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你居然嘲笑我!”他放下筷子抗议道，“你偷偷摸摸笑，以为我看不到吗!”
沈巍抬头望着赵云澜，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掩藏不住笑意。
——让赵云澜想起他母亲曾经戴过的一对大溪地黑珍珠耳环。
“巍巍，你再笑的话我就要亲你了。”
他原本以为沈巍又会向往常一样脸红，却没想到沈巍没有理会自己的调戏，反而坐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脸颊。
沈巍揉揉赵云澜的头发，说：“好了，吃饭的时候不要贫嘴。吃完我们去楼下散步消食。”
赵云澜低头嘟囔道：“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作为回答，沈巍替他堆积的绿色蔬菜山上加了一只鸡腿。
小区花园绿树成荫，褪去白天的暑热，伴随着微风拂面，草坪音箱里传来帕格尼尼狂想曲优美的钢琴旋律，行走其间凉爽又惬意。
赵云澜一边走一边问：“巍巍，你真的不想要办一场婚礼吗?”
沈巍说：“我想等我们十月都有假期的时候，去巴黎领证，然后再请大家吃个饭，你觉得呢?”
“你高兴就好，反正我听你的。”赵云澜凑近，用左手的小指勾勾沈巍的手指。
沈巍一把将赵云澜的手紧紧握住，贴在身侧，他的声音在拉赫玛尼诺夫的曲调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云澜，再过几年，等我们俩工作都稳定下来，我们可以考虑申请领养一个孩子——就让他跟你姓——”
“那我们今晚做不做?”赵云澜凑近沈巍耳边。
“做什么?”
话题转换太快，沈巍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想要小孩，我们今天晚上不带/套做吧?”
赵云澜脸上露出如往常一般狡黠的笑容。
沈巍听完，愣愣地盯着赵云澜看了一会，意识到对方话语里蕴含的深意，他随即又看了看赵云澜的肚子，脸一寸一寸慢慢地变红。
嘴巴张开又合上，沈巍脑袋空白，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云澜把下巴搁在沈巍的颈窝，手虚扶他的后腰，添油加醋道：“做吗?”
终于反应过来的沈巍，猛地推开赵云澜，红着脸低着头，声音几乎从牙齿缝间漏出：“云澜，你别开这样的玩笑!”
沈巍松开手闷头沿着小路走，大概走了有十几米的距离，猛地停下脚步，发现赵云澜并没有跟上来，又走回他面前，牵起他的手。
路上沈巍一句话都没有说。
“巍巍，你生气了?”走进家门，赵云澜捏捏他的手指。
沈巍回头，盯着两人的手指，耳根泛红：“没有，我没生气，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你的话太让人难为情——”
他以手抵在额前，无可奈何地叹气。
“而且小区里人来人往，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实在想说的话，也要在家里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赵云澜听完最后一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走上前抚摸沈巍的脸颊：“巍巍，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他笑起来，亲亲沈巍的嘴唇，“我以后会注意的——”
“所以今晚我们做不做?”
沈巍湿漉漉的眼神看看赵云澜，又垂下去：“不行，今天不能做。”
“为什么?什么叫不能做?”
沈巍别开视线，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悄悄爬上耳廓。
“上次我们——才隔了没几天，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而且你到最后——那么累，都没有力气，我觉得你应该先跟着我一起锻炼好身体才行。”
“什么?频繁?我们这叫频繁?我们一共才做了两次!才两次!巍巍难道你就不想跟我上/床吗?”
“不是，我没——”沈巍否认，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被赵云澜带偏主题，“云澜，你刚才在楼下还说听我的，这么快就不做数了吗?”
赵云澜：“……”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他顿时耷拉下肩膀，无奈地瘫在沈巍身上叹气：“哎，好吧好吧，我说话算话，听你的，都听你的，今天不做，那一起洗澡总可以吧?”
“——嗯。”
在拒绝了对方求/欢的要求后，沈巍对赵云澜仅仅是一起洗澡的提议，根本没有办法说不。
当然，整个过程中赵云澜各种吃豆腐撩汉的行为，沈巍只能红着脸忍受，要是赵云澜动作再过分一点，他也只能锁着对方的手，把人困在自己的怀里无法动弹。
两人在浴室里逗留将近一个小时，走出卫生间，赵云澜满面红光，而沈巍则筋疲力竭。
赵云澜看着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臂弯中的沈巍调笑道：“巍巍，你还说我体力差，明明自己洗个澡就没力气!”
沈巍抬头，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赵云澜擦干皮肤残余的水渍，赤/裸着上身爬上床，热烘烘的体温一靠近沈巍，就像身边放了一只大暖炉。
赵云澜整个人趴伏在沈巍背上，习惯性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巍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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