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又难过，差点儿笑不出来。
【好了…你们补习还是有机会拿到临时执照的。】时秋望了一圈周围，【稻佐你和轰同学还有爆豪同学要加油啊。】
轰和爆豪还挺满意，一个凶着脸嚷：“要你说?”另一个礼貌斯文点头，看不出半点欣喜：“我会努力的。”
唯一一个不太开心的只有夜岚了，他拉长了脸，把时秋又逗笑了，悄悄背着所有人给他写字。
【轰同学人很好的，你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他，看看他有没有改变了。】
夜岚勉勉强强答应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不远处肉仓精儿喊他：“稻佐——!走了!”
“那我就先走啦!”夜岚说，“下次再出来玩!”
时秋对他挥挥手。
爆豪与轰都落了榜，回去的大巴上气氛在高涨与低落间起起伏伏，时秋没在意这个，挑了个靠窗后排的位置坐下来。
轰焦冻亦步亦趋，在爆豪杀人的目光中坐到时秋身边。
他在开车启动的轰鸣中戳戳时秋的肩膀，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手机屏幕上只有单调的一行字。
[不是因为考试，那是因为什么难过呢?]
他向时秋倾身，确保她看完后，又从她手中拿过手机。
轰焦冻并不全是因为那点想和时秋亲近的心思才这么做的，虽然早就想好安安静静的，但是当看到时秋不自觉焦躁的模样他还是想做一些努力。
[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
他直视时秋，从她的皱眉中看出拒绝。这个少年镇定自若，他早就猜到了。轰曾对绿谷说出[语言要伴随行动]这一句话，他此刻也如实遵从这一点。
时秋生怕轰难得想要表达善意被自己拒绝后退缩，急忙解释：【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想太多。】
刚写完，时秋又后悔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她从小就不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用这样的话去搪塞轰实在是对不起他的好心。
可时秋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
——她知道自己不是间谍，但雄英总有，就算轰焦冻不是，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她将一切都藏起来才是最正确的。
时秋打算删除这段话。
轰焦冻两根手指夹着手机屏幕，轻松抽走时秋的手机。他目光诚恳，将自己握得温热的手机扔到时秋怀里，然后把她的往怀里一揣，闭上眼补眠去了。
时秋低头看他的手机。
[现在，我们互换手机。你什么都可以说，我不看。不要忘记删除。]
轰的手机是黑色，比时秋的尺寸要大上一些。时秋握着陶瓷机身，温度仿佛从手心传递到心里。
时秋其实不需要这种行为来发泄，低落和心灰意冷固然是有，但是轰焦冻的行为无疑给了她一丁点儿的安慰，加上相泽消太之前隐晦的提醒，让时秋重新又微笑起来。
她去拉轰的手，小心翼翼的，因为就这么点时间，这个少年已经歪着头睡着了，奇特颜色的头发铺了一脸。
将他的东西塞回去，时秋按亮手机。
她真的非常喜欢雄英的一切，学生也好，老师也好，所有人都往同一个目标奋斗的感觉太过美好，那些温柔的担忧都是真切的。
所以时秋竟然有一点理解为什么要瞒着她派霍克斯监视她了。
但是在真正接受前，时秋需要答案。
她给欧尔麦特发信息。
星野：【下午好，欧尔麦特，我已经考取临时执照。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猜想……】
欧尔麦特从塔尔塔洛斯出来不久，先是接到了绿谷的报喜，后又收到时秋的疑问。
她甚至列出了一二三点，以霍克斯到底是哪方间谍来了段小论文，欧尔麦特看得头晕，却抓住了重点。
她猜到自己被怀疑了。
他苦笑两下，抬头看塚內：“学生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塚內直正看了两眼，也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稳稳抓着方向盘：“怎么说?”
话音刚落，时秋又来了消息。
星野：【我不清楚到底因为什么我被怀疑了，但是我愿意配合接受任何调查和档案记录。】
星野：【我不接受被监视。】
欧尔麦特和塚內直正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车内此起彼伏一阵抽冷气。塚內一打方向盘：“你这个学生有意思。”
欧尔麦特：“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猜到了……”而且这么快就下了决定!
欧尔麦特突然有点自豪，又有那么一点伤感。这么果断，就显得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塚内不知道欧尔麦特在想什么：“不过这事不能由我们来说。”他幸灾乐祸一笑，“让霍克斯去给她解释吧。”
欧尔麦特点头，将时秋发来的大段言辞复制一下，发给霍克斯。
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欧尔麦特：【你看着办吧。】
那边这次倒是回了。
霍克斯：【……?????】
霍克斯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正跷着脚签文件，随时准备从高楼一跃而下追捕敌人。敌联盟那边联络了他，荼毘只说又有计划，霍克斯没想太多，约了时间地点后刚准备喝口茶，就看到欧尔麦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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