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懂她的意思，会意的笑了起来。
莱蒂：“……”话题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奔去了怎么办？！
正在跟她们打闹的莱蒂用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旁边走过，因为他穿着正常的装束，没有特别的打扮，在“群魔乱舞”的现场里尤其显眼，让莱蒂一眼就捕捉到他。
“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在一刻间就从这吵杂的环境里判断出声源是在哪个方向传来的，但他在回头的一瞬还是装作张望了两秒，视线才聚焦在使劲向他挥手的……“蝙蝠侠”身上？？
他只是风中凌乱了一秒就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走过去对她举了举酒杯，“莱蒂小姐。”
布鲁斯还是没忍住多打量了几眼黑发姑娘的打扮。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盔甲衣，把美好的身姿尽数勾勒出来，腿间挂着一条“万能腰带”，身披漆黑的披肩，面具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灰眼睛和尖削的下巴，眸子在迷离的光线下就像神秘森林里的迷雾，脑袋上顶着两只尖尖的耳朵。
百货公司里有售卖蝙蝠侠的cosplay套装，但都是童装，这身衣服和道具是莱蒂特意找人订造的，造价可不便宜，差不多一千美元。
莱蒂颇为惊讶的说：“没想到他们邀请了你。”
“我正好需要放松一下自己。”衣着比较休闲的布鲁斯简洁的回答，他强逼自己收回目光，从语气完全听不出他复杂的内心。
虽然每年的万圣节都有不少人扮蝙蝠侠，不过看着认识的人扮成自己，这种感觉古怪得他竟无法找到正确的字来形容。
莱蒂点点头，又问：“你今年也会出席大秀吗？”
“不，洛杉矶太远了。”他很干脆的拒绝了。
“远？好似自从我认识你以来，都没见过你离开东岸。”莱蒂用古怪的眼神审视着他。
男人勾了勾嘴角，“可能是我比较恋家吧。”
黑发姑娘的目光移向远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那你知道托尼会来吗？”
说实话，她和托尼现在的关系有点尴尬，两人从她在世界杯期间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上次对话还是在她的生日那天，算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莱蒂一直认为是在法兰克福的那个晚上，她的说话吓到了他——朋友忽然向自己表示曾经喜欢过自己什么的，换她可能也会下意识地跟那个人疏远。
不管托尼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或者他其实在想“享受”当超级英雄所以才把她晾在一边去了，莱蒂都有股别扭的情绪——明明总是撩她的人是托尼，怎么现在倒是变成了她倒贴上去似的！
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很忙，另一方面莱蒂又不想自己成为那些对托尼死缠难打还把自己送上他的床的女人的其中一员，就算她多喜欢一个人（虽然这不太可能）她都不会这样对自己，她的价值观很简单，首先要对自己好，对自己好才能对别人好。
“托尼？”布鲁斯用颇为意外的眼神瞟了瞟她，“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他不会互相分享这种事情。 ”
“是吗？”这回诧异的倒成了莱蒂，“我以为你们会一起讨论‘《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哪个比较好睡’——这种问题？”所以会相约一起去看秀（美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不，他从没跟托尼·斯塔克讨论过这种问题，不过托尼倒是有单方面对他分享过经验。
莱蒂理了理自己的披风，它太长了走路很不方便，她总是担心会被其他人踩到，而且衣服太紧很不舒服，尤其是裆部，被勒得紧紧的，她低声的抱怨了一句：“穿着这身衣服要怎么打架？蝙蝠侠也太不容易了。”
布鲁斯艰难的开口：“你在扮……蝙蝠侠？”
莱蒂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猫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不是很明显吗？除了他还有谁会戴着这么可爱的猫耳？”
蝙蝠侠本人下意识地纠正她：“那是蝙蝠耳。”
莱蒂扬眉反问：“你怎么知道那是蝙蝠耳而不是猫耳？你又不是蝙蝠侠。”
“……”布鲁斯放弃了跟她解释，蓝眸里泛着无奈的光芒，在紫红色的灯光下有那么几分红月般的幽深。
莱蒂对上男人的眼睛，下一秒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般静止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蝙蝠侠拥有最漂亮的蓝眼睛”，她没说谎，她现在甚至想不起他的轮廓线条是怎样的，却牢牢的记住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带着肉食动物的侵略性，又如夜里的大海般沉着，哪怕是面对危急情况都不泛起一丝波澜，给予人巨大的安全感。
也许是太久没见布鲁斯·韦恩的关系，她直到这一刻才想起他也是蓝眼睛，还有那么几丝跟那双她在哥谭的黑夜里见到的眼睛相似，同样深不见底，令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这双迷人的眼睛此时沾上了几分神秘迷离的光线，却又深邃得叫她移不开目光，彷佛有着魔力一样，不知不觉间两双眼睛渐渐的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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