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人给我送来一套朝服，我才想起来过几天玉帝要召开大朝会，本来我还打算忙完就回去的，现在又要推后三天。”
“还要推后三天？那宝贝回来不都要到几年后了？”亚瑟有些绝望。
“为什么这么说？”戈蚀妆奇怪，什么几年后？
“你们那边不是说什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吗？”
“噗哈哈哈哈！这都是唬人的，是凡人编造的，哪里就那么神了。”戈蚀妆被亚瑟逗笑了，“不过你竟然真的会看这边的神话？”
“啊，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宝贝生活的环境。”亚瑟有些不好意思。
戈蚀妆眼角眉梢都是温柔，一向粗线条的亚瑟竟然能想到这一点，她心里甜蜜极了：“你有心了。”
“对了，我看了你那边的新闻，你从海盗手里救了一潜艇的水手？”
“啊对，没错，那些海盗配备了高科技武器，杀了不少船员。”
“真是大出风头啊，fish man，大英雄哦。”戈蚀妆揶揄道，“海盗都死了吗？”
“……应该……吧？”亚瑟不确定地想，不知道那个黑小子逃出来没有，反正他看潜艇是沉了。
“什么叫‘应该’？”戈蚀妆翻了个白眼，小玉人飞过去抓住亚瑟的一缕头发就往后扯，还对他指指点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不把他们都消灭，待对方缓过元气，将会疯狂报复你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好了好了，”亚瑟赶忙打断薇尔的喋喋不休，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和自家女朋友说个话聊个天，听到的却全是对方的数落，“不说这个了，我想问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戈蚀妆计算着假期申请书批示的速度，“要是顺利的话，加上大朝会的三天，最少四天，最多还有一个星期。”
她将这三千年来积累的假期一次性全请了，莫约也有个百十来年吧，足够陪伴亚瑟走完这一辈子。反正天庭人才济济，一时半会儿也不差她这一个人。
亚瑟高兴起来：“快点回来吧，我很想你，爸爸也是。”天天问他儿媳妇什么时候回来。
戈蚀妆微微笑：“怎么这么肉麻了？你原来都没有这么粘人的。”
确实，原来亚瑟虽然很喜欢缠着她，但是两人都有很宽松的个人空间，并不会像连体婴一样时时粘在一起，只是呆在一块儿时腻人了些。
“因为我们分别好久了啊，宝贝都不主动和我联系。”亚瑟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戈蚀妆哭笑不得：“库瑞先生，容我提醒，你所说的‘好久’实际上是五天又两个时辰，也就是五天零四个小时，不到一周，眨眨眼就过去了。”
“五天很久了，对于凡人来说，一辈子也就不过百年。”亚瑟无奈道。
戈蚀妆听后一时失了声。
是啊，她很清楚凡人寿命的短暂，但也只是清楚，根本无法切身体会，所以在她能轻易决定陪亚瑟百年，却不清楚这百年对于亚瑟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神的一辈子，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太漫长了。
她突然很难受，放在胸口的红线像是在燃烧，灼得她心口发痛。可她分明是不惧怕火的。
静默了几秒，戈蚀妆开口：“亚瑟，这次回去，我应该就能一直陪着你了，不用再回来了。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天上一时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很空闲。”
“真的？”亚瑟惊喜，他还一直担心以后要经常分别呢。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戈蚀妆不满道。
“嘿嘿。”亚瑟傻笑，“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维科前两天来找我了。”
“维科？”戈蚀妆想起她见过的那个亚特兰蒂斯人，算是亚瑟的老师，“他来找你什么事？你不是都出师了吗？”
“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奥姆，他想挑起和陆地人的战争，维科想让我去阻止他。”
“那估计他是不知道陆地上还有一个正义联盟。”戈蚀妆撇撇嘴，“再说，你们海神允许吗？反正我们这边是不可能的，四海受天庭管辖，这种会导致民不聊生的事情，天庭不会允许。”
“宝贝，旧神已经灭亡了，奥姆要是发动海啸进攻陆地，光靠联盟的人是拦不住的。”
“这倒是，”戈蚀妆沉思，“那你想去吗？”
“这……”亚瑟有些犹豫。
“无需多想，就说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好吧，”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亚瑟还是点点头，“我是不想看到战争的，那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亡，但是只靠我根本没法阻止奥姆，亚特兰蒂斯人根本不把我当回事，还不如提前通知陆地人做好准备。”
“只靠他应该没办法轻易发动战争，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戈蚀妆安慰道，“还有，谁说的旧神消亡了？真是荒谬。”
“荒原狼啊。”
“他说你就信啊？”戈蚀妆冷哼，“奥林匹斯神只是沉睡。每个神系互有联系、互不干涉，一个神系的消亡天庭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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