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慌张地扯了下自己的衣角，他不敢和斯内普对视。但就是这样，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不是十一二岁的稚嫩的手，看上去锻炼良好，修长有力，大概他和现在的斯内普也是差不多大的模样?
“是要我用漂浮咒帮你进来?”西弗勒斯压低声音，危险地问道。
“啊!啊啊啊……不了，我进去，这就进去。”哈利慌张地跑了过去。
西弗勒斯给他让出一个空隙，哈利得以顺利进入属于斯内普的空间。
进入斯内普宅的第一感觉就是憋闷，压抑。
不是不干净，哈利可以发誓，他就算戴上白手套来擦地板，这白手套都有可能一尘不染。是这里的摆设太让人窒息。
老旧的物品都被堆砌起来，看不出什么是有用的，也看不出什么是无用的。
林林总总，堆满了整个一楼。只留下了一些落脚用的地方，看上去空间十分逼仄。
“斯内普，我喜欢你?”哈利想确认一下这个斯内普是不是在那个长梦里的人。
西弗勒斯用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哈利。
那一眼，好像在说“你是在发什么疯”?
哈利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懊恼地改口：“抱歉，我就是想问你是上个梦里的斯内普吗?”
“你白日做梦的次数很多吗?”西弗勒斯反问。
哈利这就差不多明白了，眼前这个斯内普，就是那个斯内普。
“你怎么长得这么快?”
“你也长得挺快。”西弗勒斯根本不想回答哈利这么无聊的问题。
被怼的无言以对的哈利找不到地方坐，他只能尴尬站在原地，低头看自己的裤缝。
“出去了还回来，你就这么想展示你的特殊?”西弗勒斯看得出他尴尬，但他没准备给哈利一张沙发。
这东西屋子里没有，他也不想特意给哈利弄出一张来。
他在这里并不特殊。
“做梦我也不受控制啊。”哈利无辜地看斯内普。
他觉得斯内普对他真的有点恶劣，斯内普都认定他是喜欢他的追求者了，怎么有人会对自己的爱慕者这么差劲的?
而且自己为什么要喜欢斯内普?他什么时候瞎的?
西弗勒斯暂时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安排哈利，也不知道哈利·波特出现在这儿干什么。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这个小崽子又出不去怎么办呢?
到时候一样要麻烦他。
西弗勒斯还发现了，哈利·波特对他那番话一点怀疑也没有，几乎已经认定他真的喜欢他了。
有人这么蠢吗?
不知道相信这句话以后，很可能变成真的吗?
西弗勒斯想到那个可能，忍不住皱眉：谁要一个波特喜欢?!
不过哈利没有注意到阴影中斯内普的神情变化，或者说斯内普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只对他多有“恶意”，他看不太出来斯内普其他的情绪。
毕竟对着一个波特，斯内普总是很容易生气。
西弗勒斯看了眼装乖的哈利，他冷淡地说了句“跟上”，便迈步向楼上走去。
这一层楼他本来也不太用，地下室倒是开辟出来了，杂物却都堆砌在了这里。
一个消影无踪就能解决的东西，他之所以不做，也是为了谢绝某些不该到这里来的客人。
哈利安静地跟着西弗勒斯走上楼，不过走着走着，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话。
“斯内普……我问过赫敏，我没有喜欢过秋·张和金妮以外的人。”
哈利不知道这么说的意义在哪儿，可他还是说出来了。
西弗勒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利正抬头，两人四眼相对，哈利慌乱地别开头。
“你的感情史我不感兴趣。”水性杨花的波特喜欢什么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哈利红着一张脸，感觉出斯内普的轻蔑了，他低吼道：“要不是你说我喜欢你，我怎么会怀疑我是不是少了一段记忆?!”
还去问赫敏什么的……总觉得赫敏看他的目光都有点不对。
“波特，你脖子上长的不是摆设，有什么问题多用用脑子。”西弗勒斯伸手拽了一把哈利，把他带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原本空间应该比一楼更小的二楼，在踏上来的那一瞬，哈利却感到了开阔。
这里东西少，又干净，确实让人舒服多了。
见哈利不说话，西弗勒斯也没有硬是让他说什么。他给哈利指了间房，那门顺势打开：“你如果出不去，就睡那儿。”
“我……”哈利也还真不知道自己出不出得去，斯内普的安排他也不好拒绝。
“谢谢。”
“没事不要打扰我。”西弗勒斯提醒。
说罢，西弗勒斯打算回自己房间。
哈利见他要走，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袖子。
西弗勒斯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你要干什么”。
“我……”哈利不自在的摸自己的脸，“这个梦里，你都在做什么?你知道什么?”
西弗勒斯真没想到现在的哈利就会问这些问题。
没听到回答哈利也不介意，他继续问道：“你在这里也没有朋友往来，我的脑子里也没有能给你看的书……你是怎么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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