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零拍着张妈妈的后背想让她放松一下，“这记者说穿山甲也在站台上，可是如果他在的话，磊磊不可能摔得那么狠甚至说不可能摔下去。”
“除非……”九郎接过了话茬，说出了猜想，“他根本没想着拉角儿。”
“他根本没想过拉住张云雷。”周亦零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来了意思一样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周亦零看了眼床旁边证明张云雷还有心跳的监护仪，眼里有着从来有些情绪在翻滚。
杨九郎看到了，但是没说什么。别说周亦零了，就是他都想捅那孙子，更何况人家姑娘。
“不管怎么样，先等师父那面弄完之后，咋们再做决定。”
周亦零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等待的时间是非常难熬的，尤其是在张云雷的生命迹象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在床边守着的人也跟着提心吊胆。
探视的时间和规定的人数是有明文规定的，王九龙后来被杨九郎直接赶走回去休息了，张妈妈也被劝着跟两个人去旅馆休息一会儿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张云雷还是沉睡着，没有一点儿消息，没有张开双眼看看他的姑娘他的兄弟。
周亦零也抽时间去了一趟耿云清的病房。
耿云清看到周亦零脸上无法遮掩的疲惫和悲伤，收回了差点儿说出口的询问。叹了口气，自己往旁边移了移，留下了一半空隙，拍了拍床，“上来吧。”
周亦零也没矫情，脱了鞋就侧身躺在了耿云清的旁边，牵着耿云清的手。
“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没跟他闹分手，没有吵架，没有不相信他。是不是我就能拦住他这次的醉酒，甚至我可以陪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来南京，一起去站台，在他要掉下去的时候我可以拉着他，起码他不会伤得那么重。清清，差一点儿张磊就没了……”
“放心，最难的一关都过去了，剩下的他还能挺不过来吗？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你说他当时坠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怪我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分手。有没有怪我没有在他的身边……”周亦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卑微的让耿云清心疼。
“亲爱的你别这么想，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呢，他那么爱你。”耿云清摸了摸姑娘的头，她第一次看到从小就骄傲的周亦零这么否定自己。
“我明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我还不相信他…”之前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周亦零就把分手的原因告诉了耿云清。“还有穿山甲，我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们俩的兄弟情不是很深吗。”
耿云清突然想到了一点，“你是不是说过张云雷是和穿山甲去吃饭喝酒，到了地方他才知道他前女友在。”
“对。”
“有没有可能，是穿山甲故意的。故意设这个局让你误会，达到他想让你们分手的目的。”耿云清根据之前姑娘跟她絮叨的那些，心里的猜测慢慢成了形，“穿山甲在张云雷身边那么长时间，很了解张云雷的为人。他知道张云雷看重兄弟情，必定不会甩了他的面子撂摊子走人。所以就和那个前女友串通坑张云雷一把。”
“这也能解释通为什么本来感情还很好，出了那事儿却连拉都不拉一把，他这估计是积怨已久早就偷偷摸摸在那儿搞事儿了。”
这么说着周亦零也突然想起来，“我和张云雷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在张云雷面前提他前女友。”
“那就是了，德云社那面儿有什么动静没？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人收拾他？”耿云清虽说是个退役军人。但是自小儿军区大院儿长大的，什么事儿没有见过。
“我们的意思是等郭老师的决定，况且现在张云雷还没醒。”周亦零看了看表，“到点儿了我先过去了。本来说好是来照顾你的，结果现在……”姑娘有些抱歉。
“没事儿，你别太着急难过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过来找我。”
…………
在耿云清的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周亦零就回了家属区。
周亦零把刚刚和耿云清的对话告诉了杨九郎。“你那个朋友推测的应该没错，穿山甲，怕是早就这么想了。有件事儿，碍着角儿和穿山甲的关系我没好意思说，现在可以了。”
“什么？”
“穿山甲曾经在阿姨面前说过你的不好，阿姨一开始还信以为真了，一个劲儿的劝角儿和你分手。后来问了师父才真相大白。这也是为什么师父要把穿山甲调到南京的原因，只是没想到穿山甲在那儿还能搞事儿。”
周亦零顿了下，“姐夫有说他打算怎么办吗？”
“师父的意思是先把外界的言论控制住，等角儿醒了再收拾穿山甲。”杨九郎一提起这件事儿就恨不得立马把那个作妖的人给弄死。
…………
张云雷醒来的时候，刚好要到探视结束的时间。经过了漫长等待的周亦零原本还带着些期盼的心情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张妈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不太适合在这面陪床。被王惠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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