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乐章：黑巧克力
在巴黎歌剧院里的地下室里生活，这的确非常适合我。
漆黑，阴暗，湿冷的环境。
达洛加救了我的性命，我对此真的很感激。
来到巴黎的那一年正好碰巧是巴黎歌剧院整修的时候，我混进了工队。跟着工队，我发现了隐藏在巴黎歌剧院里面的地下室。
我在这里定居了。而达洛加成为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这里的生活很无聊，但是在这段时间内我摸清楚了歌剧院的所有暗道。
直到有一天，我在暗道里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跟着那个声音看到了那个女孩——她站在看着走廊上的天使雕像，一边哭一边小声说这些什么。
突然她开始唱起了歌——像是北欧那边的民谣。我意外的发现她的声音很好听，但也许是因为没有受过训练，嗓音有些生涩。
我躲在暗道里按着她所唱的曲调轻轻哼了一小段。
“谁在哪里？”金发小女孩慌张地看向四周，但她没有离开。我试探性地又唱了几句，那个女孩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她抬头问道——“是你吗？音乐天使？”我没有回答。
“我是克里斯汀……音乐天使，你在这里吗？”那个名叫克里斯汀的女孩又说道。
“是我，我是音乐天使。”我回答。
从那以后，克里斯汀每天都回去那里找我，而我一直会在那里等她。
我开始教导她唱歌，她也进步得非常快。而在其它的闲暇时间，我会作几首小曲。
在我住在地下室的这段时间里，达洛加时不时回来给我送些食物。我不喜欢出去，那外面明媚的阳光仿佛能揭开我脸上的面具。
于勒夫人——现在已经是吉里夫人了，她是我在巴黎歌剧院用来传信的人，我没见过这位夫人，当然她也没见过自称“O.G.”的我。
某一天，吉里夫人突然向我推荐了一家面包房，而我当天就发现这里有一条暗道可以到达那里。
于是，我回信让吉里夫人向那家老板告知一声每周我都会去那里买一些面包。
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给我面包的是一位女孩。通过她和这家面包房老板的对话，我得知了她的名字——希尔达，女战士。她似乎是很爱做这些甜的腻死人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到了一种痴迷的境界——就如同我对音乐一样。
从地下室到面包房来来回回多次，她也渐渐地把握好了我到这里的规律。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我向她要了一份甜点。那是因为我想要庆祝克里斯汀的首演，我曾经在与克里斯汀的对话里得知她也喜欢吃甜食。当然，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的。
那个名叫希尔达的女孩说会下午送到歌剧院的铁栏处，我向往常一样留下一小袋钱就回到地下室了。
希尔达下午如约到了那个地方。
她送来的甜点我打开还看了一眼，这是以一位剧院女高音命名的甜点——我这不知道是夸她还是说她自以为是。
但作为报酬，我给她了一张票——一张空白的纸上只写了O.G.。我已经写信告诉吉里夫人，让她带希尔达去我专属的包厢——第五包厢。
毕竟这是我的客人。
克里斯汀的演出很精彩，这是必须的。而也坐在第五包厢的我发现，这个爱吃甜食的希尔达好像也很喜欢歌剧。
那天晚上我把克里斯汀带到了我的地下宫殿，克里斯汀很激动——她终于可以看到她的音乐天使了。
可是我却在那里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着那道躲起来的身影，我知道那是希尔达——她真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女孩。
我没有管她。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克里斯汀身上。
但我万万没想到，克里斯汀竟然揭开了我的面具。
我愤怒地咒骂，同时也看向了躲在一旁的希尔达——这个闯入者！
克里斯汀被我吓住了，她颤抖着身体不敢看向我。
但我在愤怒中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希尔达那边的动静——有人把她带走了，应该是达洛加吧。
……
从那天以后，我经常在通往面包房的暗道门前收到一些食物还有甜点。希尔达肯定把我当做她的“救命”恩人了。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有新鲜的食物是最好的待遇了——而在此期间我发现我似乎有点喜欢吃这些令人讨厌的甜点。
作为回报——我又给她了一张票。
而在那天晚上克里斯汀竟然跑到了天台去见了她的小情人——那位夏尼子爵！
怒火在胸口中翻腾，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双耳，不让他们对唱的歌声传进去。
突然我低头看到雕像后面有一个人，是那个希尔达！
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她！
我跳下雕像使劲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那间用过一次的酷刑室。打开门把她推了进去，又拉开了酷刑室的开关。
——这足够让她好受一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下，还是码一些E视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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