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刚才明明就看见了，不过很快被雾遮挡住。”小男孩认真解释道。
年轻的母亲并不相信儿子说的话，极为敷衍地应了两声，便不再放在心上。
小孩子狼啊狗的分不清，看见的很可能也是狼人。
夏炎心里一紧，不由出言询问，“这车还能开吗？”
导游一副为难的表情，却回答不上来。
司机回到座位上，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走不了了，我找人来修。”
说着，拨打求助电话。然而不管怎么拨号，都提示“不在服务区”。
夏炎心情沉到谷底，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等她开口，一名十七八岁的女生从座位上站起，坚定表示，“车门打开，我要离开这儿。”
“外面这么大的雾，你能去哪里？还是坐在这，跟大家呆一起比较好。”导游尽力劝说。
“巴士空间就这么大，待会儿真要是发生点什么，躲都没地方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女生的语气颇有些急躁。
“刚开上高速公路没多久，我不愿意继续在这干等，想走回去总行了吧？”
“不要旅行社退钱，不用你负责人身安全，就这么点要求，办不到么？”
导游小姐被说的一愣一愣的，面露犹豫，又找不到理由拒绝。
女生把包一背，走到车门前用力拍打，“开门！”
显然下定决心要走。
不等导游再劝，另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敏捷地跑到车门口，“算我一个，我也不想在车里干等。”
夏炎麻利地跟上，果断表示，“我也要离开。”
三人同行，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只是，等人救援就好，有必要走回去么……
导游再次跟三人确定。
“放心，是我们自己想离开，跟你没关系。”夏炎毫不犹豫撇清干系。
青年催促，“别浪费时间了，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变故？”
“开门呐！”女生不耐烦道，“参加旅行，遇上这破事就够糟心的了，难道还要被限制人身自由？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导游小姐嘴角抽抽，不得不放行。
分开前，导游特地询问其他人，还有没有旅客想跟着一起走。近四十多人齐齐摇头——他们疯了才跟着瞎胡闹！
女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用极低的嗓音念叨，“你们觉得我是蠢货，我看你们像傻子。”
可惜声音低不可闻，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夏炎告诫众人，“事有反常必有妖，劝你们多加小心，凡事注意安全。”
小伙子深深回头看了一眼，语重心长道，“有小孩的都照看好，有防具的赶紧穿上，有武器的都拿在手里。我是认真的，没跟你们开玩笑。”
说完想说的话，三人快步远离。
车上的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久才有一人嘟囔道，“那仨疯了吧？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
三人原路返回，一路无话。四周寂静极了，再加上白雾弥漫，把环境渲染的越发阴森可怖。
忍了又忍，年龄最小的女生终于忍耐不住，率先开口，“看样子都是内行，不如先各自做个自我介绍？”
夏炎、青年齐齐看向年轻女孩，等着她先开口。
女孩无奈，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道，“叫我安安就好。”
“烈焰。”
“海涛。”
安安，“……”
这俩真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她自我介绍时说多少，两人就跟着袒露多少。
“为什么跟着我下车？”安安化被动为主动，故意提问。
“谁跟着你了？我本来就想离开，只不过你早一步说了出来。”海涛一本正经道。
“没错。”夏炎点头附和。
“那你们为什么想离开巴士？”安安也不争辩，顺势更换了问题。
“因为不想待在狭小的空间。”夏炎回答。
“因为车不能开，司机又联系不上其他人，在那干等着很傻。”海涛说。末了他多问一句，“你呢？”
“就是不想呆在车里。”安安憋了半天，硬挤出这么一句，听起来非常敷衍。
“我说两位，”夏炎无语打断，“这么交流有意思么？”
表面上看好像说了很多，其实全部是废话。
回答的内容模棱两可，既像普通人，又像语带深意。
“你行你来。”安安不服气。她也想跟两人好好交流，这不是这俩不肯配合么！
夏炎也不客气，真就接过主动权。她抛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俩是玩家么？”
安安神色一凛，反应过来——问出这个问题的烈焰肯定是玩家。
“是，水系法师。”海涛淡定回复，就好像在跟夏炎讨论常见的网络游戏。
“我也是，木系法师。”安安回道。
夏炎嘴角轻轻翘起，露出满意之色，“下一个问题，什么水平段？”
“B级玩家。”海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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