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销毁他们，连同你一起？”楼映嘉站到了巴基的面前，因为楼梯通往下方，站在下一阶的她比巴基矮上了整整两个头，只能仰着脑袋说话，“正好用死亡来偿还你造成的那些错误？”
“伊加！”史蒂夫再度出声。
“如果你是这个想法我们已经没有往下的必要了。”楼映嘉的表情冷冽的如同基地外亘古不化的霜雪，“你可以自己下去，然后我连同这个基地一起送你们灰飞烟灭，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她真的可以直接拆了这里？”山姆小声跟史蒂夫嘀咕道。
“我可以。”楼映嘉看了山姆一眼，“我可以直接让这里永远消失，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冬日战士会颠覆帝国之类的说法，顶多就是被雷劈几下，反正下面那五个也是满手鲜血不是么？”
“不关你的事。”
仿佛并没有听见楼映嘉的质问，巴基说，“和你无关，你不该来这里。”
“不关我的事？”楼映嘉简直要气笑了，“从你买我李子的那天起我就已经被卷进这件事情里了你还没看明白么？你是人形兵器当久了连人的感情都被磨灭掉了么？要不是你天天光顾我的摊位我会管你这件破事？”
对于楼映嘉而言，连续一个月零八天几乎每天都会来她这里买李子的巴基早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顾客了，她因为第一天的失败而沮丧的信心是他替她找回来的，他的肯定已经成了她每天的期待。
或者说他的到来，早就成了她的期待。
有件事情她一直没说，其实那一车水果虽然值挺多的，但是远不足以让她在已经看出来那是追捕行动的情况下冲动行事。
换句话来说，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的回头客先生，她根本不会去管这件事。
如果不是她的回头客先生，她才不会放弃她温暖的小蜗居跑到保加利亚的荒郊野岭。
如果不是她的回头客先生，她怎么会平生第一次做出违反规则的事情，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知错还错，一错再错。
更不会把草木本源放到另一个人手里。
算了。
“我不管了，”楼映嘉颓然地放下手，她早该预料到的，“美国队长，猎鹰，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下面没有什么危险，你们的武器至少还能维持十天，不用担心，放心使用，我先回去收拾我自己的烂摊子了。”
师尊说了，他们蓬莱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原型是什么，修为又几何，不能丢掉风骨和尊严，可以在外面闯祸，不能在外面丢他们蓬莱的脸，她自己造的事她自己会解决，不会给蓬莱蒙羞。
少女的裙摆被呼啸而来的寒风吹起，带着浅淡的香气拂过三人身侧。
然后被冰冷的金属扣住手腕。
“我不是好人，还杀了很多人。”
“被刀砍伤的人是该怪刀还是该怪持刀的人？”
第 八 章
这所被弃用的巨大基地里掩藏着很多秘密。
“那是什么？”
电梯自然不会直通核心区域，他们进入基地底层之后还需要穿过很长一段路。山姆看见了满目琳琅的置物架，好奇地问道：“哥们，这些都是什么？九头蛇的收藏品么？”
“是任务记录。”
史蒂夫随意从架子上掀开一个盒子，“都是九头蛇的罪证，我们得把这些一起带出去。”
“1956……1957……58……他们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孽啊……”楼映嘉看着按日期放置的各种记录，对这个恐怖组织有了新的印象。
“这个是……斯塔克？是我知道的那个斯塔克么？”懒得搬梯子直接飞上去看上层文件的山姆不小心撞翻了半个架子，意外地掉落出一个盒子。
“斯塔克？”史蒂夫快步赶了过去，“哪一年的资料？”
“91年的，”山姆看了看手上的老式录像带，“他们记录任务还影音同步？那么讲究的？”
最后面的巴基僵直在原地。
“是霍华德！”史蒂夫一把抢过录像带，“是霍华德，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谁是霍华德？”山姆问号脸。
“托尼的父亲，”史蒂夫紧握着录像带，开始查看附近有没有能读取的设备，“我的老朋友，巴基也认识……巴基？”
留存在对方意识海中的那点本源向楼映嘉反馈了一种极为强烈的负面情绪，忏悔，恐惧，惊慌。楼映嘉看着低下头的巴基，略略有了些预感。
“我做的。”
“巴基，你在说什么？”
“那是我的任务。”
继续前往核心地点的一路上安静地没有人说话，就连话痨的山姆都在几近凝滞的空气中选择了闭上自己的嘴。
霍华德斯塔克是队长的好友和钢铁侠的父亲，然后九头蛇制造了车祸杀了老斯塔克，执行这件任务的人是巴恩斯，也就是说巴恩斯杀了钢铁侠的父亲和队长的老友……山姆在后面理清了这件事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队长和钢铁侠一直有些意见不合但是那都是能协调的事情，可这么一出杀父之仇梗在中间，队长不可能放弃巴恩斯也就是说他们注定要跟托尼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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