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斯特先生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不着家,而凯瑟琳比格洛斯特先生似乎还要忙些,每天都见她行色匆匆。
尽管这样,凯瑟琳还是很尽了地主之谊,每天都会来见他们一面,并同意了他们在这所空旷的房子里闲逛。
“这所房子布置风格真简洁。”克莉丝塔轻声感慨,同时目不转睛观摩墙上的画作。
艾莎·菲尔德。
克莉丝塔不用多想就能确定作者。
这所房子除了墙壁上那些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画作,其他都透露出一种冷淡的简洁。
而画作格外杂乱,从中世纪名家到本世纪一些不太出名的小画家,从油画到水彩,从印象到写实,几乎可以说是整部艺术史了。
“这里是缺了一幅画吗?”她指着楼梯处墙壁的空白,若有所思。
“是的。前不久希尔德先生带走了它,那是他亡妻姜漓女士的画作。希尔德先生很珍爱它们。”守护这座房子许多年的老管家跟在小姐交代的贵客身边,为他们提供一些必要的咨询。
克莉丝塔点点头表示了解,没多说什么。
安德烈在回收姜漓的画作她早就知道了,无论出于迟来的愧疚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凯瑟琳是个很有趣的人。”参观完整所房子后,克莉丝塔如此对夏洛克总结。
夏洛克不置可否。
艾丝特那边苏格兰场仍然毫无头绪,更让他们烦恼的是,考尔比也随之失踪。
沃伦夫妇十分担心。
“去找艾丝特了吧。”克莉丝塔猜测道。对于父母,考尔比早就失去了全部的希望,他的世界只剩下艾丝特。
至于沃伦夫妇究竟在担心些什么,谁知道呢?
从塞西尔来找她是透露的信息看,艾丝特至少安然的活着。
勉强还算个好消息。
***
西福尔和格洛斯特两家的婚事也近在咫尺,房子里的人忙忙碌碌,只有克莉丝塔和夏洛克这两个人无所事事。
凯瑟琳似乎终于忙完所有事,腾出手来为婚礼做点准备。
格洛斯特家人来人往,但作为新郎的格洛斯特先生一直没有露面。
“凯瑟琳小姐,您放心,我一直都会按照您的意愿行事。”青年眉梢眼角漫上喜色,对着凯瑟琳姿态恭维。
克莉丝塔刚好走下来看到这一幕。
青年立马收敛了态度,心满意足地离开。
“莉丝?”凯瑟琳叫的亲昵,像是她们天生该这般亲近。
“是我打扰了吗?”她略一挑眉。
“没有。本来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即使在家中,凯瑟琳也没有放弃她那特立独行的发色和眼色。这段时间,她换了一个暗金的发色,隐形眼镜从红到紫一条彩虹换了个遍。
凯瑟琳是真的对不同的隐形眼镜情有独钟,即使工作繁忙,也要腾出时间来换不同颜色的隐形眼镜。
和她温婉优雅的姿态截然不同。
“……这样吗。”克莉丝塔目露犹豫,“虽然有些冒昧,但似乎婚礼就在这两天了,可格洛斯特先生都没有露面?”
“你不用担心这些。”凯瑟琳意味深长地开口,“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夏洛克先生一样。这仅仅只是西福尔和格洛斯特的婚礼,只要婚礼上有人出席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谁会关心呢?”
克莉丝塔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让两人话题结束的是一通电话,克莉丝塔听完之后神色紧绷,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凯瑟琳语气关切。
“夏洛克在案发现场受了点伤,现在人在医院。”
凯瑟琳了悟,“我马上让司机送你过去,你不要急。”
所幸夏洛克受的伤避开了关键部位,没有性命之险。但他伤到了右手手臂,一道狰狞的划痕一路从胳膊到手肘,伤口深得几乎触及骨头。
谁也没想到一直安静没有任何反抗迹象的凶手会暴起杀人,若不是夏洛克自己反应快,他这会儿不是在手术台上就是太平间里。
克莉丝塔神色沉沉。
“是他们对吗?”她低声问。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指的是哪些人。被塞西尔拿来当枪使的、所谓最忠诚的女神信徒。
夏洛克看着她。
她半垂着眼,“我知道了。”冰凉的语调里闪过一丝肃杀。
第二次了。
***
“为什么?”克雷尔不甘心地高声问道。
明明只要利用好克莉丝塔,在面对塞西尔和福尔摩斯时他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他一直不明白克莉丝塔有什么重要的,但是所有人都很重视她。甚至这个女人想也不想就厉声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保证不会对克莉丝塔小姐造成什么实质伤害。都是我们的人,怎么会让她受伤呢?”
“而且……”他说着,眼中狂热之色原来越浓,“塞西尔多在意克莉丝塔显而易见。福尔摩斯那边,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弱点只有夏洛克·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又只在乎克莉丝塔。有了克莉丝塔,我们完全不用在面对福尔摩斯时这么被动。”
他没注意到,女人眼神也越来越凉。
听他讲完这个提议,这位最高掌权者才不紧不慢反驳了他的提议。
“我不可能让克莉丝塔冒一点风险。你似乎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才被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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