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没事吗？”韩文清问。
许心暖赶紧摇头。
到了平地，许心暖因为刚刚那惊险的一下心有余悸，手还是搭着韩文清的胳膊站着，因为高跟鞋的关系，个子也比平时高些，平时才到韩文清肩头，如今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颚。
唔，这样看的更清楚了，韩文清真的……好帅。
刚刚在她面前说话，温温热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这个氛围真的……
不行不行，正事要紧！
许心暖想说什么，但是没带手机，就手指点了点韩文清手里的手机，然后摆了摆手。
韩文清左右扫了一下，说：“忘带手机了？”
嗯。许心暖点头。
“那你听我说。”在安静的楼梯间，韩文清刻意压低了音量，“等演出结束了，我们就先去停车场，你先别出来，等停车场的车走的差不多了，我给你消息，你就直接来这边。”
韩文清有条有理地安排着，许心暖听是听进去了，可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
他怎么突然就带家属过来见她了？超级紧张啊……
许心暖微微嘟着嘴，皱着眉，手指还攥着韩文清的西装外套。
“怎么了，不高兴？”韩文清问。
不是的。许心暖摇头。
“紧张？”
对！许心暖点头如捣蒜。
韩文清面色不动：“有什么可紧张的。”
什么都值得紧张啊。
许心暖脸更纠结起来，还推了推韩文清的胳膊。
“我不也见过你弟了？都是平辈，没必要紧张。”韩文清安慰了两句，想到了什么，突然明白许心暖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见家长，别多想。”
怎么可能不多想，处理人际关系多难，还是韩文清的姐姐。
许心暖伸手捏着韩文清的手机，稍微晃了晃。韩文清看了她一下，而后明白过来，这是要借用他的手机，就解了锁屏。
「我什么都没准备，要是表现不好给你姐姐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提前告诉你，你就没心思练琴了。而且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只是见个面聊两句，开车回去的功夫而已。按照你自己舒服的方式来，平时怎么样就还怎么样。我姐人很好，对你印象也很好，我外甥也是，他挺喜欢你的。”
「真的？」许心暖抬头。
“嗯。”
确定吗？不会就是为了安抚她吧。
她又没跟韩文清姐姐和外甥见过，单从她的客观条件来看，第一印象就很好的几率也太低了吧。
许心暖顶着苦瓜脸、可怜兮兮看着韩文清。
“换个表情。”韩文清不太喜欢许心暖愁着一张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这倒是，韩文清从来不骗她。还好她今天台上表现没出错，打扮也算精致了，总归心里踏实点。
三个人里两个人算是大概了解了，另外就剩韩文清俱乐部的副队了。
「那你副队怎么也来了……？」
“偶然。吴蒙的票也给他了，从演出的详情单上发现了你的名字。遮掩不住，就答应他一起见了。”
韩文清一想到之前张新杰的弯弯肠子就有些无奈，不过他虽然脑子好使，为人倒是靠谱的。
“他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为人很有分寸，看着可能跟你家人差不多，做学问的样子，不像打游戏的，做事很严谨的一个人。你可以把他想成你跟孟宇然那种关系的朋友，我跟他也差不多。”
她和宇然那种的朋友，那就是特别好吧，无条件支持和无条件相信那种好。
许心暖点了点头，算是把情况搞明白了，确定没有要问的，就把手机还给了韩文清。
倒是韩文清接过手机后若有所思，怔然了几秒，见许心暖又晃了晃他的袖子，才开口：“学唇语难吗？”
许心暖手里的动作停下了，微微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文清。
他这么问……是想学唇语吗？
为了她吗？为了可以看懂她说的话，不再让她打字，也不用腾出双手比划？
可是，真的太难了。
许心暖抿着嘴，牙根咬在一起，使劲点了点头，又拼命摇头。
真的太难了，博远曾经也尝试过，可是失败了，只靠辨别嘴唇太过细微的动作，如果不是下功夫，几年可能都不一定学的出来。
她不想韩文清的心思分出来浪费在这个上面，就算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不愿意。
韩文清见许心暖的动作和她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困难，也没再执着，又问道：“那就手语吧，有合适的教程吗？”
许心暖突然捂住嘴，眼神瞥向别处，不停地眨眼睛，努力把心中突然泛上来的酸楚给压下去。
过了半分来钟，她才又露出笑脸，右手轻轻在自己的胸口拍了两下。
“你？”
——是我呀，我教你。
许心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漫上了灿烂的笑容。
“行。不过也发几个简单的视频资料，不见面的时候我也能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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