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很多很喜欢哥哥的女生很希望和哥哥放学一起走。”
“呵呵”,鼬轻笑,两根手指戳了戳朝阳的脸,“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呢,哥哥怎么会丢下你让你一个人回去呢?”
那时候,鼬的脸上已经初现两道浅浅的痕迹了。后来,朝阳想,大约那就是成长的开端了。从那时候起,宇智波鼬就不再像个孩子一样,而是任何时候都显得温和沉稳。他很会管理自己的表情,至少朝阳从没有见过鼬大笑的样子,他笑起来总是淡淡地,微微地,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优雅的气质。哪怕是陪着美琴上街买菜,或是和美琴一起到裁缝店给朝阳买衣服的时候,他都是优雅的,朝阳是发自心底地觉得很尊敬兄长。
“朝阳,你和同学相处得还好吗?”
“还好。”
“那次的事情,我有看到。”鼬停了一下,还是这样说道。
“哪一次,我不太记得了。”自然的语气,不像是在掩饰,是真的忘了。
“好吧,朝阳这样也很好。”他还是浅笑。
“哥,这些事情我并不在意,你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了。”
鼬和朝阳每天下学回家都是这种类型的对话。两个人并不像其他兄妹一样,要不是经常吵架,要不是亲密无间。他们从未吵过架,从很早起,鼬就懂得体贴朝阳,而朝阳也对鼬很尊敬。如果朝阳也是男孩子的话,他们两个就是兄友弟恭的典范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活动更多的也是静坐,虽然不说话却不会感觉尴尬。
其实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朝阳长得并不很像,美琴的解释是异卵双胞胎的缘故。但是两个人少时同样端庄的样貌让所有人都觉得,果然是双胞胎,不然神态怎么那么像。鼬和朝阳同样地温和安静,同样地少年老成,同样地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
在学校的日子虽然很无聊,但是很和平。宇智波鼬很受欢迎,成绩很好,待人有礼,而且长相也是女孩子们芳心暗许的类型。老师时常称赞鼬,说他是宇智波一族十年一见的天才。朝阳和鼬的境况不太相同,各项课业很优秀,但是也不至于锋芒毕露,对待同学的方式和鼬别无二致,但和同学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虽然姿容端丽,但是金青色的右眼其实总是被人议论。
偶然有一次,朝阳下课的时候,偶然听见前面的两个男生在说话。
“那个宇智波鼬有什么了不起的,每次老师都要训斥我们,就夸他。”
“不公平,还不是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吗?”
“平时一副装好人的样子,那些女生就知道围着他团团转。”
“明天不是要考试吗,我们偷偷……”
无聊,朝阳想。
“你们好,我是宇智波朝阳。”她叫住了那两个男生。
“啊,怎,怎么了?”其中一个男生心虚地说。
“没什么”,朝阳微笑:“只是想认识认识哥哥班上的同学,有川桑,牧野桑,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哈?哦,知道了。”
“那么,下次见了”,朝阳经过他们身边走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过没有回头,“哥哥明日有考试,真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要是有什么哥哥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会提醒他多向有川同学和牧野同学多请教的。”
偶尔有这种事情,就这样被朝阳不动声色地制止住了,于是学校里的孩子更加不敢接近朝阳了。其实鼬也为朝阳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男生和女生取得的效果是不同的,鼬总是得到了更多的赞许。鼬得到的评价是爱护妹妹的好哥哥,而朝阳得到的评价就是很会恐吓别人。
典型的兄妹,互相为对方考虑,却也从不对对方提及。
还是在放学的路上。
“哥,考试还是第一,祝贺你。”
“实际上也是托你的福。”
“哥哥实至名归。”
“朝阳,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展现自己真正的实力,其实不好受吧。”
“没什么,这种事情我不在意。”
“是吗?”
“哥你觉得是我吃亏了吗?其实不是的,一个人拥有多高的正面评价也就意味着要面对多低的□□。你是宇智波富岳的长子,理应做到最好,我只要尽到不丢宇智波家的脸的责任就好了,其他的责任,我全部推给了哥你,而你现在还在为我担忧,我哥哥果然是,太善良了啊。”
“学校里的同学其实总是把对我的敌意转到了你身上,朝阳,这个我不是不知道,你……”
“哥”,打断了鼬,朝阳走到鼬的面前,郑重地把双手放在鼬的肩上:“你错了,那些敌意不来自于你,来自于我自己,我的右眼,我的言行。真正对我重要的东西,家族、家人的安然无事,它们都在,我一样都不缺。那些东西,我真的,真的不在意的,那种程度的议论,我连一丝一毫的难过也不会有,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些无聊的事情罢了。所以,我的傻哥哥,我要跟你说几遍你才会相信呢?”朝阳也学着鼬用双指戳了戳鼬的脸。
“好吧,有事情要告诉我。”鼬用一种无奈却掩饰不住疼爱的语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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