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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Outsider_砂糖辛香料【完结+番外】(114)

  朝阳意外地是一个很好的恋人。现在回想起来,在她对我说,我也代表朝阳喜欢你好了的时候,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丝光芒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我知道她是一个温和又彬彬有礼的人,但是有时候她面对三代目大人时却表现出了没有缘由的任性,所以我认为,她骨子里或许只是个任性的孩子。但是真的成为了恋人之后,我才出乎意料地发现,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恋人。温柔贴心却也不沉闷无趣,平时端庄稳重,但是在我面前却很活泼,会和我拌嘴但是却很会顾及我的情绪,懂得察言观色,从不过问我的小习惯,有所隐瞒却也真挚坦诚,偶尔会对我撒娇,没有人的时候喜欢挽住我或者抱着我,但却从来都是轻轻的不会让人感到束缚,长相家世上得厅堂,家务料理下得厨房,优秀而谦虚,性格温和悠然,必要的时候也展现出不容动摇的坚定……她私下为了我做了很多,比如我从三代目那边听说我生日那天是她帮我顶的班,我说怎么正巧生日那天就放假了;又比如,她生了大病我去宇智波地区看她的那次,她在我面前开心地吃完所有我带去的东西,事后很久,那时她已经离开木叶,我才偶然从三代目那里得知,那时候她患了厌食症。我挑不出她的一点毛病,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

  有一次早晨,朝阳按惯例来陪我的时候,我们走在路上,她走在我的前面。我们并没有说话,很多时候是这样,无话的时候就是沉默。她忽然开口说,“曾经有人说,那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随后她转身伸出手来放在我心脏附近的位置说,“然而,并不是毫无光明。”我有些震惊地看着她。随后她笑了,说,逗你玩呢。但是我却在意了起来,被她的眼睛看着,我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看穿了。真是遇到对手了,这个把我的心思掌控得一丝不差的魔女。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啊,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对我说的一句话。爱,爱,爱。那一整日,我的脑子里都回旋着这样的声音。而当我还未想出爱的含义时,那天晚上,我接到通知,宇智波一族被灭族了,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我至今也无法形容那一刻我内心的分崩离析。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我听到了下一句,犯人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朝阳。我竟放下心来,我甚至为此而庆幸,觉得这是整个宇智波惨剧唯一的福音,即使她就是这惨剧的始作俑者。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为自己这样自私的想法感到羞愧,但是无论多少次,我一定还是会这样想吧。

  于是,下一秒,我忽而明白。原来,这就是爱啊。现在的话,我应该可以说得出口了,我爱你。但是真遗憾啊,你不会听到了,准确说是我没办法传达给你了。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的朝阳。我发觉我一点也不了解你,我终究没能了解你,没能了解鼬。你怎么会是那样偏激而冷酷的人呢,明明你那么在乎你的家族与家庭,明明你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可是我又无法下定论,因为那部分我不认识的你,你从来不曾告诉我,我也不敢轻易越过雷池。

  你就这样离开了,以这样决绝的方式,那么我将如何定义你与我的关系呢?其实我想不明白,为何你在离开之前对我说的不是分开而是爱呢?你希望坚持这段感情吗?我们还是恋人吗?我们还能是恋人吗?我们是敌人吗?我们真的要成为敌人吗?我突然发现很久之前鼬问我会不会杀朝阳的那个问题并非毫无价值,那时候他是不是就能预知这样的状况我永远不得而知。

  之后我被三代目大人解除了暗部的职位,他让我去做担当上忍。我想起还在八年前我和朝阳打的那个赌,朝阳曾对我说照顾这孩子的责任以后就交给我了,还说我会做得很好。结果我果真做了这孩子的老师,我还是输给她了。我看着这群孩子,莫名地觉得他们就像我当初对朝阳许下的约定一般,虽然那根本算不上是约定,或者说她说不定早已忘记。第一天和我的学生们正式见面时,我看到了佐助。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表达着某种不满。他一定是知道我和朝阳的关系的。我问及他们的梦想,佐助说他没有梦想,但是倒是有一个野心——杀死两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鼬和朝阳,我忽而想起多年前那个约定——我答应鼬,绝不杀朝阳。

  朝阳走后,暗部里议论纷纷,所有人似乎是觉得我和朝阳平日关系很好,所以大多不在我面前提起。但是私下对她的议论我还是听到了,无非就是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然后就是些诅咒的话。我并不在意,他们说的是事实,而且她从来不是一个在意别人评论的人,我也不是。只是每次听到我还是会想到,她的以后,她的未来,都会因此而辛苦,她已然踏上了一条为人所不齿的道路。但是我想,如果是朝阳的话,她大约会语调愉悦地说,这又怎样呢?我并不在乎。她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觉得她的道德观念并不是很强,或者说和常人不一样。她对木叶的上层表现出最大程度的厌恶,却对作恶多端的大蛇丸的行为表示无感。她对被所有人疏远的鸣人极为亲切,有时候却会对一般民众表现出藐视,比如说对那个她从来未光顾过的一个面具店的大叔,还有那附近的几个她并不认识的妇女。我当然从未问过她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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