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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同人]我所思兮_子夜歌清【完结】(30)

  杨逍待做饭的林嫂子回自己家去了,端了清粥小菜进来给晓芙吃,他见晓芙已经坐起身来,穿好了衣服,仍旧抱着腿坐在床上哭,她已经哭地没有泪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抽泣,他的心像被抽了一下,不知说点什么才好,他端着饭呆呆站了好久也不知道放下。一会儿他想,这件事总是要去面对的,就走到晓芙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拉过晓芙的手来握住,半晌也只说出了一句话来:“晓芙,我是真心的。”,他见晓芙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大滴大滴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滚。

  晓芙此刻不知要如何解释,她的心里复杂极了,却并没有多少怨恨他的意思。从昨夜到今晨,短短不到六个时辰,她的人生就突然变得如此与众不同了。六个时辰前,她收好了包袱,想着来跟他告别,未来看起来是一片坦途,峨眉的高徒,武当未来的媳妇,金鞭纪家规矩清白的女儿,那都是令普通女子仰望的东西,它们就在她的面前,可她心里却是那样地难过,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逼了自己许多次,才下定决心前去找他告别。而六个时辰之后,她坚守的那些东西却已经被自己统统丢掉了,从此以后,她是和明教大魔头私定终身的叛逆女子,她没有办法再去面对家人,面对师父,面对峨眉派众多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办法去面对武当,面对殷梨亭了,可她此刻的心里却带着一丝安慰和甜蜜,为了她终于确定了杨逍对她的爱意,也为了他们昨夜一起埋下的那份心意相通。可她此时又是这样地恨自己,她恨自己不知廉耻,恨自己自私,恨自己昨夜并没有拼命反抗,一早就在内心暗暗妥协了,甚至在期待着,她太自私了,她为了自己的欢愉,把金鞭纪家峨眉武当的名声都抛诸脑后了,把殷梨亭自小照应她的恩情也忘掉了,她这样恨自己。

  杨逍见她不吃不喝不是办法,便要抱她起身去桌前喝点粥,当他轻轻揭开锦被,看见那一团暗红色的血渍,像一朵妖娆的花盛开着,也瞬间沉默了,他放她在凳子上坐了,她并不抗拒,却始终不动手去拿粥碗,杨逍伸手去给她擦眼泪,知道他所做的那些承诺,晓芙心下都是明白的,也就不再说了,端起粥碗试着喂了晓芙,晓芙转头看见他努力克制着一脸担忧的神态,心想她恼的是自己,又何必为难他,可她此刻偏偏伤心极了,心里没半分主意,身上也没有力气,自己不好去接过那粥碗,只好张开嘴吃了几口。杨逍见她吃了东西,就放心多了,劝她又多吃了些,把她抱到她自己的房间里,让她躺下再睡一会儿,“晓芙,你别为难自己,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自己慢慢想也好,愿意同我商量也好,我只等着你的话听你的好不好。”,他见晓芙闭上了眼睛,帮她关上门出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着床上的红色怔怔地站了好久,他心里大概知道这些都是有说法的,却不知如何处理,只好找来个锦盒,把那床单子拆下来,叠好收起来放进柜子里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晓芙虽然有时候愿意吃点东西喝点水,但还只是不跟杨逍说话,不是坐在床上发呆,就是低着头垂泪,哭累的时候就睡下,杨逍隐隐能感觉到,她心里气的不是他,只是为着什么在为难她自己,杨逍担心她,每晚都睡在她房间的榻上陪着她,她倒是也不拒绝,但就是也始终不肯松口。直到那一日,她白天躺地累了,听见院内一点声音也没有,想着杨逍大概不在家里,挣扎着站起身来想出去走走,打开房门却发现杨逍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正抬着头看她,她愣了一下,随即吞吞吐吐地问:“你,每日都坐在这里么?”,杨逍没有回答她,只是问到:“你怎么起来了,好些了么?”,晓芙的眼泪又大滴大滴滚了下来。

  那以后,晓芙终于不再这样为难自己和杨逍了,她虽然脸上还是时时带着忧郁的神色,却暂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哭了,还愿意同杨逍说话,只是多数时候,什么事也不做,就坐在那里发呆。有时两人同桌吃饭,或者在院子里闲坐的时候,杨逍找着机会,又把自己心里想要娶她的话跟她提了几次,为着安慰她,也为着同她商量,但她却始终没有应承过什么,杨逍不好勉强她,只能自己在心里暗暗思索如何去她家提亲的办法,只是这事万不可勉强她,也只能等她自己慢慢想明白了,同意了才好。

  (二)

  两三日后的某天晚间,晓芙已经睡下了,杨逍正坐在她房间的榻上读书,他仍旧是不放心晓芙的,只想天天都守着她。忽而听得外面响起三长一短又三短一长的梆子声,这是他和赛克里定下的暗号。待晓芙睡熟,杨逍走出院门,赛克里果然从墙后面走了出来,“杨左使。”,他拱了拱手对杨逍行了礼又说:“不知您方不方便,我没好进去找您,把您请出来,有几句话要禀报您一声。”,杨逍心里暗笑赛克里倒是机灵,脸上却还是冷漠的神情,回到:“有什么事,直说就好。”,赛克里微微顿了一顿说:“有兄弟前来禀报,说在大都发现了些阳教主的线索,是否要兄弟们去查探一番,还请左使示下。”,杨逍听罢此言,惊讶地问到:“当真?”,“有兄弟说在大都的一位命妇身上,看见了阳教主和夫人成亲时,专为夫人打造的那个项圈,既有教主夫人的线索,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些关于阳教主的消息。”。杨逍微微点了点头,想起当日阳教主大婚之前,是托了他和范遥带兄弟们去准备聘礼的,为着显示对夫人的重视,阳教主亲自画了个图样,让他们去打了个金项圈,尤其特别的是,那项圈前面,镶了一枚波斯总教送过来的红宝石,那宝石虽然不算十分上乘,可那形态却是独一无二的,尤其胜在十分透亮,阳教主夫妇失踪前,夫人每逢时节或者宴请兄弟们的时候都拿出来戴着,明教许多兄弟们都是见过的,别人也难以仿制,兄弟们既说见了那项圈,想是不会错的,便又问到:“消息是哪位兄弟打探来的?”,“说到这个却奇了,咱们自己的兄弟,都是些粗汉子,谁会去关注个女人的物件,却是那日,咱们在大都分舵的兄弟忽而接到一封密信,上面也没个落款,就说今日安王和王妃侧妃们的轿子要从街上过,让咱们兄弟注意一位侧妃脖子上的项圈,是否跟阳教主夫人的一样,若是一样,可探知其中是否有蹊跷,杨左使,咱们在安王府可有内应?”,杨逍沉思了一会儿,他实在不知道安王府内有明教的人,便说:“不知是不是教主曾经派过的,我却是不知道。”,赛克里想了一下,又提议到:“既然如此,兄弟们少不得要去打探打探了。”,自从几年前杨逍派到泰永王那边的手下身份被识破惨死之后,他对于元朝廷和各个王府里的事就谨慎了些,略想了想说:“这事有些蹊跷,还是谨慎些为好,我得亲自去一趟打探打探。”,赛克里听了也不觉得意外,他知道杨左使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既吩咐了,听他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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