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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Outsider_砂糖辛香料【完结+番外】(34)

  “是我亲手杀了斑,杀了火蓝的生父,她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对她不公平。哪怕她会恨我,我也想告诉她。”

  “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吧,这孩子从小就好像有所知觉,从来都是考虑很多,对忍术也无欲无求的,要不是这样,对她的写轮眼的封印也早就无效了。况且以火蓝的资质,万一她不能理解,对木叶也……暂时稳妥处理这个问题比较好……”接下来的话火蓝就没有再听到了,不是她不想听到,而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这些话如同一道惊雷,灭掉了火蓝花了一天涌起的所有期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火蓝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神变得空洞,明明没有想哭的,眼泪却兀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抬起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痛感是如此强烈。火蓝试图着站起来,却没有力气,柱间和扉间也感觉到了门外的气息,惊讶的发现火蓝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摁着胸口,柱间赶紧去扶着她。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知道,这下完了,在最不合适的时候,以最不合适的方式,让火蓝听到了对话。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一如当年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对话后留下一片树叶的宇智波斑。柱间以为火蓝会激动甚至发狂,但是她却没有挣扎,眼睛微闭,脸色惨白,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呼吸非常急促。仅仅一天之隔,呼吸不顺演变为过度呼吸。刚刚被柱间治疗平复一些,她又开始虚弱地咳起来,一阵咳嗽之后火蓝感到口中腥味涌了上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本来一天未进食体力就不支了,受到精神打击后引发了过呼吸症,然后急火攻心吐了血,现在看起来已经生命垂危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啊。”她动了动嘴唇,随后眼皮沉了下来,最后只看见柱间和扉间焦急的面庞,之后便没有了知觉。

  “大哥,快,快把火蓝送到医院!”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我送她去!”

  柱间着急地抱着火蓝冲向医院,医护人员看到他这幅模样都被吓到了,不过看到他怀中脸上毫无血色,嘴边还有血印的火蓝就能明白初代火影大人为何这样慌张了。

  “火蓝她犯了过呼吸症症,然后就吐了血晕过去了,快点抢救!”

  “是,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火蓝被推进急救室之后,柱间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再次消沉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没有乖巧的女儿在一旁安慰他了,她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他表情是少见的严肃,柱间此刻心里簇拥着无数种情感,他不知道等火蓝醒了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不管怎么说,自己杀了她的父亲是事实,自己欺瞒了她十五年是事实,自己亲手封印了她的能力也是事实。感情这种东西,到了事实面前也只会变得不堪一击。这一次,即使是太阳一般的忍界之神,也没有了往日的决断与乐观。

  随后水户和真火也赶到了这里,绫因为是孕妇则是被要求留在了家里。水户并没有怪柱间,只是静静地坐在柱间身边。真火却不能平静,他站在急救室外面不停地踱步,双手还紧紧地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说火蓝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只是近期之内千万不要再受刺激了,而且由于长期内心郁结,加上近期精神备受打击,状况不太好,有点轻度抑郁。

  之后医护人员就把火蓝送到了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火蓝显得很脆弱,柱间想抚摸女儿的头发,但是最后还是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走出了病房,依旧是坐在病房外。为了不打扰火蓝,也为了陪伴柱间,水户也默默地出去了。真火则是继续留在病房里看着可以说是沉睡着也可以说是麻醉状态的火蓝。

  千手真火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作为一个第一次有孩子还很年轻的父亲,他却丝毫没有措手不及。他知道该如何去爱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该如何陪伴这个孩子成长,甚至是该如何放他自己去闯荡。这一切本该在慢慢养育孩子过程中才能知晓的事情,千手真火全部洞若明火。而他会有这样的觉悟,全部是来源于他此刻深情凝望着的千手火蓝。在普遍早熟的火影世界里,而且又是这样动荡的年代,十岁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纪。而十岁的千手真火才有了还是婴儿的妹妹,对于他来说,这种体验不仅是兄长,更像是父亲。柱间所不在的时间里,全部都是由千手真火代替千手柱间,承担兄长加父亲的角色。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看着她从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到把家务都打理得很好的女孩子,看着她从只会最简单的忍术到成为天才,然后又放她独自一人去遥远的地方修炼。这些当了父亲才能体验到的心情,千手火蓝都让他提前体会到了。

  千手真火现在的心情不是难过,不是忐忑,只是非常简单的心疼。他没有想等火蓝醒来后自己该怎样安慰她,或者怎样面对她,而只是因为看着从来不会示弱的火蓝此刻虚弱的样子而产生的心疼。

  火蓝感觉自己像初次来到这里那次一样,醒来时她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哥哥真火坐在她的病床前认真地看着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于是闭上嘴,无力地眨了眨眼睛,像自暴自弃般地放弃了言语。

  “刚醒还不能说话,但是好好休息就能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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