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带着礼物上门来的时候,年年刚睡着。
“庆典突然取消,我很担心,一出关便过来看看你们。”
淮真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许久未见,千言万语却是不知该从何开口,先笑着道谢:“让你费心了。还没有庆贺你进阶太乙玄仙呢。一孕傻三年,我这忙得好多事情都记不住,前一天还想着来着,今天就给忘记了。”
“说什么话呢?我这刚出洞府,就急急忙忙来了,谁都没有通知,你去哪里给我庆贺?再说了,这次我进阶好歹也是承了你的情的,漠不关心的,像什么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啊?”看到淮真眉宇之间尽是忧虑,弗陵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年年睡着之前,刚刚闹腾了一个多钟,淮真也累,孩子也累,哭的脸都有些发青。
“快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弗陵看到一向无忧无虑的淮真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更加焦急了。
淮真正想问“承情”是怎么一回事,听到她说起年年,就先把这事放过去了,回过神来,说道:“年年有点不太好,最近总是哭。看他成天哭,我这不是心疼么?”
弗陵连忙走过来,认真看了几眼:“怎么哭成这样了?小脸都变色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淮真点点头:“肯定是不舒服,可是还这么小,意识都还模糊着,也不能说话,我都不知道他哪里疼哪里痒。”
弗陵皱起眉头:“圣人的孩子,不应该这么弱呀……”
淮真愣了一下:“也是呢,孔宣从来就没生病过,涂山绥也是。怎么年年就突然生病了呢?他出生时候的根基,可比孔宣还要好一些呢。”
“是什么样的症状?方便跟我说一下吗?”
淮真:“这倒是没什么……”
正说着,年年又醒了,眼睛困得都没有睁开,就开始小声地呜咽。
淮真立刻回转身,将他抱了起来,温柔地安抚着。
弗陵也凑了过来,握着婴儿的小手,无声地表示关爱。
在淮真怀里呆了一会儿,年年看上去就好受些了,皱着的小眉头也舒展开来,蹬了蹬小脚,又继续睡过去了。
弗陵微愣了一下,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孩子身上的灵气,在bao动?
可是,还这么小,难道是因为化形的缘故?
就在淮真将年年放到床上的时候,弗陵这次终于再次清清楚楚看到了——她没有眼花,年年的确出现了灵力bao动的情况。而且,这样的bao动,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人在那时,恰好是入魔了。
看淮真皱着眉不明所以的样子,弗陵差点就要开口,转瞬却又想到,这样的异状,圣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是故意瞒着淮真的。
既如此,她就更加不应该多管闲事了。弗陵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去帮忙找找解决的法子,回头问问圣人,再做决定。
“这几天,圣人是不是不让任何人进紫霄宫了?”
淮真倒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紫霄宫从来都是大门紧闭,此时与过去,并无区别,也就不太明白弗陵这话的意思:“怎么了?”
看淮真懵懵懂懂的样子,弗陵连忙摇头:“我就是觉得,外面不太平,年年又是这样的状况,闭门谢客是最好的,省的外头的人打扰到你们。”
淮真不疑有他,她也没心力去揣摩外面的事情,便笑道:“我知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便直接将庆典给取消了,等年年好起来再办不迟。”
“这样也好。”弗陵点了点头。
孔宣和涂山绥跑了进来,看到有客人,也是微微一愣。
“年年醒了吗?”孔宣倒也没有很在意弗陵,知道她是淮真的朋友后,就不再关注了。
淮真回道:“刚醒,陪他玩一会儿吧。”
弗陵却是盯着孔宣,若有所思。
孔宣被盯着好大一会儿,终于受不了,回头说道:“别看了,我真的不是圣人的私生子,跟他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淮真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胡说什么呢?”
孔宣嘟嘴:“你看你朋友的表情,脸上都写着呢。那样子,仿佛我是圣人的私生子,立刻就要弄死我似的,可是我真的不是啊。”说着,又把涂山绥也抱了起来,举到她跟前,很认真地说道,“这个也不是,圣人生不出毛茸茸来,因为这个,前阵子真真已经跟他吵过一架了。”
淮真:“……闭嘴。”
涂山绥:“???”关我什么事?圣人他生不出毛茸茸来,又不是我的错!
弗陵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跟淮真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孩子更像你呢?”
淮真抿唇笑:“毕竟是我养大的,像我才是理所当然。——孔宣是鸿钧的故人之子,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由鸿钧照顾他长大,还没破壳就到我身边来了,一晃都过去好几年了。”
弗陵“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不过也挺好的,就当是你多了个儿子嘛。”
孔宣跟着狂点头:“对啊对啊,我是老大,真真生的这个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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