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云雷喝着浓茶提神。
“你要这样事儿可瞒不住了。”杨九郎竖起手指指指上面。
张云雷吹吹茶水，“早晚的事。”
“你小子是不是压根没想瞒着。”杨九郎坐起来，用手撑住头看他。
“瞒不住的事，为嘛要瞒。”张云雷不想自己姑娘在自己地盘也像做贼似得，德云社内部应该知道她的存在。
“够爷们!”杨九郎举起大拇指，随即凑到他跟前笑嘻嘻的说，“商量点事，这事如果让上面知道了，能不能别捎带上我，您就说我啥都不知道行吗?”
张云雷白他一眼，“你觉得他们能信的话，我可以这么说。”
得!杨九郎吧嗒吧嗒嘴，看来这次的板子又要一起挨了。
杨九郎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可没想到这么快。当天晚上，两人从台下下来，九涵就一脸惊慌的跑过来，“哥，师娘让你演出完立刻回家。”
张云雷脸色一变，随即又是一脸坦然，“知道了。”
“就让他一个人去?”杨九郎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九涵摇摇头，“不是，说的是我们仨。”
得!杨九郎摊摊手，他就知道有板子肯定得一起挨，没想到九涵也一起捎带上了。
回家的路上，张云雷给姑娘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有事过不去了，让她把门锁好早点休息。
姑娘在电话里欲言又止，还是听话的答应了，她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可是他不说，她选择不问。
玫瑰园的客厅此时亮如白昼，师娘和张妈妈端坐在沙发上，栾云平陪在一旁如坐针毡，王九龙则在客厅中间罚站。
张云雷和杨九郎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面，两人对视一眼，会审啊这是。
第14章 审
扶着张云雷走过去，杨九郎笑着打招呼，“师娘好，阿姨好。今天的活儿可响了，观众把房盖儿都要叫翻了，可把我们角儿累坏了，坐会坐会。”说着要扶张云雷坐下。
“站着。”师娘轻飘飘的一句话，杨九郎僵住了，尴尬的笑两声，“哈哈，他的腿可能…”
“要么跪着?”师娘抬眼看他，脸上没有表情，九郎彻底不敢说话了，扶着张云雷规规矩矩站好。
“昨天晚上去哪了?”张妈妈开门见山，“一夜没回来。”
“您不是都知道了嘛。”张云雷小声回答一句，对自己的妈妈他一向是随意惯了的。
“这孩子!”张妈妈忍不住提高声音。
师娘按住张妈妈，让她稍安勿躁，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是她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小就坚韧执拗的让人心疼，学艺难免挨打挨骂，却从来不跟是师娘又是姐姐的她撒娇诉苦。历经生死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一步步走来，取得现在的成绩太不容易了，她真怕他栽在感情上。
“她是你粉丝?”师娘掐头去尾直奔主题。
“是。”张云雷回答。
“德云社不允许跟粉丝不清不楚，你不知道吗?”师娘质问着。
张云雷回答，“没不清不楚，我们是挺清楚的恋爱关系。”语气十分坚定。
“呵。”师娘冷笑一下，“认识多久了，了解吗，就情啊爱啊的?”
“两个多月。”张云雷是从两人在酒店偶遇互加微信算起的。
“不止!”杨九郎连忙插话，“今年秋天咱俩不就在三庆园看见过她吗，满打满算快半年了，是吧。”杨九郎冲张云雷眨眼睛，张云雷看他一眼，没接话，急得杨九郎眼睛都大了几圈。
师娘当然知道谁说的能信，谁的不能信。淡淡的说了一句，“九郎真是好搭档啊，走哪都向着自家角儿。”
杨九郎“嘿嘿”笑着，尴尬挠头。
“认识一个月的时候，就给人家整封箱的票，又去酒店照顾人家。”这些细情师娘早就已经从栾云平和王九龙口中审出，结合着张云雷说的时间，厉声质问着，“你不觉得你跟那姑娘发展的太快了吗?”
张云雷没说话，如果他现在直接回答“不觉得”反倒像说气话顶嘴一样，索性让这位关心他的姐姐把训斥的话都说完。
“九涵!”师娘叫在门口立着的人，“你辫儿哥昨晚是不是又跟那姑娘在一起了?”
“…”九涵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忍住没出卖张云雷，虽然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师娘摇头，身边一群死心塌地的人跟着他，她都不知道应该替他高兴还是生气了。师娘喝了口水，压压心里的火，“说说吧，别抻着了。”
张云雷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真没觉得跟那姑娘发展的快，我说这话可没有跟您二位顶嘴的意思，真是我跟那姑娘挺合拍的。进度快慢得看双方感觉吧，照着您说的，难道我们谈恋爱还得规定一周该干嘛，一个月、两个月该干嘛…我这是谈恋爱啊还是跑商演啊。”
“听听听听，这能说会道的嘴儿。”张妈妈气的指着张云雷，“刚认识就让男人在酒店房间里过夜，能是什么好女孩啊!”
张云雷听到这话，狠狠瞪了王九龙一眼，咬咬后槽牙。王九龙望天，不敢跟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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