能。当然，他到底是不是为了接近你获取什么情报，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还不得而知。但如果是，那就一定是你当时查到的什么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的威胁，而他们也十分清楚地知道苏沐秋是你的弱点。虽然最后出现偏差，苏沐秋死亡，但你解散兴欣退出联盟，从此不问世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不会再对他们造成威胁。直到...你最近再次开始着手调查。”
“等等，这有一点说不通。我承认，最近是有人针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但是我也保证，封闭了记忆之后的我真的很老实，什么都没有进行。我利用黄少天引蛇出洞时，是在叶秋和沐橙接连受伤之后，是对方先有的行动。”
“你的意思是说，最近的事情跟之前的事是没有关系的?那蓝雨爆炸后，你让我查十四年前的苏沐秋的事故做什么?”韩文清皱眉道。
“嗯...”
“嗯?”叶修的犹豫让韩文清的眉头又深锁了几分。
“咳!我当时只是认为可能有什么联系，所以就想让你先帮忙查查看。”
“你...是在故意给我们指偏的?”韩文清意识到什么的锁起眉头，危险地眯起双眼，“那个时候你的记忆还没有觉醒，也就是根本意识不到苏沐秋的事有什么太深的蹊跷，怎么会认为可能有什么联系!”
张新杰的话再次在韩文清耳边响起，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握了握捏紧的拳头。
“我竟然为了你这种混蛋害新杰受了伤，真是该死!”
“别死别死，这事儿怪我，怪我!”
“我说的就是你该死!”
“是是是，我该死我该死，但你看这误打误撞的...不是还是有些联系的嘛!”叶修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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