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看过什么？难道导演事先跟姜瑶说过什么么？
看着众人不解的眼光姜瑶解释了一句：“我看《女儿红》的故事是脱胎于飞耀将军，所以我提前把这段历史翻了下。”翻完之后她脑子只有一个概念, 飞耀将军真的，太帅了！能以女子之身在大启名将传留下姓名所占篇幅还不小！能以五万精兵逼退十万匈奴铁骑！飞耀飞耀，果然耀眼至极！
“《飞耀将军传》也看了？”
姜瑶点点头：“能找到的我都找了翻过了。”
“飞耀将军原名？”路向有意试探姜瑶。
“姜云梨，入军营后化名江云。16岁便升百户……”姜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她目前正处于飞耀将军的狂热粉阶段, 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这位爱豆有多牛。
路向听了一段，笑着点点头，说好了，自己知道她看过了。
姜瑶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她这还没分享够呢。
路向又问：“只有姜瑶一个人看了？”
“我倒是看了一点背景资料，但是没有姜瑶这么详细。”男主角季随风道。
“嗯。”路向看了看其他几个年轻的演员，“其他人都没看过么？”
没人敢直视路向的眼睛，他们倒是想装自己看过了，可到时候被路向当众揭穿了更是难堪，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没看过。
路向点点头，倒也没有责备他们，只是面对姜瑶和季随风时要温和些许。他又问姜瑶会不会用刀：“《刺客》里我看你会用剑。刀呢？用的顺手么？□□呢？会么？”
姜瑶点点头：“刀会的，但是□□练得少，不熟练。来之前集中练过几天。感觉差点意思。”
路向点点头，说回头练给他看看。
“好。”
就这样，《女儿红》，正式开拍了。
《女儿红》跟《逆旅》一样是非常标准的大女主剧，但是《女儿红》的篇幅比起《逆旅》来要大得多，所以姜瑶的戏份排的更满，她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来片场，最后一个回去休息的。
而《女儿红》拍摄场地条件很差——为了契合历史，路向直接把片场搬到了沙漠里。姜瑶经常要穿着二三十斤重的盔甲、顶着漫天黄沙跟人拍动作戏。往往一天拍下来衣服里、头发上全都是沙子。
在高强度、高难度的拍摄条件下，姜瑶很快就由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变成了蔫巴巴的白菜干。
这样子给张小茹心疼得不行，天天给她各种补，还是没能把姜瑶的那些损耗给补回来。
可路向却觉得这样的状态正好，战场上的人，就是要瘦一点、憔悴一点才是对的。
这么想可不是路向针对姜瑶，相反，他正儿八经挺喜欢这小姑娘的。
头一点，这姑娘武术基本功是真扎实。虽说□□因为使用频率略低，还不能那么如臂指使，但是经过大量的练习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有架势了！而且她的刀是真的使得好——一片银光灿灿中透着森森寒意，这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刀法！
再一个，姜瑶不止武戏好，文戏也好，她的表演生动、细腻、分寸感正正好而且代入感极强。每次从监视器里看姜瑶的表演，他都有种飞耀将军就站在他的眼前的感觉。
最关键，这丫头还敬业听话，再怎么累，到镜头面前依旧能够拿出百分百的表现。
“丫头，未来可期啊！”路向拍了拍姜瑶的肩膀，“好好努力，保持这个状态，不会差的！”
姜瑶眨了眨困倦的眼睛，瞧着又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了：“嗯导演放心，我肯定会继续努力的！”
路向对姜瑶的另眼相待很快就引起了剧组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白羽墨。
白羽墨好像特别热衷于观察姜瑶，姜瑶在拍戏，她就在监视器后面看，姜瑶在休息，她就在一旁默默观察，弄得姜瑶还挺紧张的。
进组之前孙梦雨曾经提醒过自己，让她多注意白羽墨。这话姜瑶放到心上了，不过也就是多了个心眼，也没先入为主把人往坏处想。
但现在白羽墨的行为已经让人觉得很诡异了。张小茹也跟姜瑶说白羽墨怪怪的：“我就觉得她那眼神不太对劲，脸上虽然是笑着吧，可没啥精气神的感觉，而且她看你的时候吧，我觉得，她的眼神……说不清楚，反正让人不太舒服。”
“你这形容有意思。”姜瑶边喝燕窝汤边说，这燕窝是林江买的，吩咐了张小茹每天给姜瑶炖上一盅。
姜瑶不挑食，但是确实不太喜欢这没滋没味儿的燕窝，可每次吃燕窝时她都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汤水都都不会留——因为林江告诉过她这东西多贵。
“反正我就是觉得她不对劲，瑶瑶姐你离她远点哦。”张小茹看了看燕窝，觉得可以联系林哥再买一点了。
“行，我知道了。”姜瑶也觉得白羽墨有点怪怪的，可是她从她身上并没有感觉到恶意，也就没放心上。
只不过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白羽墨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我真的很羡慕你。”白羽墨真的是个漂亮姑娘，长长的睫毛、白白的皮肤，低下头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感觉。
可姜瑶记得白羽墨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是个清高又傲气的女孩子。姜瑶也说不好哪种性格更好，只是觉得当初那个白羽墨看着更明亮些；眼前这个，就像是身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不清、瞧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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