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不会无缘无故出手,除非邝露......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更想要听到她的消息,想要知道她是否安好。
那天他看见念夏在他门口徘徊,为了锁定这唯一可能的转机,他索性激怒夜帆,从而给念夏创造了进入他居所的机会。
夜帆在他附近密布了眼线,即便他不在,他也不敢和念夏说太多带有明显暗示的话。
“我想,如果没有你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过的更好,更自在一些。”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要他死,也可以理解为要他――走。
他破釜沉舟,喝下了念夏给他的那碗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药,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表面昏迷着,其实意识一直清醒,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但他能清楚的听到屋子里的一切动静,包括夜帆在他床前的告白。
他知道了念夏给他吃下的煌炎血心芝,本是一味剧毒的草药,但却因为药物混合,药效发生了改变。他联想到忘忧草中的古怪,结合他现在类似“假死”的状态,猜到了念夏的计划。
但他立刻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案。
以夜帆的执着,就算亲眼看到他魂飞魄散,只怕都不会放手,更别说只是现在的这种昏迷状态。他对他的看守,不会放松,只会更加严密。看他这几天日日守在他床头,连朝臣都不接见,就知道了。
借“假死”逃走,是不现实的。但机会稍纵即逝,无论如何,也该好好利用一下才是。
“师傅,你发什么呆呢?”
润玉回过神来,望着对面的夜帆,落下一子,微微一笑:“下了半日棋,有些倦怠了。”
夜帆按住他的手,亲昵的说:“那便歇一歇。”
润玉将手稍稍往后缩了下。
夜帆瞬间松了手。他轻叹了一声,带了无尽的惆怅:“师傅,你是真的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往种种了吗?”
润玉诚恳的说:“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给我说说?”
夜帆嘴角弯起温存的弧度。
“那一年,我初继承妖王之位,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和你一较高下,同时发动了和天魔两界的大战。”
“和我一较高下?”润玉有些疑惑,“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夜帆摇头:“不。你不认识我。准确的说,是我听说了你的事迹,对你很好奇,想要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
润玉苦笑道:“可惜,我已经想不起我当初是什么样子了。”
夜帆托腮望着他,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含情流波:“这件事情说起来就长了。总之,那场仗我输的有点惨,你我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三年后,我们一起参加鬼界的赏花大会,魔尊鎏英遇刺,你我留在鬼界一齐调查此事,却不慎坠入了鬼王的陷阱,迷失在了种满忘忧草的忘忧谷内。”
润玉问道:“鬼王为何要陷害你我?”
夜帆正色道:“当时的天界,妖界,魔界之主齐聚鬼界,鬼王野心勃勃,先是行刺了魔尊,后又以请求天妖两界帮忙的名义,留下你我,想要借此机会,将三界之主一网打尽。”
润玉浮现气愤神色:“不堂堂正正在战场一决高下,行此暗杀之举,一界之主怎可如此卑鄙无耻!”
饶是夜帆脸皮的厚度超越一般人,此时也不禁稍稍红了一下。
他轻咳一声:“当时,你虽早对我有意,但碍于身份,始终――在忘忧谷中,我二人灵力尽失,自以为再无出谷之日,你才放下心里负担……”
他的面庞染着薄红,有些腼腆的停住了。
润玉皱着眉头,显然不太相信,欲言又止:“你说我主动――”
夜帆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却将面前之人从头扫到了脚。
他的目光从他的眉心,一路下移至眼眸,鼻梁。这个男人连皱眉的样子,都好看到无法形容。
一个正常喜欢女人的男人,哪怕是失忆了,也会对谈论这种事情有着本能的抗拒。而他眼中的迷茫和疑惑表现的恰到好处,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处。
他隐去眸中波光潋滟,低声说:“你向来稳重,又在乎世俗人言,若非当时生死一线,恐怕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承认你对我的感情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鬼王,给了你我这个机会,让我们不至于就此错过。”
润玉的手微微颤抖,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故事里自己那惊世骇俗的勇气给吓到了。
“后来,我被鬼王刺杀,为了帮你渡过天劫,我将狐族独有的魅珠从体内生生剥离,交给了你。而你从鬼界逃离回天界后,逼迫鬼王拿出天山雪莲,将我的一魂一魄放置天山雪莲里,并用自己的心头血灌注其中,助我重生。我们在天山雪莲前,立下万年之约,无论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终有再相见的一天。”
润玉勉强笑了下,笑的干巴巴的,比哭还难看:“真的?”
今生缘,来世续,好一对同生共死的苦命――兄弟。
事情倒确实都是他做过的事情,可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夜帆郑重的点头:“真的。”
“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年少无知之时,因为一己私欲,间接害死母亲。你为我找到了狐族的大长老,求他用幻术为我造了一个幻境,让我和母亲能够在幻境之中得享天伦;你在兵荒马乱之中,护住了我娘的遗物,并用灵气养护百万余年,在我想起往事后,亲手交予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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