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反正他做人就是这么失败,家人疏离,朋友也没有,就连葬礼,来祭拜的也不过是几个邻居而已。”
邻居来,也不过是面子情,上了柱香也就离开了。此时这个小小的灵堂里,最后就只剩下女孩儿一人。
“不应该是这样的,外公人这么好,不应该这么冷清的。”
这时,外面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还听到她母亲质问的声音:“你们是谁?”
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女孩儿被吓了一跳。但看到他们穿的衣服,看到他们通红的眼眶,心里突然明了,是了,他们应该是来送外公的。还有这么多小孩子,小孩子?他们不就是外公照片上的人吗?
灵堂太小,甚至都跪不下他们所有人。一大群人,整齐的从灵堂跪到了院子里。
一个个想哭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们甚至想要扯出一个笑脸,在送别他们的主人的时候,希望他们的主人是看着他们的笑脸离开的。因为他们的主人不希望他们难过。
此情此景,阿布罗狄的喉咙也堵得慌。
恶龙默默的拿出通讯器,给时政总部发了消息。
大概一个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人来参加葬礼。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他们都是熟悉漱石的审神者。接到时政的通知,他们立马就放下手里的事情,换了衣服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来到这里后连门都进不了,只能站在门外的马路上。看着被刀剑付丧神们填满了的小小的院子,这些来祭拜的审神者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流下了眼泪。
审神者是人类,与刀剑付丧神的羁绊再深,也陪伴不了他们一辈子。
分别,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这场葬礼深深的印在了人的心里。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与付丧神结缘,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他们的到来,漱石的葬礼总算是圆满结束了。
“阿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参加外公的葬礼。”漱石的外孙女追了出来,对大家离去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对葬礼并不上心的漱石的女儿也很是意外,她没想到,自己心目中那个没有担当,从来都是失败者的父亲,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送别。
*
漱石的葬礼结束了,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一个个就像是失去了精气神一样,好像之前的暴动只是大家的一场梦。
“知道漱石先生情况的人绝对不超过五个。你们是从哪里得知他的消息的?”阿布罗狄问他们派出来的代表,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根本就是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问一句答一句,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的。“一个审神者。”
阿布罗狄问:“知道是谁吗?”
压切长谷部摇头。
“是男是女?”
“女。”
“大概多少岁?”
“二十多。”
“高不高?”
“不高。”
“矮不矮?”
“不矮。”
“是不是我要问胖不胖,你也回答不胖。我问瘦不瘦,你也说不瘦?”
“……”
“咳,继续。眼熟吗?”
“不熟。”
“再见到能认出来吗?”
“不能。”
“还能愉快的交流吗?”
“……”
阿布罗狄叹了口气,他以往怎么没觉得,压切长谷部是一振这么难搞的刀?
看了全过程的恶龙说道:“他在袒护那个人。”
这点阿布罗狄当然明白。恐怕在他们心中,那个给了他们漱石消息的人就是他们的恩人。虽然他们不打算背叛时政,但给自己的恩人一些小便利,还是可以的。
恶龙道:“那个人必须查出来。那极有可能是敌军审神者安排的奸细。”
阿布罗狄道:“我也明白。但是你觉得长谷部说的有几分能信?”
恶龙:“八分吧。”
阿布罗狄不由得挑了下眉毛:“这么高?”
恶龙:“因为不能说的他基本上都是保持沉默了。既然能沉默,他为何还要撒谎?”
阿布罗狄问:“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给他十分?”
恶龙一言难尽的看着阿布罗狄,表情很是嫌弃:“你傻不傻?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能算进去么?”
阿布罗狄想要发火,但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好吧,自己犯的蠢自己扛着,不连累别人。
等他回到本丸,天上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
看着因他回来而聚拢过来的刀剑们,阿布罗狄突然有感而发:“你们啊,要是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也别忍着,该哭哭,哭过后记得还是要笑着生活啊。”
刀剑们:“……”
加州清光问道:“主公,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阿布罗狄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吧,我对你们还不够好,以后要对你们更好才行。”
刀剑们纷纷对视一眼,一脸莫名。
去温泉泡了一会儿,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后,阿布罗狄回到房间。房间黑乎乎的,灯都没开。他拐到书房去,果然看到了灯下还在忙碌的撒加。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
撒加抬头冲阿布罗狄笑了笑,然后招手让阿布罗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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